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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破方臘他倆都曾被一個人所敗,但《水滸傳》中此人卻未出現!

在我國古典四大名著之一《水滸傳》中,因為種種原因在梁山泊聚起了108名好漢,他們在頭領宋江的帶領下被朝廷招安,先被安排與遼國作戰,然後攜大勝遼國之勢被安排到長江以南對付同樣是農民起義軍的方臘勢力,結果在方臘那裡碰了個頭破血流,雖然平定了方臘起義,但一干好漢卻陣亡59名,再加上許多人因身傷和心傷隱入江湖,所剩的27人被毒殺或自殺,偌大的一支隊伍就此灰飛煙滅。讀之掩卷,令人為之扼腕嘆息。

在這部小說裡,涉及了兩支起義軍一伍,一個是宋江軍,另一個為方臘軍。宋江的隊伍先是被朝廷招安,然後宋江破方臘,這就是兩支起義軍隊伍在《水滸傳》中最終的結局。

其實,這僅僅是被小說藝術化的手法而已,和歷史上的實際情況還是有著較大差別的。今天我們都已經知道,方臘起義軍是由童貫、譚稹二人率禁軍以及秦、晉二地的蕃、漢兵共十五萬用了四百五十天而滅掉的,童貫還因為此功而升為了太師,並封為楚國公;宋江起義軍最後則是由徽猷閣待制、海州知州張叔夜設伏平掉,張叔夜也因此被加任為徽猷閣直學士,並改任濟南府知府。

另外,《水滸傳》中不僅僅平息兩支起義軍隊伍的人物、歷程不對,還有一個很關鍵、很重要的人物也沒有寫入小說內。之所以說關鍵和重要,是因為這個人和兩支起義軍隊伍都“照過面”,並且還讓這兩支隊伍都在他面前“吃了憋”。

這個人叫做曾孝蘊,他是宋哲宗和宋徽宗兩朝的能臣,在多個崗位上都有建樹。宋哲宗紹聖年間,負責“發運司糶糴事”,大約類似明清時的管理漕糧徵集、運輸的官。他為了保證江南的糧食能夠及時、順暢轉運,有感於在揚州瓜洲、潤州京口兩者之間需要跨越長江,而水流湍急像狂奔的野牛,就上書朝廷改以前的堰為閘,能夠有效的保證在轉運之間的水流平衡,方便漕運和商賈往來。做成之後,果然如他所奏。徽宗時期,東京汴梁城有盜賊出現,開封府尹三天內也未抓到,徽宗大怒要治府尹的罪,時任左司員外郎、遷起居舍人的曾孝蘊勸道,抓賊不能急,急切的話賊不敢露面,稍微緩一下他自己就跑出來了。徽宗聽了他的話,後來果然把賊抓住了。後來他在知襄州等地方官的任上也都有建樹。

曾孝蘊在某山洞口的題刻

時間到了宣和二年(1120年),曾孝蘊任天章閣待制、知歙州。歙州即今天的安徽省黃山市一帶,屬江南東路。而歙州其東側為睦州,卻屬兩浙路,共領建德、分水、壽昌、青溪、遂安、桐廬6縣。這時,睦州人方臘在青溪縣舉起義旗,作為“鄰居”的歙州更是起義軍首要奪取之地。

曾孝蘊號召全州上下不用害怕,也不用受方臘軍的影響而逃跑。他充分利用歙州和青溪之間“鳥道縈紆,兩旁峭壁,僅通單車”險要的地形,分兵守住要地,另外再限制因躲避起義軍而到歙州的難民入境,避免虛實被亂軍掌握,從而使方臘軍不敢入境,竟能保住歙州不亂。

歙州、睦州、杭州位置示意圖

而此時,在北方東京汴梁、北京大名府等京畿腹地,利用八百里水泊梁山於宣和元年(1119年)起事的宋江起義軍終於引起了朝廷的高度重視。

可能是因為梁山泊一夥沒有像方臘在最開始就號聖公,建元“永樂”, 要建立政權,有政治上的追求那樣,雖然距離京城極近,但是並沒有引起朝廷警覺,一直認為梁山一夥就是打家劫舍的草寇,僅是芥癬之瘡,而不是心腹大患,對他們不屑一顧。

青、齊、沂等州及淮陽軍

但是到了宣和二年十二月,宋江等人在京東一帶的“青、齊、濟、濮”等州之間縱橫,攻城掠地,開倉放糧,百姓也極為擁戴,終成心腹大患。朝廷慌了手腳,宋徽宗先是下旨招安宋江,不料卻被宋江拒絕(和小說不一樣吧),沒辦法只能找能臣去平定,於是就想起了在歙州穩紮穩打、令方臘束手束腳的曾孝蘊來了,於是下旨讓他去當青州知州,平定宋江之亂。

在青州任上,曾孝蘊繼續發揚了他在歙州時的作風,按照自己的節奏穩紮穩打,宋江沒有辦法,為避其鋒芒,率眾自青州轉向南攻打沂州,宣和三年二月,又攻佔了淮陽軍,並由沭陽乘船進攻海州,海州知州張叔夜設伏大敗義軍,宋江投降。

再回過頭來看曾孝蘊離開後的歙州。他離任後,繼任者是由宋朝宗室擔任的通判,沒有繼續採用曾孝蘊堅守險要之處的辦法,而是以山間多霧毒為由,把駐軍移屯到山谷之間,被方臘大破,歙州遂陷。後又乘勢取桐廬、新城、富陽等縣,聲勢遂大。後來,在童貫、譚稹兩人率15萬大軍才平定下來。

方勺所著《泊宅編》

以上的事情在兩宋之間的方勺所著《泊宅編》中有記載。但是編修於元末的《宋史》中則記載曾孝蘊在臨去青州上任之前,歙州已破,改道去杭州,杭州也被攻破,這時曾孝蘊做了一件令人聽起來不可思議的事情,單人單車到達杭州城下,城即刻就被克復:“會移青州,既行而歙陷,道改杭州,時賊已破杭,孝蘊單車至城下,城既克復。”並且在入城之後約束士兵濫殺,對被義軍脅迫加入並自首的,不再追究其責任。後“論功,進顯謨閣直學士,又加龍圖閣學士。卒,年六十五,贈通議大夫。”

《宋史》中有關曾孝蘊參加杭州之戰的記載

按照這個說法,曾孝蘊顯然是沒有去青州,平了杭州之後,就去朝廷中做大官去了。不過考慮《泊宅編》、《宋史》的成書背景,一個是由兩宋交替時期歷史的親身經歷者直接記錄,另一個則是在過去了200餘年之後王朝大廈將傾的元末,孰是孰非、孰對孰錯,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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