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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年婚姻不敵戲子一時溫情,他拋棄孕妻娶小三,世人痛罵:偽君子

章詒和女士曾經這樣誇讚過一位作家:“她的散文簡約純樸,感情真摯,不眩惑於奇巧華麗,不刻意追求藝術特色。我能學到她的一半,就滿足了。可能一半也學不到。”這位被她盛讚的作者,就是上世紀蜚聲文壇的女作家——沉櫻。

都說“文如其人”,讀沉櫻的文字就能看出,她是一個理性而且獨立的人。她的作品《喜筵之後》、《夜闌》、《一個女作家》等,無不體現出她對人內心情感與矛盾的思考。這一點,從她並不美滿、卻能當斷則斷的兩段婚姻中也能看得出來。

沉櫻原名陳瑛,“沉櫻”為同音異字的筆名。她出生於1907年,素愛讀書,頗有才氣,17歲時考入了上海大學中文系,後來轉入復旦大學,並結識了第一任丈夫馬彥祥。馬彥祥是著名戲劇家,沉櫻和他在一起生活了幾年,併為他生下一個女兒。

但這段婚姻在1930年就戛然而止,原因是馬彥祥實在太過花心。在和沉櫻離婚後,他又先後娶過3任妻子,還有過一任女友,這樣不純粹的感情是沉櫻所不能接受的。

後來沉櫻又在北京結識了第二任丈夫梁宗岱,梁宗岱是著名的詩人和學者,他們互相為對方的才氣所吸引,最終結為了一對恩愛的夫妻。沉櫻很愛梁宗岱,為了他將最愛的文學事業暫且擱置,專心當起了賢妻良母,還為他生下了思薇和思清兩個女兒。

然而沉櫻的犧牲並沒有換來她期待的白頭偕老,1944年,就在沉櫻懷上第三個孩子的時候,梁宗岱愛上了一個唱戲的伶人甘少蘇。

當時梁宗岱因事而回到廣西百色,在當地聽了甘少蘇的一場戲,接著就被這名身段婀娜、嗓音婉轉的戲子給迷住了。回家後他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一連寫下兩首讚美甘少蘇的詩文,其中一首是這樣的:“妙語清音句句圓,誰言粵劇不堪傳?歌喉若把靈禽比,半是黃鸝半杜鵑。”

後來梁宗岱就去後臺拜訪了甘少蘇,而身世悽苦的甘少蘇從未想過一位風度翩翩的復旦教授會如此關心自己,一來二去二人相互傾心,梁宗岱為了讓甘少蘇脫離苦海,甚至拿出了3萬大洋來贖甘少蘇的自由。

後來事情鬧大,梁教授為戲子大動干戈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梁宗岱卻將自己的變心冠上了善良助人的名號。他對甘少蘇說:“本來是全心為了你的藝術前途,誰料今天弄到如此地步,我已有老婆,沉櫻一定不容許我的,但是到現在亦只好這樣了。”其偽君子的面貌展露無疑。

而沉櫻呢?此時的她已有身孕,此訊息無異於晴天霹靂,但她什麼都沒有說,一個男人如果變心,是怎麼也勸不回來的。就這樣,沉櫻大著肚子、帶著兩個女兒搬出了兩人的住所,她有自己的傲骨和尊嚴,即使心裡還深愛著丈夫,也堅決地要同他一刀兩斷。

後來梁宗岱和甘少蘇同居,沉櫻則選擇自己一個人將孩子們撫養成人,晚年提起這一段經歷,她始終沒有後悔當初決絕的選擇:“和他分開,其原因,既簡單,又複雜。他很有錢,是一個有雙重性格的人。我只有離開他,才能得到解放,否則,我是很難脫身的。我是一個不馴服的太太,決不順著他!大概這也算山東人的脾氣吧……”

其實直到晚年,沉櫻依舊愛著梁宗岱,但也恨他的不忠,所以只有一刀兩斷才能維護住自己的尊嚴。作為那個時代的女性,沉櫻確實不同凡響,她沒有將愛情看作一切,也沒有因為愛人的變心自怨自艾或是順服忍讓。離開梁宗岱後她重拾了寫作和翻譯事業,最終收穫了文壇裡的無數至交好友,也收穫了眾人的敬佩與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