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媽今天讓你回家吃飯,說有點事情要和你商量。”
小姨子從電話中告訴我這個資訊。
轉眼妻子離世已經4年了,每次午夜夢迴,石武總會想起她的一笑一顰。
斯人已逝,總讓活著的人,不思量、自難忘。
想起逝去的妻子,石武心中一陣隱隱作痛
— 1 —
石武又想起了她的妻子,那個善良的女人。
妻子還活著的時候,石武每次進屋,總會有一個身影如小鳥一樣急匆匆地跑過來。
嘰嘰喳喳地對著石武唸叨,總歸也不過是注意身體,中午吃了什麼好吃的,身邊同事怎麼怎麼地破事。
那時候石武覺得很煩,現在面對著冷清的家,石武卻對那種唸叨無比的懷念。
那個傻姑娘。
記得有一次自己因為工作上的不順心,回到家就板著一張臉,那時候妻子就像個傻子一樣,不斷地逗我笑,一會做鬼臉,一會扮演電影中的搞笑人物,非得聽到自己的笑聲,才滿意的去廚房做飯菜。
他們是一起同甘共苦過的,為了對方安心地追求理想,他們都遷就著對方。
妻子最喜歡的是繪畫,但是為了石武的音樂夢想,他放棄了,成為了一個辦公室文員。
每次石武問妻子為什麼不畫畫的時候,妻子總是說,繪畫有啥意思,我現在才發現辦公室文員,要經常接觸不同的人,那種與人交往的感覺,才是自己的最愛。
但是石武經常在半夜醒來,看到妻子的抹眼淚,她知道妻子不善交際,說那些話,不過是讓自己不要有負擔。
那時候石武就告訴自己,一輩子不能負了妻子。
也是基於這份情誼,在妻子走後,自己依然堅持著自己做女婿的責任。
石武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做,也許是妻子在天之靈在督促著自己吧。
那時候,妻子總會不斷的哄著石武,默默的為這個家付出著
— 2 —
在妻子走後的第二年,岳父生了一場重病。
岳父家沒有兒子,只有姐妹兩人,現在走了一人,只剩下了小姨子一個。
小姨子瘦弱的身軀,很難託得動這個家庭。
剛開始岳父並不想讓石武知道,他總覺得女兒走了,女婿的情誼自然也不存在了。
不過石武不是這麼認為,他一直都覺得女婿如半子,經常會回去看望兩位老人家,這等事情自然是瞞不了多久。
石武念及妻子的好,自願承擔起照顧岳父的責任。
岳父病不嚴重,只是需要不斷去醫院檢查。
在這三年中,石武如親生兒子一般對待岳父,衣不解帶,湯藥也要親自嘗過後,才會拿給岳父喝。
夏天的時候還會細心地為老人翻身擦洗、按摩、擦背。
睡覺前都會為岳父鋪好被褥,親自端洗腳水到岳父的跟前。
甚至為了第一時間瞭解岳父的病情,自己學會了測血壓、量體溫、打針、測血糖等基本操作。
住院的時候,那些不明就裡的病人,都誇岳父生了個好兒子。
石武的種種行為,讓岳父母感動不已。
這算不算血緣的羈絆呢?岳父想。
小姨子一個人很難照顧好岳父一家人
— 3—
下了班,石武一直在胡思亂想,今天就是約定要去岳母家的日子了。
他總覺得心神不寧。
到學校接了兒子,石武慢騰騰的就往岳母家走去。
岳父經過三年的治療,很多事情已經自己能做了。
不過,兒子倒是很開心的,唸叨著終於可以見姨姨了。
到了岳父家,圍著一桌,大家喝了點小酒。
岳父也趁著酒勁,就和石武攤牌了。
“小武,這兩年來辛苦你了,照顧我們這麼一個病人,你忙上忙下地比我親兒子都還好。”
“小慧去世這麼多年了,你也該找一個人了。”
石武臉呼啦一下紅透了,“爸,這個話題,你就別說了,我心中放不下小慧,也怕兒子受到別人的虐待,獨身一人其實也不錯?”
岳母哽咽了一下,接過話頭說到:“小武,你是個好孩子,小慧能夠嫁給你,是她的福氣,連帶著我們也沾了光,但是一個大男人的,帶孩子毛手毛腳的,總歸不如女人家細緻。”
“你們照顧我們兩個兩年了,我們感激你的情,你也是時候找一個合適的物件了,我隔壁張叔女兒就很好,你覺得怎麼樣,可以我就介紹給你了,她現在也單身一個人。”
“啊!”這措不及防的建議,讓石武嚇了一跳。
嗯、隔壁張叔女兒,石武見過很溫柔,還喜歡兒子,貌似是個不錯的選擇。
石武這樣想到。
面對石武,張叔的女兒羞澀的底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