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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君如劉文彩三姨太,借腹生下三胞胎,晚年四處流浪慘死街頭

在舊中國,納妾嫖妓在上流的權貴裡可以說是常有的事,大地主劉文彩也沒能免俗,他這一生先後娶了五位妻妾,其中凌君如是他的第三房姨太太。

說起這劉文彩,可以說是舊社會惡霸地主的代名詞,因為《水牢》和《收租院》這兩部文學作品,讓他成了幾乎成了舉國矚目的歷史名人。

曾經有記者採訪一個五年級小學生:“什麼是地主階級”“劉文彩”。

“什麼叫剝削和壓迫?”“劉文彩就是剝削和壓迫。”

“為什麼解放前會出現劉文彩?”“因為他有錢”

“黨領導人民推翻舊社會又是為什麼”“為了打倒劉文彩……”

於是,地主階級、剝削、壓迫、舊社會……這就是烙在劉文彩身上的標籤。

在劉文彩迎娶凌君如之前,他已經有了兩房太太。

劉文彩的第一個妻子是呂氏,呂氏當年和他結婚時,劉家還算不上富貴人家,頂多算剛剛解決了溫飽。

因此那時候的劉文彩也沒有那麼多花花念頭,呂氏在家操持家務,劉文彩一門心思在外奔波,日子倒也過得安穩。

後來成為“西南王”的劉文輝,是劉文彩家裡最小的弟弟,那時候他正在上學,每天不過是靠泡菜冷饃填飽肚皮,呂氏是傳統的家庭婦女,經常用自己的私房錢接濟這個全家人都有希望的弟弟。

因此後來劉文彩和劉文輝的手足情深,呂氏也是功不可沒的。

由此可見呂氏也是個心地比較善良的女人,只可惜好人不長命,呂氏只活到不到三十歲,死後不久她親生的一雙兒女也相繼夭折。

幾年之後,劉文彩又娶了本縣農民家的女兒的楊仲華為妻。

別看楊仲華外表小巧玲瓏,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但是她性格卻火爆剛烈,再加上她非常能幹,過日子是一把好手,楊文彩對她是又愛又怕。

小兩口齊心協力,劉文彩的家境逐漸富足了起來。而夫妻感情也隨著男人的有錢逐漸有了微妙的變化。

這一年劉文彩花錢在敘府買了一個官做,敘府距離大邑縣有近300公里。

遠離了家鄉的劉文彩隨著權勢的增加,也沒有了家族大哥和夫人的監督,開始變得無所顧忌起來。

劉文彩的莊園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個妖豔的風塵女子闖進了劉文彩的視野,這個女子便是後來成為他三姨太的凌君如。

凌君如本是宜賓官僚曹榮光的情婦,曹榮光當時任縣徵收局局長,屬劉文彩的下屬,曹榮光有意巴結上司,有次設家宴款待劉文彩,席間讓凌君如出面作陪。

劉文彩第一次見到凌君如,簡直是驚為天人。

當時16歲的凌君如正是花枝招展的年齡,尤其是其嬌弱羞柔的媚態,一下子就把劉文彩的魂魄給勾了過去。

曹榮光一見劉文彩失魂落魄的醜態,簡直是正中下懷,趁機將凌君如拱手送出,還阿諛劉、凌二人是一對神仙眷侶。

劉文彩莊園內,凌君如的房間

凌君如本就是風月場上的女子,見慣了各色男人,學得一手媚哄男人的招數,所以劉文彩對凌君如自是百般的寵愛。

他專門為凌君如買了一套房子,過起了金屋藏嬌的生活。

開始劉文彩還是有所顧忌,和凌君如的私情只是私下裡秘密進行,但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慢慢這事就被家裡的楊仲華知道了。

楊仲華性情本就剛烈,怎麼能容得下這口氣,於是便在家上演了一場大婆捍衛主權的戲碼。

這天晚上,待孩子們都睡下後,楊仲華便開啟天窗說亮話,問劉文彩凌君如是怎麼回事。

劉文彩一見楊仲華這陣勢,知道瞞也瞞不下去,便也不抵賴,全都承認了。

楊仲華提出條件,要劉文彩與凌君如一刀兩斷,日後便可不再追究,但劉文彩一口拒絕,此時他正是與凌君如濃情蜜意時期,怎麼捨得就此分手。

但楊仲華不是省油的燈,不答應就撒潑打鬧。

劉文彩也不甘示弱,摔盆扔碗,家裡邊頓時就熱鬧了,孩子們全被驚醒。

事已至此,但劉文彩也就沒必要偷著藏著了,乾脆就光明正大住在了凌君如的房子裡。

楊仲華天天在家生悶氣,在一個風雨交加的早上,離家出走了。

劉文彩莊園內景

但這樣的招數,在那樣的年代除了傷害自己於劉文彩又有什麼用呢?不過劉文彩也沒有完全喪失良知,幾次三番外出尋找請楊仲華回家。

楊仲華偏又是烈性女子,如果劉文彩明媒正娶一個小妾也許她還能勉強接受,但這凌君如曾經是風塵之人,楊仲華覺得實在是有辱門風,因此表現的非常決絕,不趕走凌君如,她絕不回家。

