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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寶琴風采最美,卻被賈母認作“野丫頭”,她的劣勢美貌遮掩不住

薛寶琴豔冠大觀園,比之釵黛更勝一籌沒有異議。如果單論容貌可能不相上下,但薛寶琴隨著父母遊遍天下,又遠走海外,那種見過大世面的風采是所有人不能比的。

所以,薛寶琴一來賈母就特喜歡,不但養在身邊,還逼著王夫人收為乾女兒,都說明薛寶琴各方面條件,一定都是優秀,才能獲得如此重視。

不過,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賈母身為榮國公誥命夫人,若是隻因喜歡就如此對待薛寶琴,認作孫女,那也太小看她了。這就像大觀園的幾個姑娘那麼好,也沒見南安太妃認作孫女一樣,皆因沒必要如此“誇張”。

那麼,賈母為什麼善待薛寶琴呢?從鳧靨裘上就體現出她的真正心思。

鳧靨裘與雀金裘是賈母當年老物件,壓箱子底兒的“尖貨”。從外觀看,都是金翠輝煌的耀眼。工藝繁複程度也是最上等,材質更是優中之優……但是,若要從原材料的對比就知道兩者天差地別。

鳧靨裘,從名字也知道是取野鴨子頭面上的翠羽捻線織成,極其複雜費工夫。

雀金裘,孔雀翠毛織成,珍貴異常,一目瞭然。

衣服論華貴不相上下,都是巧奪天工的好東西。可野鴨子對比孔雀就差了無數檔次。曹雪芹最善於借物喻人,做出隱筆,若說他沒有伏筆,絕不可信。

賈寶玉是孔雀,玉釧兒都說他是“鳳凰”,代表榮國公嫡孫的尊貴地位。

薛寶琴是野鴨子,鳧靨裘是野鴨子頭上毛織成,不就是“野丫頭”?

我們說史湘雲和賈母互為伏筆,雙方有時就是對方的代言人。鳧靨裘也是史湘雲說出來,又調侃薛寶琴“這鴨頭不是那丫頭,頭上哪有桂花油”,就是替賈母揭開鳧靨裘隱語薛寶琴是野丫頭。

薛寶琴既然是野丫頭,堂姐薛寶釵呢?在賈母這保齡侯尚書令嫡女,榮國公誥命夫人的眼裡,薛家女兒可不就都是野丫頭?

所以,賈母喜歡薛寶琴是一回事,薛寶釵她也覺得好。但喜歡不等於認同和全盤接納。薛家商賈,薛寶釵和薛寶琴的出身對比賈母,差得實在太遠。

刨除親戚關係和後天教養,只從出身地位論,賈母眼中薛寶釵和薛寶琴與那個農家女二丫頭,沒什麼區別,都是不入流。

當然,賈母的鳧靨裘給薛寶琴,雀金裘給賈寶玉,表面意思沒有這麼深。而是曹雪芹藉此表現賈母反對金玉良姻的立場。至於賈母問薛寶琴生辰八字,薛姨媽認為賈母想要給賈寶玉求聘,不過是一廂情願。

一來,薛寶琴進京就為出嫁,賈母不可能不知道。

二來,薛寶琴已經是王夫人乾女兒,賈母不會自取其辱。

之所以問寶琴生辰八字,本質還是拒絕薛寶釵。寧可要妹妹也不要姐姐。

賈母逼王夫人認薛寶琴做乾女兒更是諷刺。王夫人支援金玉良姻,反對寶黛姻緣早已與賈母半攤牌,雙方心知肚明。

賈母讓薛寶琴給王夫人做乾女兒的意思很明顯,你不嫌害臊,就把薛家女兒都弄在身邊,又當兒媳婦又當乾女兒。

薛寶琴進京時,薛家已經在賈家呆了五六年,如今薛家二房又趕來擠進賈家,一家子好不熱鬧。這都是王夫人的好親戚。賈母表現得越熱情,越是對兒媳婦的譏諷。

薛家無禮賴在賈家,甚至想要當未來女主人鳩佔鵲巢,賈母“成全”她們,直接讓薛寶琴成為小姐。

薛家在賈家成了勢,王家在賈家也成了勢力,賈母乾脆攪渾了這池子水,只等賈家人隨後的集體反應,只要幾千賈家人形成輿論,就會讓王夫人明白,薛家與賈家的差距有多大,有多不得人心,娶薛家女兒做兒媳婦多不合適,多丟人。

出身是薛寶琴和薛寶釵最大的弱勢,無論她們自身多優秀,多美貌,都遮掩不住她們社會地位低下。這是無法彌補的身份鴻溝,是出生就已註定。並不是賈母故意嫌棄他們。

古人認為:不是一家人,就不應該進一家門。門閥時代,皇帝的女兒也愁嫁,大族大姓該不要就不要。這是事關門楣和體面。

王家的標準遠低於賈家,他們只看重利益,才會有王夫人不在乎薛寶釵出身,支援金玉良姻的立場。但賈母的眼光更長遠。

文|君箋雅侃紅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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