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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仙》田不易對張小凡喊的一聲“老七”,讓多少人淚目

青雲門的創派祖師青雲子原是一個江湖相師,後在聚天地靈氣的青雲山開宗立派創立青雲門。青雲子收有十位徒弟,但他死後弟子或死或失蹤或殘廢,最後竟然只剩下一脈。幾百年來青雲門十分落魄,青雲七峰只剩下主峰通天峰,其餘六峰都被外敵強佔,用苟延殘喘來形容青雲門一點也不為過。

一千三百年前,青雲門出現了一個驚豔絕世的傳奇人物——青葉道人。青葉道人閉關十三年道法大成,出關後即御劍一日盡誅六峰外敵,自此青雲門聲勢大震。無方子看到徒弟如此成就,就把掌門傳給了他,青葉以一己之力將搖搖欲墜的青雲門發揚光大,成為領袖正道各門諸派的第一大派,此後歷千年不落。

青葉一生收徒嚴謹,僅傳七人,分置七峰。青雲七峰分別是通天峰、大竹峰、小竹峰、龍首峰、風回峰、朝陽峰、落霞峰,七脈香火代代相傳。到誅仙故事時,道玄擔任青雲掌門,主人公張小凡的師父田不易為大竹峰首座。

大竹峰首座田不易

田不易是大竹峰七代弟子,後來成為大竹峰七代首座。在青雲門的這一代中,除了驚才絕豔的道玄和萬劍一,最出彩的就是田不易了。傲氣凌人的萬劍一除了道玄,能看上眼的只有田不易和蒼松了,道玄也說除了萬劍一,無論人才膽識,田不易都算是第一人。

一生修行,所為何來?男兒之軀,豈可臨陣畏怯乎?田不易確實是個人物,他的修為高深,同時又有膽識,道行在天下也數得著。其實早年的田不易如同後來的張小凡一樣,蒼松反出青雲時說過百年前田不易就是個普普通通的木訥弟子,他的師父師兄們都看不起他,後來萬劍一慧眼認出他是可造之才,將自己的修道心得毫無保留地傳給他,又極力推薦他入蠻荒五人行,這才成就了後來的田不易。田不易也親口承認了萬劍一對他的恩情,說自己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在大竹峰他也供奉著萬劍一的牌位,可見蒼松說的確實是真情。後來萬劍一教授林驚羽斬鬼神時曾談論過田不易,說他性子堅毅執著,遠非常人能及,雖然入門後平平無奇,一旦得到指點開竅,道法修行便一日千里。田不易的妻子蘇茹也說過當年的田不易確實是傻乎乎的,比不上意氣風發的師兄師弟,最後成就最大、道法最高的反而是他。這與後面的張小凡何其相似。

張小凡相貌普通,田不易還不如他,相貌平平還矮胖,但他卻娶到了蘇茹。當年驚才絕豔的一代天驕萬劍一,對蘇茹情有獨鍾,最後蘇茹竟然選擇了矮胖的田不易,夫妻兩人相濡以沫幾百年。這也算是很讓人大跌眼鏡的一件事,也羨煞旁人。

大竹峰一脈人員一直很少,當年田不易的師兄弟很少,現在他的弟子也很少。在偌大的大竹峰,有田不易、蘇茹、田靈兒一家三口,還有六個弟子,分別是宋大仁、吳大義、鄭大禮、何大智、呂大信、杜必書,此外就是田不易從小養的狗大黃了。直到張小凡到來後,又加上了他和小灰兩位新成員,故事也就此展開。

初入青雲的張小凡

草廟村張小凡偶遇普智,一生就此改變。草廟村的村民被一念之差的普智屠戮後,只留下了張小凡和林驚羽兩個孩子。大竹峰的宋大仁下山發現了他們倆,把他們帶上了青雲山,道玄建議把他們收到青雲門下,資質驚豔的林驚羽立即被幾脈首座爭搶,田不易本來也想爭奪林驚羽最後道玄卻把張小凡甩給了他。田不易早看出張小凡資質平凡,以後只能是個累贅,很是不滿。這時的張小凡還在昏睡中,就稀裡糊塗地成了田不易的徒弟。

在大竹峰的時光是張小凡前半生最安穩的一段時光,但在早期矮胖的田不易對張小凡一點也不友善。張小凡初拜師時,田不易頗不耐煩,看到張小凡連磕十幾個頭,更是覺得他傻不可耐,猶如白痴,直接把他教給了宋大仁傳授入門道法。後來對於張小凡這個反應遲鈍,資質差得要死的徒弟,田不易已經懶得去罵了,只有張小凡自己還覺得師父寬宏大量,心中愧疚自己做的不好。

張小凡修習青雲門道法後,因與普智傳授的大梵般若截然不同,幾乎沒有進展。三個月後,心血來潮的田不易考驗張小凡的修道情況,這下把他氣了個半死,張小凡資質差的簡直罕見罕聞。田不易瞪大眼睛,滿臉怒容,最終卻化作了滿臉的失望,拂袖而去,放棄了他。三年之後,張小凡終於將太極玄清道玉清境的第一層修煉完成,田不易只是低聲罵了一句“大白痴”,對於田不易來說罵他一句白痴都浪費力氣。

