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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白石因美貌初識新鳳霞,結下父女之情,兩個人存在真友誼嗎?

說起齊白石大家肯定都不陌生,他是畫家,也是一個走進中國教科書中的人物,那如果說起新鳳霞又有多少人會認識呢?

齊白石,一位耄耋之年德高望重的老藝術家;新鳳霞,年輕評劇紅角。這兩位人物又會摩擦出怎樣的火花呢?

談起齊白石與新鳳霞的“父女”之情,有多少人認為他們之間存在真正純潔的友誼呢?

1952年8月,正值金風玉露橙黃橘綠的季節,齊白石受邀參加宴會。

大概他自己也沒有想到,他與新鳳霞的故事會因為這場宴會而就此拉開帷幕。

這場所謂的“敬老”宴會是新鳳霞的丈夫吳光祖所舉辦,被邀請的參與者大都是當時德高望重的藝術家,其中自然也包括齊白石。

這天,齊白石來到宴會,室內裝飾華貴美麗,陳設精緻漂亮,齊白石緩緩走進。

剛一坐下,在抬頭的一剎那看到了風情萬種的新鳳霞在招呼客人,他的視線就聚焦在了新鳳霞的身上,目光隨著新鳳霞的移動而移動。

那時候的齊白石定是在想,怎麼會有如此身姿婀娜之美女?

其實齊新二人早就互相認識對方,但是卻從沒有見過對方的真章。

他們一位是藝術界德高望重的老畫家,一位是曲藝界年輕新秀,這是他們第一次互相見到對方真人。

陪同齊白石一同赴會的護工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便悄悄提醒齊白石不要總是盯著新鳳霞看,這樣倒顯得有些不禮貌了。

齊白石卻用生氣的語氣喝道:“我都這麼大年紀了,為什麼不能看她?她生得好看,我就是要看!”

齊白石話音未落,宴會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齊白石的身上。

而新鳳霞見狀也趕緊走向齊白石安慰地說道:“齊老,沒事,您看吧,我是唱戲的,是最不怕看的。”說罷眾人鬨堂大笑。

齊白石依舊坐在椅子上,新鳳霞走到齊白石身旁,齊白石仔細打量著新鳳霞,並握著新鳳霞的手。

他覺得新鳳霞的手纖長細膩而一直握著不肯鬆開,任憑身旁的護工如何勸說。

眾人見狀也都略顯尷尬,新鳳霞丈夫吳光祖趕緊上前解圍說:“齊老您自然是看得的,您想怎麼看就怎麼看。”眾人再次大笑。

齊白石自恃年事高地位重,也沒有人敢當面說些什麼,他看著新鳳霞便是從髮絲到腳底都要打量清楚。

此時的新鳳霞也清楚齊白石這樣端詳著自己,就是因為自己年輕漂亮的樣貌。

這時有人跟著開始起鬨說:“齊老,不如您收了鳳霞做您的乾女兒吧。”

大概這句話也是說出了齊白石和新鳳霞二人的心聲,因此齊白石也順水推舟說這個想法很妙。

新鳳霞雖然表面平靜如水,內心卻早已歡欣雀躍了,更是當即跪地拜認幹父親。

齊白石與新鳳霞二人的“父女”關係由此確定。

宴會後的第二天,秋高氣爽,瓦藍的天空,棉花一樣的白雲,時不時地還能聽到幾聲鳥兒的啼鳴。

在陽光明媚的天氣裡,帶著愉快的心情,新鳳霞與丈夫一同去拜謁“父親”齊白石。

而齊白石的心情也同這外面的天氣一般晴朗愉悅。

這天早上齊白石早早地起床,讓護工把家裡收拾地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齊白石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時不時地看向窗外,等待著這位“新女兒”的到來。