一邊是決不妥協,另一邊是割捨不下,僵局也就沒有化解之日了。

趁這機會,凌君如正好從金屋藏嬌的公館裡搬了出來,直接入住劉家大公館了。

為了討凌君如的歡心,劉文彩可是在凌君如身上費盡了心機,各種衣物、首飾、化妝品應有盡有。

劉文彩塑像

凌君如平時喜歡穿著奇裝異服出遊閒逛,只要出動,必有隨從、丫鬟、婆子們一眾隨行,而且所到之處行人必須避讓,動作稍慢,就有可能遭到鞭打。

更為荒唐的是,有一年,凌君如想去成都看花會,正趕上劉文彩公務在身不能陪同,他又不敢掃凌君如的興致,於是就在敘府辦了場豪華的花會。

可見劉文彩當時對凌君如的寵愛到了揮金如土,奢靡無度的程度。

凌君如當初本是敘府的名妓,自然少不了大量的舊相好,劉文彩既然已經把她寵成專房,肯定是不能再容忍其他的男人再靠前。

為此,劉文彩也是大開了殺戒。

有次凌君如到電影院去看電影,恰好遇到一個偽連長,此人從前曾與凌君如有過一段過往,連長見到凌君如,便對她開始輕薄非禮。

凌君如回家後將此事告知了劉文彩,劉文彩便找了一個理由將他殺掉了。

聞聽此事,凌君如過去的那些舊相好聞風喪膽,趕緊逃離這危險之地了。

劉文彩為凌君如所付出的,還不僅僅是這些,更大的代價還在後頭。

娶了一個妓女,這實在是有失體面,有辱門庭的事,劉氏家族的有頭有臉的人的紛紛出面,給劉文彩更大的壓力。

但劉文彩卻毫不在乎,可見劉文彩是打定了主意要和凌君如廝守終生的。

只可惜好景不長,凌君如最終也沒有逃脫始亂終棄的命運。

劉文彩後來因官場原因,到了偏僻之地安仁小鎮任職。

過慣了紙醉金迷城市生活的凌君如,哪受的了這荒野小鎮的日子,所以她表面上跟隨劉文彩,卻時時表現出不耐煩來。

劉文彩看在眼裡,便處處加緊對凌君如的看護,這更引起凌君如的不悅,兩個人的感情漸漸生起了罅隙。

但凌君如是多麼精明的人,她明白再不滿也不可能擺脫劉文彩,為了消除劉文彩對她的不滿,她也是想盡辦法討好劉文彩。

她所使用的籠絡討好劉文彩的辦法中,居然有一條是把自己的表妹又介紹給了劉文彩,這便是四太太梁慧靈。

梁慧靈身材有些胖,而且長相一般,性格也有些憨,因此以貌取人梁文彩並不是很中意她。

劉文彩的汽車

但梁慧靈讀過幾年書,頗有些見識,這也是凌君如把她引進來的原因。

她想讓有些頭腦的梁慧靈幫她做事,打理後宮這些繁雜的事,她只好痛痛快快出去玩。

出去玩得多了,便經常不回安仁來住,夫妻倆開始分居兩地,感情也就越發的淡薄了。

劉文彩這時候也看清了凌君如的本相,不過一個輕浮女人,值不得再付出財力精力,富貴時可同享,落難了便要飛得遠遠的。

此時的凌君如聰明反被聰明誤,為自己以後的悲慘生活埋下了禍端。

凌君如之前雖然備受恩寵,但她卻有舊時青樓女子共同的悲劇命運,那便是早已失去生育能力。

她時常為自己將來沒有兒女可瓜分劉家的財產而焦急,更為自己將來老額身前沒有子女而憂慮。

她與劉文彩分居後,住在劉文彩在成都的一個公館裡,劉文彩雖對她感情上減少了,但在經濟上倒也不虧待她。

因此,凌君如手裡有些錢,只不過精神上太空虛。

成都的紈絝子弟們,對劉文彩的陰險手段都有所知曉,因此誰都不敢來招惹凌君如。

凌君如每天就在這樣的百無聊賴中寂寞度日,時間長了便有了邪念。

正是這無端生出的邪念,徹底讓劉文彩對凌君如失去了興趣。

且說這凌君如每日裡在公館百無聊賴,也無人可玩可作伴,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可以接來公館坐坐,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在青樓時的老鴇。

老鴇接來後,便給凌君如出了一個主意。

凌君如聽聞後,簡直是如獲至寶。

她照老鴇所說的去做,用棉花圍在腰間,假裝懷孕,然後暗中買通醫生,再去鄉間專找貧窮人家的孩子重金買過來,順順當當為劉文彩“生下來”一個兒子。

劉文彩最初也是驚喜異常,但也隱隱覺得不太對勁。

這時候,恰好就有人來到劉文彩面前舉報凌君如假生兒子事,他一時間火冒三丈,但這畢竟有損劉氏家族,尤其是他本人的名聲,只好暫時先忍下了。

凌君如卻一時間得意忘形,又以同樣的辦法,這一次她“加了把勁”,居然又為劉文彩“生下了三胞胎”。

這三胞胎大概是歷史上第一個既不像父親,也不像母親,彼此間也毫不相像的三胞胎吧。

凌君如與四個“兒子”

