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推網

選單
文化

徐悲鴻58歲離世,廖靜文為何咬定:"害死"他的是前妻的離婚條件

可誰也未曾想到,這場國際宴會,成為了美術界心中永遠的痛。身在宴會廳的美術大師徐悲鴻正在與同桌好友攀談,談到興起還舉杯痛飲。而他的身體,其實早已疲憊不堪。

沒日沒夜的作畫,還要抽空出席各種會議和宴會,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睡過一覺。對於已經58歲的徐悲鴻來說,實在是太過勞累。

漸漸地,會場之上的徐悲鴻感到自己的左半邊身體已經麻木,甚至開始失去知覺。伴隨著重重的跌倒聲,他就這麼突然地倒在了眾人面前。宴會廳亂成一鍋粥,管理人員迅速聯絡了醫院和徐悲鴻的妻子。

趕到現場的醫生為徐悲鴻做了緊急處理,情況還算樂觀。尚存一絲清醒的徐悲鴻看到一同前來的妻子,虛弱的問孩子們為何沒來,而後又彷彿是感覺到了什麼,催促其準備紙筆,自己要寫遺書。

看著憔悴的丈夫,又想起醫生方才說過的暫無大礙,廖靜文猶豫片刻,決定先陪同丈夫趕去醫院。入院後經過檢查,確診為腦血栓,這種疾病在當時的醫療環境下屬實令人絕望。

住進重症病房的徐悲鴻一直處於重度昏迷,醫生雖然竭盡全力救治,卻還是沒能將悲鴻先生挽回。9月26日凌晨,這位縱橫於國內外美術界的才子,永遠的留在了一九五三年的秋天。

廖靜文為其整理遺物時,發現他口袋裡除去一直貼身的懷錶,還有給自己和兩個孩子準備的糖果。

大師隕落,國內外一片譁然,文藝界更是陷入深深的哀痛。而其中最為痛徹心扉的人,莫過於曾經與徐悲鴻相愛過的三個女人:

一位是徐悲鴻的妻子——廖靜文,一位是與徐悲鴻有緣無分的女學生——孫多慈,而最後一位,便是身在國外的徐悲鴻前妻——蔣碧薇。

關於蔣碧薇,這位女子不僅是徐悲鴻第一段婚姻的女主角,還是廖靜文一口咬定的,“殺死”徐悲鴻的元兇。

談及此事,還要從蔣碧薇與徐悲鴻簽訂的離婚協議說起。

蔣徐二人分道揚鑣的時候,蔣碧薇拿出了近乎苛刻的離婚協議:要求徐悲鴻賠償一百萬元、四十餘古畫和一百幅畫作,並且要求徐悲鴻,將離婚之後每月工資的一半作為贍養費付給自己。