新鳳霞來到齊白石家裡,齊白石開心地像是年輕了十幾歲一樣。

他趕緊從胸前掏出一把鑰匙,走到一個看起來有些許老舊的中式櫃子裡拿出自己存放的糕點。

在一旁的護工告訴新鳳霞,這些糕點平時齊老爺子可是不隨意拿出來給別人吃的。

護工還說只有一些非常重要的客人,亦或是齊老爺子非常喜歡的客人來家裡,這些糕點才會被拿出來。

聽了護工的話新鳳霞心裡不知有多高興。

她自然也就明白為什麼齊白石老爺子拿出來的這些糕點都是有些許乾硬的,顯然平時齊老爺子不輕易拿出來的。

而且齊白石那時年事已高,也不喜歡那些喧鬧的環境,很少參加聚會,因此能夠來到他家裡的人也是屈指可數。

齊白石將這些糕點拿給他們,陪新鳳霞夫婦二人隨便聊了會天。

隨後又走到他常作畫的畫案,他取出一沓白紙,那裡面都是平日裡齊白石自己潛心創作的草蟲原稿。

這些紙上畫的有蝦、蟹、魚、鳥、蟲等,有大點的動物,也有小點的昆蟲。

齊白石對於自己平日裡積累的這些稿件也是甚為滿意,今日他便將這些他眼中的“珍寶”取出,供新鳳霞挑選。

新鳳霞在這些作品中隨意翻看著,當她看到那張畫有一隻秋蟬的畫作的時候,手不自覺地就停止翻動。

她拿著這一張秋蟬圖,定睛觀看,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意。

齊白石見狀大概明白了,新鳳霞應該很是喜歡這張秋蟬圖。

於是他便提議讓新鳳霞在這張秋蟬圖上加上她自己的創意想法,從而賦予這張圖新的意境。

但是新鳳霞卻婉言拒絕了齊白石的提議,她認為自己尚為年輕,且齊白石的畫作自己還是不敢輕易嘗試的。

齊白石好像看出了新鳳霞的想法,於是他也沒有強迫新鳳霞

他便說既然新鳳霞不想畫,那就自己在上面試著畫畫,看能不能給這隻秋蟬增添一個更美的意境。

於是齊白石稍加思索後拿起畫筆,在秋蟬旁邊加上紅葉與樹幹。

當即作了一幅《紅葉秋蟬》圖,並親自在畫上題了兩行字。

畫完後齊白石將這幅畫作以見面禮的形式送給新鳳霞夫婦。

夫婦二人也是非常開心地將見面禮收下,而且一直珍藏著這幅《紅葉秋蟬》圖。

雖然這幅畫在後來的特殊時期被抄走,但是那段時間過後,這幅畫輾轉反側歷經千辛萬苦最終又回到了新鳳霞夫婦的手上。

齊白石把那副《紅葉秋蟬》圖贈給了新鳳霞後就要去飯館吃飯,他說自己既認了乾女兒就要宴請乾女兒,並邀請眾友人作陪。

在去飯館之前,齊白石先是安排了大家去照相館拍照片留作紀念,他與新鳳霞夫婦以及在場的所有友人一同拍了一張照片。

緊接著齊白石又說自己這麼大年紀還能有緣認下一位如此漂亮的乾女兒,因此一定要與新鳳霞單獨拍一張照片作為留念。

拍完照後他們一眾人便去了飯館吃飯,新鳳霞坐在齊白石旁邊,大家也都有說有笑。

飯局剛開始,有人站起來提議要祝賀齊老爺子新得了一位乾女兒,大家也一同道賀,齊白石同樣合不攏嘴。

這一天的齊白石看起來格外的開心,旁邊的護工也說齊老爺子已經很久都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飯後,當齊白石讓看護去付錢的時候,發現新鳳霞的丈夫吳光祖已經在眾人吃飯的過程中把錢付過了。

齊白石知道後十分氣憤,並呵斥吳光祖這件事辦得一點都不地道。

旁邊的人勸他說:“乾爹請乾女兒吃飯,亦或是乾女兒請乾爹吃飯,這都是一樣的,都是慶祝,只要大家開心便是好的。”

大家也都隨之附和勸說著齊老爺子。

都說人一上了年紀就成了“老小孩”,齊白石德高望重的老畫家上了年紀也是帶了些孩子的任性倔強。

他才不聽那一套,非說要再重新請大家吃一次,而且還是同一個飯館,點同樣的菜,必須要自己付錢才作數,還說誰要是不去他就跟誰生氣。

一方面他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藝術家說好要宴請大家,卻要自己的乾女兒來出錢,面子上多少感覺有些不好看。

另一方面也是看出了齊白石得到這樣一個“女兒”十分開心,他還是非常重視新鳳霞這位乾女兒的。

在座的大家誰也不想惹得這位齊老爺子不痛快,也沒有人能拗得過他。

果不其然,過了幾天,還是這夥人,還是那家飯館,還是同樣的菜,他們又吃了一次。

這一次是齊白石自己付的錢,他開心了,擺宴這事才算過去。

其實齊白石一直心心念念地想要把自己繪畫的手藝傳授給新鳳霞。

一天新鳳霞去看望齊白石,齊白石興致勃勃地說要將自己畫畫的功夫傳授給新鳳霞。

他將新鳳霞帶到自己的畫案上,畫案上早已經擺好了畫筆、白紙以及調好的各種色彩。

齊白石讓新鳳霞自己隨手作一幅畫,他還向新鳳霞開玩笑說:“這次可不要像第一次讓你作畫那樣推諉了啊。”

新鳳霞略帶苦笑,開始有些猶豫,但是思索之後還是拿起了畫筆,在紙上隨手畫下了一幅“畫”。

這幅畫大概是個植物,看似草,卻不像草;看似花,卻也不像花。

雖然新鳳霞作的畫可能不能稱得上是一幅畫作,但是她在這樣一位老畫家面前敢於架起畫筆就已經是一種勇氣了。

而他這種勇氣齊白石也是非常欣賞的,又或許齊白石並不是欣賞這種勇氣,而是欣賞這種勇氣在新鳳霞身上表現出來。

齊白石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他認為新鳳霞在自己這樣一個有如此地位的畫家面前竟然毫無怯意,既大方又大膽,他心中甚是喜歡。

