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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這個小吏,武松早已死在獄中

武松醉打蔣門神之後,一時間聲名大噪,施恩對他更加欽佩和尊敬。不過,蔣門神也沒有因此放下仇恨,他找到張團練,希望張團練為他報仇。張團練又與張都監是結義兄弟,於是蔣門神賄賂這二人,三人定了毒計,要害武松。

要害武松不容易,因為武松警覺性高,武藝也高,於是一個惡毒的計劃開始了。

後面,張都監把武松請入府中,先是拉攏武松,又把玉蘭許配武松,取得了武松的信任。當武松徹底信任張都監時,他的災難也開始了。八月十五的晚上,玉蘭親口騙了武松,武松稀裡糊塗就被當成賊抓了。

起初,武松不肯承認,但扛不住衙役的毒打,只得承認偷了東西。其實,上至府尹,下到獄吏,都已經被蔣門神賄賂,當武松下獄時,施恩還不知道情況。這時候,按理說武松應該被治罪甚至判刑了,但實際上卻沒有。

這是為何呢?原來,是一個正直的小吏不肯參與陷害武松,所以府尹無法對武松判罪,這個小吏就是葉孔目。

康節級答道:“不瞞兄長……廳上知府,一力與他作主,定要結果武松性命,只有當案一個葉孔目不肯,因此不敢害他。這人忠直仗義,不肯要害平人,以此武松還不吃虧。”

施恩三入死囚牢中,為救武松而奔波時,和他關係很好的康節級說了情況。原來,官府中大小官吏幾乎都被蔣門神收買了,連他自己也是。大家的口徑也達成一致,那就是害死武松。

但是,這些人中,有一個孔目沒有受賄,他心地善良,不肯誣陷好人,在他的堅持下,武松才沒有被判死刑。也正因為有葉孔目護持,所以武松也沒被毒打拷打,沒有吃虧。

為什麼一個小吏能起到這麼大作用呢?這主要是其權力問題。

孔目在水滸中雖然只是小吏,但權力卻不小,他們主要負責記錄案件、確定犯人罪責等事。也即是說,孔目也要參與案情調查和決策,所以,如果沒有孔目的支援,即便是府尹也不能直接把犯人判罪。

當初,林沖被高俅陷害,依著高俅的意思,也是要定林沖死罪。當時,開封府府尹都默認同意了,幸虧孫孔目及時阻止,這才救了林沖。在江州,黃孔目還故意拖延時間,救了宋江和戴宗。這兩個事例,一樣可以說明,孔目權力不小,在某種程度上,他們甚至決定著犯人的生死。

很多讀者不明白,張都監要害武松,為什麼要這麼麻煩呢?

其實答案也不復雜。因為武松性格沉穩,為人精細,要想無緣無故害他,並不容易。搞不好,可能反而被武松抓住把柄(參考武松收集證據,為哥哥武大郎報仇之事)。畢竟,公開時不能害武松,動用人太多又招搖,而私底下又不是武松對手。

基於此,所以張都監才大費周章,設計陷害武松。又是籠絡武松,又是要把玉蘭許配於他,又是在中秋之夜,大擺家宴,請武松喝酒等。這些,都是為了取得武松的信任。只有這樣,才能讓武松沒有戒備,才能讓武松中計。

說白了,蔣門神、張都監也不想大動干戈地去害武松,他們也想繞過官府解決,畢竟知道的人越少才越安全。只是,他們既需要官府的“合法手續”,也需要官府的力量,所以才會讓張都監玩這麼一出。

只是,善人義士自有庇護,蔣門神張都監等人最終也沒能繞開葉孔目。

葉孔目後來如何?書中沒有說。但是可想而知,正因為有孫孔目、葉孔目這樣的良心小吏,才能讓很多正直善良的人得到救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