這份離婚協議中涉及到的款項,放到1945年來說,簡直是碰瓷一般的獅子大開口。哪怕是落到當時被稱為“中國美術天花板”的徐悲鴻肩膀上,踐行起來仍是異常艱難。

不過,為了儘快撇清與蔣碧薇的關係,徐悲鴻還是毅然決然的簽下了這份離婚協議,正式給自己和蔣碧薇的愛情畫上了句號。

離婚之後,徐悲鴻和自己的學生廖靜文,於次年完婚。惺惺相惜的兩人終歸是走到了一起。而這一對新婚佳人還沒有意識到,他們成功結婚的背後,到底付出了多麼巨大的代價。

廖靜文1939年考入中央美術學院,在繪畫方面有著不淺的造詣。兩人結婚之後,常常相伴去全國各地旅遊寫生:或是在冬天去北海遊船,或是在秋季上香山拾葉。

基於愛情,繪畫這門藝術更是將二人牢牢地綁在了一起。

生活之中,萬分敬仰徐悲鴻的廖靜文更是兢兢業業,為照顧徐悲鴻的飲食起居而操勞。不僅如此,還為徐悲鴻產下一子一女,兩人愛情的結晶令整個小家庭都洋溢著生機。

但遺憾的是,在鉅額賠償的壓力下,徐悲鴻還是未能享受到子女繞膝的天倫之樂,生命就草草地停留在還算年輕的五十八歲。他離開的時候,廖靜文年僅三十歲。

三十歲,對一位女子來說人生才剛剛開始。廖靜文獨身帶著兩個孩子,卻沒有選擇再去追尋愛情。

並且廖靜文還捐出了北京的一套寓所,用來建立徐悲鴻紀念館。她為了寫好徐悲鴻傳記,進入北京大學中文系插班學習,並在學校寒假的空閒,回到徐悲鴻故鄉江蘇宜興探訪。

此舉不僅僅為了替丈夫祭掃公婆墳墓,更是為了蒐集有關徐悲鴻的生平資料,去撰寫徐悲鴻傳記。

廖靜文將自己的一生,全數奉獻給這個名叫徐悲鴻的男人。一往情深,一眼萬年。

當徐悲鴻先生在歷史的舞臺上落幕,不僅“摧毀”了廖靜文的一生,也在另一個女人心口狠狠地剜了一刀。

在國外聽聞徐悲鴻去世噩耗的蔣碧薇哭的昏天黑地,心中痛苦不堪,而更多的,是對於離婚協議的懊惱。畢竟他們兩個,也沒有那麼不共戴天。

回想起兩人當初相識,還是在自己家中。那時,蔣碧薇還叫蔣堂珍。那年,時年20歲的徐悲鴻,剛剛在友人的資助下,成功考進上海震旦大學。

江蘇宜興人的標籤以及和蔣堂珍的伯父的相交關係,令徐悲鴻得到了蔣堂珍父親——震旦大學教授蔣梅笙的賞識。蔣父將徐悲鴻收入門下培養,徐悲鴻也因此常常出入於蔣家。

相見的第一眼,徐悲鴻便愛上了眼前這個大家閨秀;而正是情竇初開的蔣堂珍,也對這個書生暗許芳心。不過可惜的是,蔣堂珍已經被父母許配給蘇州大戶查家的二公子,查紫含。

看似白白相識一場的二人,卻彷彿受到了上天的眷顧。查家的二公子因為在學校考試作弊,被天下人恥笑。陳堂珍也笑話這位未婚夫:“做學問弄虛作假,舉一反三,做人方面還不知道糟成什麼樣!”

至此,蔣家斷然與查家取消了婚約。

蔣堂珍從此了無牽絆,但是出身低微的徐悲鴻卻礙於身世,不敢向自己的老師提親。蔣堂珍面對頑固的父親,自知無力與其作對,但其對愛情的嚮往,已經超過了一切的界限。

正逢徐悲鴻受到資助留洋日本,她便收拾好行囊,與其私奔。這場密謀,換來的是蔣家的雷霆大怒,換來的,是徐悲鴻為她取的新名字——蔣碧薇。

從踏出蔣家的那一刻,蔣堂珍已經消逝於風中,世間存在的,只有相伴在悲鴻身邊的曼妙女子。

九年之後,徐悲鴻學成回國,聲名鵲起;蔣碧薇也在身邊朝夕陪伴了他九年,併為徐悲鴻誕下一子一女。

時間終歸能夠抹平隔閡。歸國後的兩人終於獲得了蔣家的理解,毫無顧忌地生活在一起。而兩人的愛情之花,卻也從此刻開始走向衰敗。一切的一切,全都歸咎於聲名帶來的花紅柳綠。

回國後的徐悲鴻在藝術方面突飛猛進,在圈子裡影響力逐漸變大。隨之而來的不僅僅是經濟狀況的回暖,大量的沙龍和研討也接踵而至。

這讓本就醉心於繪畫的徐悲鴻更加繁忙,慢慢忽略了家庭的存在。以至於蔣碧薇在後來的回憶錄中寫過這樣的一句話:“悲鴻愛的是藝術,不愛我。”

回國後的蔣碧薇與徐悲鴻不同,除卻照料孩子與家庭外無所事事,只好遊走於上流社會的繁瑣交際。而在一次舞會中,結識的名叫張道藩的男子,成為了兩人婚姻的一顆定時炸彈。

家境殷實的張道藩,在繪畫方面也是頗有成就,他曾就讀於倫敦大學學院美術部,是該院有史以來第一位中國留學生。

就是這樣一位天之驕子,在與蔣碧薇相見之後,被其獨有的氣質深深俘獲,進而對這位有夫之婦展開了猛烈地求愛。

在張道藩的瘋狂示愛之下,蔣碧薇看了看與徐悲鴻在日本打造的刻有兩人名字的婚戒,選擇了拒絕。在她心中,沒有人能夠在他的懷裡,將揹負著“碧薇”名字的自己奪走。

但誰曾想到,中國美術界冉冉升起的新星,卻“自甘墮落”做了負心漢。1933年,徐悲鴻愛上了自己的學生——孫韻君。

在徐悲鴻眼中,輾轉於各大交際場所的妻子,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溫婉可人的意中人。而面前朝夕相處,恬靜秀美的孫韻君,彷彿才是徐悲鴻當年愛上的“她”。