當時,嗅覺靈敏的小報記者們對這樣天方夜譚哪裡會放過,他們不僅詳細報道,還加上圖片,讓大家都把劉文彩視為笑談。

這一次凌君如,真是弄巧成拙了,徹底激怒了劉文彩。

為避免再鬧出更多的笑話,劉文彩把凌君如接到身邊嚴加看管,雖然他們又在了一起,但是劉文彩對凌君如的那份感情是徹底地消失了。

劉文把凌君如召回身邊,經濟上也對她實行了制裁,素來天馬行空的凌君如哪受得了這份兒窩囊氣。

在這樣的情況下,凌君如每天就開始抽大煙,越來越懶,而對劉文彩也就更加疏遠了。

此時的劉文彩名義上妻妾成群,實際上卻沒有一個真正對他知冷知熱的人,這個時候的劉文彩深深地感到了孤獨寒涼。

劉文彩五姨太王玉清晚年時

漸漸地,劉文彩就又萌生了再娶一房的想法,於是這就有了劉文彩的五姨太王玉清。

王玉清的外貌並不出眾,但是卻非常的老實憨厚,對劉文彩是忠心耿耿。

正是五姨太這樣的性格,讓劉文彩的晚年也得到了慰藉。

歷經情海劫持波,劉文彩對男歡女愛也是興味索然,這次他所物色的,與其說是夫人,倒不如說是“生活秘書”,是“後勤部長”。

因此他選五姨太的標準,是一定要找個農村女子,由於對凌君如極端厭倦,讓他對都市女子根本不在考慮之列了。

五姨太王玉清娶回家後,劉文彩與這位夫人也算是相處得很和睦,但讓其他的姨太太就更加的不滿了,尤其是凌君如。

她怎麼忍受得了劉文彩在她面前,和新太太表現的如此親熱。

但是凌君如是很有心計的,她並不與王玉清直接交火,而是每天和她去套近乎,然後苦口婆心地挑撥王玉清離開劉家。

但她的苦口婆心仍歸徒勞,五太太不聽她的勸告,她當時沒說什麼,幾年後才把這話說給劉文彩聽。

劉文彩問:你咋不早跟我說。五太太說:我要早說了,你們又要吵架。

可見五太太也算厚道之人。

凌君如見挑撥不成,在劉家裡待著實在沒意思,便藉口母親生病,離開了劉家。

後來劉文彩幾次給她寫信讓她回來,她也沒有再回來。

離開劉家的凌君如也算是獲得自由了,但對她這種只有藤而沒有乾的女子來說,自由並不是天堂,反而只是無邊的苦海。

左為凌君如

因為她從來只能依附著纏繞,不可能獨立臨風。假如無干可依,無枝可繞,她只能懸空中,任憑摔打和踐踏。

凌君如離開劉家後,最初幾年和一個叫王國仁的演員打得火熱,但是兩人卻都是坐吃山空。

而且這個時候的凌君如已經年近不惑了,無法重操舊業又不願拋卻貴婦的風度,“屈尊”下嫁。

所以在風雨飄搖之中,她更加懷念起過去的錦衣玉食的生活來,他只能是又踏上了歸途,回到了劉家。

凌君如想得很是天真,她想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況劉文彩曾經對她那般的寵愛,既然她如今已經幡然悔悟了,她想劉文彩一定也會收留下她。

劉文彩莊園內的臥室

她萬萬沒有想到劉文彩很是絕情,回家後直接就把她哄了出去。

唯一的一點情誼就是給了她幾百塊錢,讓她去做點小生意。

此後凌君如的生活過得是非常悲慘,有人曾經在馬路上她,頭上帶了個爛草帽穿了一身很爛的衣服,老態盡顯,絲毫不見了年輕時的美貌風采。

她回到了凌家,繼父已經老了,但還是花了些錢,給凌君如蓋了兩間茅屋,這就是她的落腳處了。

但是短短几個月後,繼父因參加過土匪等罪狀被依法槍斃,茅屋也被沒收,凌君如又得流落街頭。

她帶著弟弟,在靠近屏山腳下的地方,搭了一間窩棚安身,靠乾點苦力勉強度日。

1961年,凌君如突然發病,渾身顫抖不止,不久就病逝了。

弟弟因為貧窮,連一張像樣的草蓆都買不起,只能草草將她掩埋,以此了事。

紅顏薄命,這似乎是個古老的法則,但造成凌君如的人生悲劇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她所處的封建舊年代,那個那是一個那個女人沒有任何尊嚴與自由的時代。

在“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思想下,很多女子無法讀書,早早嫁人,嫁對郎還好,要是嫁錯郎,那後半輩子,也就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