田不易對張小凡滿意的一件事就是他的飯菜做的不錯。大竹峰的伙食原來一直由老六杜必書負責,他下山修煉法寶時,田不易直接讓張小凡接手了。這或許是張小凡在大竹峰最有用的事了,吃了他的飯後田不易眼中都多了幾分笑意,張小凡就這麼平平淡淡地當著廚子,沒人對他修道有什麼指望。

田不易第一次動怒是在齊昊和林驚羽拜訪大竹峰,宣佈七脈會武的事。當時林驚羽和張小凡比試,不小心把他打了個灰頭土臉,田靈兒替他出氣也沒佔了好。田不易非常惱怒,想出手教訓他,又逢張小凡求情,看著這個傻不可耐的弟子田不易徹底怒了,怒喝一聲“閉嘴,沒用的東西”,直接打的他吐血。田不易出手後也很是後悔,只是面子上下不來,讓蘇茹給張小凡送了個大黃丹。不過,要說田不易有多看重張小凡,那是完全沒有的,隨後他就讓弟子抓緊時間閉關訓練,而張小凡則專門安排了負責伙食。

在大竹峰的日子,張小凡一生懷念,也由衷地感念田不易的養育之恩。直到這時,田不易並沒有多看重張小凡,只能說給了無家可歸的他一個家,讓他長大成人了。如果不是後面的七脈會武,張小凡或許就一直是大竹峰的一個廚子,連師父師兄都看不起。其實,張小凡遠沒有田不易幸運,畢竟光明磊落的萬劍一隻有一個,可以毫不吝嗇地幫助青雲門各脈的師弟。前期的田不易做得就很不好,他從來沒有真正關心過張小凡,一直很忽視他,林驚羽就很看不起這個矮胖子,覺得他總是刁難張小凡。前期看書確實也說不上喜歡這個人物,動不動張口白痴,沒一點風采。

七脈會武到青雲之變

青雲門、天音寺、焚香谷同列正道三大門派,各有密不外傳的頂級修真功法。張小凡身懷青雲門和天音寺兩大頂級功法,擁有攝魂棒與噬血珠合成的噬魂,又怎麼會平凡呢。

七脈會武時,完全沒人覺得張小凡能取勝。按照田不易的說法就是“反正有九個名額,就算給白痴一個,還是浪費了一個,不用白不用。”註定不平凡的張小凡憑著運氣和法寶噬魂連勝幾場,進入最後的四強之戰。在這期間張小凡和風回峰彭昌之戰時,雖然勝了但身上卻被燒出大塊的焦黑。看著這個滿身是傷一聲不吭走回來的倔強弟子,田不易真正感到怒了,他雖然責罵過張小凡卻容不得別人欺負他。這一次田不易親自帶回去治好了他,隨後雖然因田靈兒偷傳張小凡武藝的事打得他吐血,卻是為了讓他把胸口的淤血吐出,又嘴癮心軟地讓他繼續參加比試。

最終的四強之戰,張小凡對戰的是陸雪琪。這一戰張小凡本來是有機會贏的,卻因看到陸雪琪的眼神心下不忍敗給了她,這一戰也讓陸雪琪心心念唸了張小凡好多年。這一戰最終的結果是張小凡敗在陸雪琪的神劍御雷真訣之下,這一戰也讓田不易重視起了張小凡。最搞笑的是當蒼松和水月質疑噬魂發出黑氣是邪物時,田不易直接懟道“發些黑氣便是妖氣了麼?有些紅絲便是邪物了麼?若如此,我回去把臉塗黑了,諸位是不是也把我當做魔教妖人給斬了?”當道玄說這次會試陸雪琪、曾書書和齊昊沒問題,只有張小凡……。話沒說完,田不易更怒了,直接起身怒問“掌門師兄,你欲待如何?”這一句把道玄都嚇了一跳,極為護短的田不易看著這些人對張小凡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又怎能不怒,差點與蒼松打起來。總之,此後張小凡不再平凡,田不易也不會像以前一樣忽視他了。

七脈會武結束後,是空桑山之行。張小凡的經歷註定不平凡,在此期間他結識了碧瑤。再次見到田不易是在流波山,原本眾人本為張小凡死在死靈深淵了,乍見這個小徒弟,田不易也很是驚喜。不過張小凡見到田靈兒和齊昊正式公佈戀情,十分憤怒,竟然入魔似的有殺攔住去路的大師兄宋大仁的殺氣,田不易直接一耳光拍飛了他。這次田不易也是真怒了,讓張小凡在雨水裡跪了一夜,但田不易一直暗中注意著他,也發現了陪張小凡共擔風雨的陸雪琪。田不易活了幾百年了,早發現了張小凡暗戀田靈兒的事情,知道張小凡動殺氣的原因,並沒有就此怪他,此事翻過了一篇。這時張小凡的經歷多了,田不易對他的關注也多了,為了張小凡被遺留在古窟之下還與蒼松大吵了一架。

