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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壇大師的合作,王翬、惲壽平描繪江南山村

清朝早期,畫壇之上名家輩出,既有大名鼎鼎“清初四王”,也有吳歷、惲壽平這樣備受尊重的名家。四王中的王翬和惲壽平生活在同一時期,王翬比惲壽平大一歲。他們二人,一個住在常熟,一個住在常州,經常書信交流。

畫壇上有個傳說,惲壽平青年時專攻山水畫,後來他看了王翬的作品,感覺十分驚豔。惲壽平暗中思忖,他在山水畫創作方面很難超過王翬,乾脆就轉畫花鳥。惲壽平憑藉沒骨染色技巧,成為清代花鳥畫創作領域中的偶像,直到清末還有畫家沿襲他的畫風。王翬、惲壽平是畫壇明星,也是志同道合的好友,他們二人的合作十分令人期待。

《湖莊清夏》就是他倆合作的山水畫佳作,一個是用筆高手,一個用色高手,他們的合作堪稱珠聯璧合。整幅作品採用平遠法構圖,畫面逐漸延伸到遠方。透過田野中蜿蜒轉折的小路,將欣賞者的視線逐漸轉移到畫面中心。

也許是惲壽平善於觀察的緣故,畫面空間的過渡絲毫沒有生硬感,自然而然地就體現出山水畫以小見大的主題。如果按照結構劃分,遠景、中景、近景交待得清清楚楚。讓畫面看上去幹淨、清新,王翬獨立創作的山水畫沒有這麼完美的構圖。

由此看來,兩人的合作不僅是珠聯璧合,還是取長補短。《湖莊清夏》,從這個名字就能看出來,有地域特徵,也有季節特徵。從特徵入手,增強了作品的通俗性。明代浙派畫家和吳門畫家,都喜歡用故事線索讓畫面變得通俗。王翬和惲壽平二人,為了畫出新鮮感,從主題入手。可見一幅成功的畫作,從構思的時候就開始統籌全域性了。

遠處連綿起伏的山丘,強調視野可及的範圍。這樣畫的好處在於,可以讓畫面看起來規整,不會破壞全貌。就好像寫文章,先總括一下,再分幾點說明問題。畢竟是合作,還是兩位頂尖級的畫家,必須有一個合理框架,才能充分發揮水平。

畫中的幾組樹林,看上去相當顯眼,屬於點睛之筆。從平原過渡到山丘,未免過於平淡。有了這幾組樹林,錯落有致地展現出沃野千里的氣派。

二位名家的合作,無需談論筆墨,只是在構圖與用色上就高人一等了。很明顯,他們的合作產生了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這才是真正的合作,把最好的一面展現出來。

王翬和惲壽平可以成為好友,還和一個人有關。這個人就是王時敏,他們都曾寫信向王時敏討教過繪畫技巧。當兩位名家有了同一個榜樣,他們的合作也就水到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