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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奇談之少司命:春秋戰國時代,真正的女巫們是什麼樣的?

春秋戰國時期,楚國婦女在求得新生命之時,總會祭拜少司命,這位寡言又溫柔的女神,看起來是大司命的陪襯,但是實際上卻更受百姓的喜愛。不過,我今天要介紹的並不是這位神仙的來歷,而是要介紹一種經常被春秋戰國時期的人們遺忘的婦產科醫生——女巫醫。

巫醫制度源自於殷商時期,根據甲骨文顯示,當時的各階層人士經常用巫醫來治病,他們看起來像跳大神,但是實際上卻是用具有特殊醫療作用的符咒和具有心理安慰作用的咒語來治療人們。為什麼會有巫醫的存在呢?

其實,用《女醫明妃傳》裡羅大娘的臺詞就可以點明巫醫制度出現的原因:人沒有錢,那就只能用賤法子治,什麼鍋底灰尿泥,能有用就可以。

根據《呂氏春秋》記載,齊桓公認為巫醫能夠審判生死,祛除嚴重的病,這當然是誇張的話。相反,由於巫醫們治病的方法寄託於病人的免疫力,所以失誤率還是比較高的,治死人也是常有的事。在這樣的情況下,巫醫這個職業經常是人們辱罵的物件,甚至許多名人都曾經將巫醫當作不應該從事的職業。比如,在《論語》中,孔子曾經說過“南人有言曰:人而無恆,不可以作巫醫。善夫”,認為做巫醫是很可恥的事情。再比如,《史記·扁鵲傳》中也記載了對巫醫“拘於鬼神者,不可與言至德”的評價。雖然,他們給人治病,但是得到的卻經常是辱罵。

男巫醫尚且如此,更何況女巫醫了。由於女巫醫身份比較方便,所以經常充當穩婆,承擔接生孩子,治療婦科病以及給死屍驗胎的職責。早在春秋戰國時期,我國的法醫學和婦科就已經萌芽了。戰國時期,官府已經有了可以充當刑事案件檢驗報告的爰書和負責勘察現場的令史和隸臣。其中,負責檢驗婦女下部,檢查婦女是否懷孕、是否被汙、是否患病的女隸臣,被稱為隸妾,一般由女奴隸擔任,做的是高尚的活,但是待遇和社會地位卻非常低。

沒有醫患關係的女醫者地位已經如此悽慘了,那麼治療活人的呢?答案是同樣悲慘。春秋戰國時期,媒婆尚且可以被尊稱為一聲伐柯人,而治病救人的女巫醫卻經常被詬病為巫婆妖女,受人鄙視。春秋戰國時期,婦科病被稱為帶下病,由於與生殖器官有關,面對汙穢是常有的事情。我國的神醫扁鵲就曾經在趙國治療婦科病。不過,扁鵲畢竟是男醫生,而且只有一個,所以在大部分時間,為女人們治病的肯定都是女巫醫們。

在我國發現的春秋戰國時期的醫書中,經常能看到一些婦科疾病的臨床療法和病例,其中不乏經期疾病等汙穢之疾,在我們現代人看來這些疾病都只是陳列在紙上的文字而已,可是背後要有多少女巫醫在無法獲得回報的辛苦治病,也許你會說她們獲得了錢財,可是,我們誰都知道,尊嚴比錢更值得尊重。

世人皆喜歡少司命,愛戴少司命,願意把尊敬和愛獻給她,可是,他們哪裡知道少司命就在眼前呢?在他們在舉手加額,稱讚少司命庇佑之時,似乎也永遠不會看見,那一張張充滿汗水和欣慰的臉,這群因為同行而遭受欺壓的女人,這群為婦女們申冤,迎接新生命的女人其實是最值得愛和尊敬的少司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