這位出身書香門第,且同樣醉心於繪畫的女學生,成為了徐悲鴻新的慰藉。

一面是自己對於痴情男子的果斷回絕,一面是丈夫在外寄情他人的背叛。這對於堅守這份愛情十年有餘的蔣碧薇而言,莫過於從背後捅來的刀子。

1934年,兩人的婚姻走到了懸崖邊沿,徐悲鴻與蔣碧薇分居。

分居後的蔣碧薇,面對仍舊熾熱追求自己的張道藩,報復性地選擇了接受。畢竟,在戰亂之中通知自己和孩子前去避難的,是張道藩;在獨守空房深夜落寞之時,用筆墨安慰自己的,還是張道藩。

在深愛著的丈夫那裡沒有得到的關愛,這個陌生男人如數家珍般的全都給予了她。

雖然,當蔣碧薇做了張道藩的情婦後被很多人不齒,但是對一位女子來說,愛情這架空中樓閣,遠不如實切的溫暖來的暖心。

徐悲鴻得知蔣張之事,惱怒地為自己這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宣判了死刑。後來,便是那荒唐又可悲的離婚協議。

縱觀這位繪畫大師的愛情,蔣碧薇、孫多慈、廖靜文這三人之於徐悲鴻,沒有高下立判,更沒有好壞之分。

第一個女孩,願意在最好的年紀背叛整個家庭,與還未成名的他私奔日本;願意陪伴他遠赴異國他鄉,孤苦伶仃卻還支援他求學作畫;願意在徐悲鴻無暇顧及家庭之初,照顧好家庭和孩子,牢牢地堅守本心。

蔣碧薇帶給他的,正是愛情最好的模樣。就如同徐悲鴻遺物中隨身攜帶的那塊老懷錶,雖然已經是過去,但卻忍不住常常放在手中摩挲——因為那是當年蔣碧薇在巴黎,送給自己先生的禮物。

第二個女孩——是與徐悲鴻有緣無分的孫多慈。

這個女子更像是他在婚姻疲累之時,做過的一場美夢。兩人沒有結果,源於夢終歸是幻境。徐悲鴻在於其相處之中,沒有婚姻生活中雞毛蒜皮的瑣碎,一切皆是趣味相投的美好。

孫多慈,像是徐悲鴻滿足婚姻幻想的天使,更像是他兼顧生活與繪畫的一場黃粱美夢。

第三個女孩,是徐悲鴻的敬仰者與追隨者。

廖靜文的選擇,是知悉徐悲鴻身體抱恙,可能也就再活十年的義無反顧;是看到丈夫拼命“還債”,卻毫無抱怨堅持溫暖他的大度包容;是放棄自己的身份,全然化身為徐悲鴻背後那個女人的忘我。

廖靜文帶給他的,是生活最溫馨的模樣。

或許廖靜文指責蔣碧薇無可厚非,畢竟就結果而言,的確是蔣碧薇的一紙離婚協議榨乾了自己丈夫的心血。

但蔣碧薇的舉動,不是希望這份重負真的將那個男人打落地獄,亦不想了結自己前夫的性命。不然,蔣碧薇大可以將徐悲鴻的所有收藏都席捲一空,然後再去逼迫他支付更高的現金賠償,可是她沒有。

甚至在徐悲鴻一點點支付離婚賠償的過程中,蔣碧薇也未有過絲毫的關於錢的計較。女子的絕情,背後潛藏的往往都是深情。她所想的,是用這綿延不盡的虧欠與彌補,讓兩人不要真正地相忘於世間。

而最終的慘劇,更像是一次錯誤的意外。蔣碧薇以她女子的角度,沒有料到自己那個痴心藝術的前夫,竟然為了割捨兩人的情誼,做到燃燒自己的地步。

若是能從頭再來,想必蔣碧薇定會細細思量一番,提出一套合適的價碼,再去作為二人的維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