按照這樣發展下去,張小凡是有望成為大竹峰首座的。田不易對張小凡的期望是非常高的,雖然看著他就來氣,但更希望的是他能左右逢源,更會做人。一切隨著流波山除魔發生了變故,為了救田靈兒,張小凡在夔牛腳下被迫同時用出了太極玄清道和大梵般若。道、佛兩家的不傳功法,魔教的噬血珠,這讓張小凡面臨著正道的審問。草廟村血案的真相,蒼松的背叛,魔教攻打青雲山,終於引出了那改變一切的誅仙一劍。

師徒情義

三生三世,永墮閻羅,只為情故,雖死不悔。碧瑤為張小凡擋住了誅仙劍,從此也沒有了大竹峰的張小凡,只有鬼王宗的副宗主鬼厲,只有魔教的血公子。那一劍劈向張小凡時,田不易的心也是碎的,他從來沒有怪過這個命途多舛的徒弟老七,他心裡只是覺得對不住他。

一個漫長的十年。十年對於修道人來說並不漫長,但對於心喪若死的人那是極其漫長的。十年了,雖然張小凡叛出了青雲門,成了魔教的鬼厲,但在田不易心裡從來沒有把他逐出師門,他一直當他是自己門下的老七。在這十年裡,田不易從沒有談論過張小凡,心裡卻牽掛了這個當初最不起眼的徒弟十年,在這十年裡,田不易一直在想那毀了張小凡的一劍,一直在想如果當初沒有那一劍或許事情會有轉換的餘地。十年了,田不易一直讓門下弟子打掃張小凡曾經住的屋子,或許他希望有一天張小凡還能再回來吧,他終究還是捨不得。

獸神之禍時,道玄強開天機鎖使用誅仙劍擊退了獸神,拯救了天下蒼生。只是這次道玄也遭到了戾氣反噬,墮入魔道,開始修煉玄陰鬼氣,田不易冒險勸阻道玄,兩人幾番大戰神秘失蹤。水月派出了陸雪琪下山尋找道玄和田不易,在一處義莊發現了被道玄禁錮在棺材中幾日的田不易。這一夜,田不易和陸雪琪聊了很多,他們聊了宋大仁和文敏,更多的還是張小凡。田不易說自己從來沒有將張小凡趕出門下,在明確了陸雪琪的心意後,他答應將來上小竹峰為張小凡提親。田不易還說十年前的事他思量很久,終究覺得張小凡沒有做錯過什麼,對他絕對不會撒手不管。這一番話,讓飽受十年光陰之苦的陸雪琪有了盼頭。

這一夜的黑暗,終究沒有過去。道玄又回到了義莊,隨之而來的還有鬼厲。十年了,張小凡和田不易再一次見面了。田不易想過很多次師徒再次見面的情景,他想要見面時先狠狠訓斥他一番,勸他回頭。只是再見這個小徒弟,曾經的少年已不再年輕,滄桑的兩鬢都有了白髮,田不易知道他這些年一定過得很苦。也或許是田不易老了吧,最終他只是輕輕叫了一聲“老七!”簡單的兩個字擊潰了鬼厲的心牆,他又成了那個大竹峰的張小凡,如同當年一樣呼喊了一聲“師父!”

十年再見,師徒百感交集。道玄卻打破了這一切,鬼厲、田不易、陸雪琪三人對戰道玄,最後因被道玄操縱,田不易心甘情願死於陸雪琪的天琊劍下。在最後一刻,田不易留下兩句話。一句是“不怪她,不怪她……”,在這最後時刻他還關心著老七,不願讓張小凡就此埋怨陸雪琪。另一句卻是要張小凡把她帶回大竹峰,交給蘇茹,勸她不要傷心,不要做傻事,三百多年的夫妻,沒人比他更瞭解蘇茹了。

那一劍,那一個傷口,傷了的人又何止是一個。張小凡把田不易帶回大竹峰後,蘇茹終究還是為了田不易殉情而死。田不易終究是一個好師父,他說過只要張小凡願意回來就永遠是青雲山大竹峰的老七,蘇茹的一句“這是老七啊,他回來給你叩頭了”,讓張小凡哽咽的不能言。田不易最後的一句不怪她也讓張小凡和陸雪琪未來有了可能,畢竟陸雪琪是當著張小凡的面刺死了田不易,張小凡是拒她於千里之外的,蘇茹告訴田不易的意思後,他們兩人有了以後。這句話也讓陸雪琪看到了希望,願意等張小凡。

縱觀全書,田不易雖然前期對張小凡不好,但他一直是在意這個徒弟的,他最疼愛的就是這個老七。這麼多年,田不易一直關注著張小凡,張小凡心裡也從來都是敬愛著師父的,這師徒兩人的情義真是令人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