他認為新鳳霞在戲曲界中有這樣的成就是理所應當,甚至覺得新鳳霞在自己悉心培養下,在繪畫界也會有她自己的一番天地。

於是從那之後齊白石就開始真正地教新鳳霞繪畫。

每次新鳳霞去齊白石家裡學習繪畫,在新鳳霞到之前齊白石就早早在畫案上備下畫筆、白紙以及調好的色彩。

新鳳霞一邊聽著齊白石的教導,一邊又專心地作畫。

要是真的到了那種無論齊白石怎麼說,她都畫不好的地步,齊白石也是會扶著新鳳霞的手,親自上陣。

其實本來耄耋之年的齊白石在最初與新鳳霞相識時的情形就不禁讓人浮想聯翩。

而如今齊白石又手把手地教授新鳳霞作畫,這更是讓人難以抑制遐想的思緒。

自從新鳳霞認了齊白石作幹父親,也是隔三差五地就去探望齊白石。

她每次去齊白石家裡,齊白石都格外開心。

如果隔時間長了新鳳霞沒有去看望齊白石,齊白石就會找人帶話給新鳳霞,讓她來家裡看望自己。

從這一點看,其實齊白石也是有把新鳳霞當成自己的閨女對待的。

齊白石與新鳳霞二人之間也不僅僅總是新鳳霞去看望齊白石,還有很多時候齊白石也會去看新鳳霞的演出。

雖然齊白石已是年近百歲,但每一次齊白石去看新鳳霞演出的時候,都是從頭看到尾,從來沒有中途就退出的情況。

這樣看來齊白石還真就是新鳳霞的“頭號忠實粉絲”。

他在臺下看完新鳳霞的表演還不算完,每次新鳳霞表演完,他都要去後臺看過新鳳霞後方才可放心地離去。

每當他看到新鳳霞扮演一些比較慘的人物時,齊白石就發自內心心疼新鳳霞,然後特意告訴新鳳霞,這麼慘的角色以後就不要再演了。

因為在他眼裡,即使明知道這是角色扮演,但心裡卻依舊是心疼新鳳霞的。

到了晚年的齊白石已經很少幫別人作畫了,之前總是時不時地會有人到齊白石家裡上門求畫。

而那時的齊白石見人家到家裡來求畫,多少也會給些面子作兩幅畫。

但是隨著齊白石年紀的增長,他已經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因此也就逐漸拒絕了那些上門求畫的人。

雖然別人上門一畫難求,但是齊白石卻依舊一如既往地教授新鳳霞作畫。

又是一年秋天的傍晚,微風不燥,齊白石坐在自家庭院享受著愜意的傍晚。

門外一位看起來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兩手提著禮物,走近齊家院子,叩響齊家大門。

護工開啟門不知道與那男子說了什麼,轉頭把那男子帶到齊白石身邊:“老爺子,這位先生想要來這求一幅您的畫作。”

齊白石頓時心情不再愉悅了,他慢慢睜開眼看這位男子,並不相識。

於是他說:“我如今年事已高,早已無心作畫,這位先生還是請回吧。”說罷,齊白石從躺椅上起身走回屋裡。

男子本來還想分說幾句,卻被齊白石的護工制止:“先生還是請回吧,我們家老爺子已經許久沒有作畫了。”

這位男子放下手中的東西便轉身離開,齊白石在屋裡看到男子放下的東西,他吩咐護工:“趁現在那人還沒走遠,你快去把人家的東西送回去,我不給人家作畫,也不好收了人家的東西。”

護工拿起放在地上的東西趕緊跑出去將東西還給了那位男子。

第二天一大清早,齊家的大門又被扣響了,護工開門一看,竟還是昨天那位男子,但是今天不同的是那位男子身邊跟著的還有新鳳霞。

護工看到新鳳霞後趕忙請二人進門。

“老爺子,這位先生是我的朋友,聽說他昨天來過,被您趕了出去。”新鳳霞坐到齊白石身邊,拉著齊白石的手說。

“我這位朋友仰慕您已久,他之前一直沒有勇氣來找您求畫。”

此時齊白石才示意那位站著的男子坐下,“扶我到畫案那邊去。”

齊白石緩慢地站起來,新鳳霞攙扶著他走向畫案,而那位男子剛坐下便也跟著起身。

齊白石走到畫案前,看著眼前的畫筆與白紙,他若有所思:“既然是鳳霞的朋友,那我今日就好好給你作一幅。”

他稍加思索便畫了兩隻正在嬉戲耍鬧的鳥兒,那男子歎為觀止,直呼傳神。

後來這件事逐漸傳開,慢慢地世人都知道齊白石待新鳳霞非同一般。

而且越來越多上門求畫的人被齊白石拒之門外,很多人開始接近新鳳霞,並透過新鳳霞與齊白石獲得聯絡,從而求得齊白石的畫作。

1957年9月16日,在齊白石與新鳳霞相識的第五個年頭裡,齊白石在北京病逝,享年94歲。

新鳳霞在齊白石在世期間得到了不少齊白石的真傳,後來特殊時期過後,新鳳霞不能再上臺演出,便從此靠作畫維生。

這個故事的主人公齊白石與新鳳霞,或許他們之間也存在真正的情感,這種情感或許也包含友誼。

但也並非完全包含友誼,畢竟他們的相識始於新鳳霞的美麗,也始於齊白石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