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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叫中國"China",真是因為瓷器?為何我們反感被稱為支那?

我是棠棣,一枚歷史愛好者。歡迎大家【關注】我,一起談古論今,縱論天下大勢。君子一世,為學、交友而已!

古往今來,域外對中國的稱謂甚多。然而,最為今天的中國人所熟悉者,莫過於英語中的China了。各種《英漢詞典》裡的解釋基本都是:China,中國;而各種《漢英詞典》裡的解釋大體都是:中國,China。

因為現在英語中的China指中國,而china指瓷器,於是坊間廣泛流行的說法是,稱呼中國的China,來源於稱呼瓷器的china。

又如所周知,在舊時代的日文中,常稱中國為支那。支那本為China的音譯,但及至近代以至現代,中國人卻十分厭惡日本使用支那稱呼中國。

然則中國的China緣起瓷器的china嗎?中國人並不反感英語中的China,那為什麼厭惡作為China音譯的日文中的支那呢?

1、瓷器果真是中國名稱來源?

英文的china既作中國解(China),又作瓷器解(china),所以有人說古代中國瓷器流傳西方,為歐洲等各國人民所欣賞與喜愛,故以瓷器代稱中國。

能夠集中反映瓷說的史料,如清末光緒二十四年(1898年)翰林院編修徐琪所上《請廣磁務以開利源折》:

查中國貨物,以絲、茶為大宗。……然近來外洋所產絲、茶,亦頗精美,中國轉有滯銷之時。必籌其貨物為外洋所罕而利益足以敵之者,始操勝算。顧中國絲、茶而外,其餘百物,皆不及外洋之精,獨磁器一門,外洋雖竭力仿造,皆不能及。蓋出磁之土,西人名之曰高嶺土。講化學者,謂此土為火造化所成,近於熱變石,貴重與礦金相等。

沿海斥鹵之地無之,美洲全境不生此土,歐洲、日本雖有,而其制實出於中國。相傳前明時,曾以景德鎮磁工百二十人賜朝鮮,安置於松山,取土造磁,頗稱精美。後日本人得之,磁業大興。朝鮮之磁工有播越至呂宋者,西班牙人又得其指授,遂傳之於泰西。

英法繼興,號稱精絕。……然其質不能過薄,如脫胎之法,斷學不到,且色雖白而少光,熱過度而必裂,金彩雖麗。而繪畫筆意,亦不及中國之入細,是以外洋富家,非藏有中國細磁者,不足誇耀賓客。……土之所出以磁為真質,陶土為磁盈天下,萬國未有先於中國者。故印度以西,稱中國曰支那,支那者,磁器之謂也。

夫以亞美利駕南北二洲之大,而獨無此土,歐洲各國有之,而堅好又不如中國,良以出磁之地,非峻嶽名巒靈氣蟠鬱,不能有此。而清淑之氣,獨在中原,此正化機鼓盪,蓄此瑰奇,以成我國家利賴之大原者。

很明顯,這段史料中的“磁”就是“瓷”。連大臣上皇帝的奏摺都這麼說了,當然不會“有假”,況且,瓷器的china與中國的China,又確實是一個模子倒出來的,於是China來源於瓷器的說法,得以廣泛流行。

其實這種看似有理有據的瓷說,真是“瞎說”。

按英語中的“瓷器”一詞,本來寫作porcelain,“中國瓷器”則拼成China porcelain或者porcelain of China。到了17世紀,英語中才有了chinaware這個指稱“中國瓷器”的專用詞。再到後來,表示物品、器皿的ware在口語中被省略,只用china也可以習慣性地代表“中國瓷器”。

再經過進一步的演變,在書面語及口語中,china又不再被視為“中國瓷器”的專用詞,而是同時相容了原來的porcelain,於是,英語中便出現了china和porcelain兩個都可以解釋為“瓷器”的單詞。

據此,我們可以肯定,在西方是先有作為中國他稱的China,然後才有作為瓷器他稱的china,也就是說,瓷器的china來源於中國的China,中國的China是因,瓷器的china是果。

打個粗俗的比方,有些西方人喜歡品嚐北京烤鴨,於是在英語中,可以直接以Pekin也就是“北京”稱呼“烤鴨”,我們總不能說“北京”來源於“烤鴨”吧!

當然,中國的China與瓷器的china只有首字母大、小寫的區別,又客觀反映了歷史的真實一面:

首先,中國瓷器的出現時代最早,早在3000多年前的商代已經出現了原始青瓷,早在近2000年前的漢代已經燒製出了成熟的青瓷;其次,中國不僅確實盛產瓷器,而且發展至漢唐年間,中國瓷器已經流傳國外,唐宋以降,中國輸出商品更以瓷器為大宗;再次,中國瓷器的精美確實名聞天下,它薄如紙、潤如玉、聲如磬、明如鏡,引得外國人驚歎不已。然則上述這些歷史的真實,終於使得域外在以China稱呼“中國”的同時,為了指明瓷器的主要來源地,或者為了表達一種特別的紀念,又以china稱呼“瓷器”。

2、支那名稱的來源

比較而言,17世紀中葉即已提出的秦國說,迄今為止,仍是證據最為充分、贊成者最多、在中外學術界最為流行的一種說法。

茲列舉法國伯希和、英國賈兒斯、中國岑仲勉與張星烺諸家的觀點如下,並稍作補充。

伯希和《交廣印度兩道考》之十《支那名稱之起源》略言:

當公元前2世紀以前,中國與印度已由西南緬甸一道發生貿易關係,秦國之名由此達於印度,印度之支那梵名疑始於此。迨至前2世紀及前1世紀月氏侵入大夏之時,印度人又於西北得聞中國之名。此後,或在紀元初1世紀時,印度與越南半島及南洋群島貿易頻繁,南海一帶遂習用支那梵名之稱。

諸航海者乃襲用此梵化之號,而且中國人也自承其國名曰支那,雖不再自稱其國為秦國,然此名亦足喚起其種族與其國家之觀念。由是觀之,支那一名發源於最初秦國之說,在音韻及地理方面皆得其解,而與歷史亦能相符,復由中國譯人採用,故僅有此說為可取也。

據張星烺《“支那”名號考》的引述,賈兒斯指出:

古代印度、波斯及其他亞洲諸國所用之Sin、Chin等,源出秦國。今China末尾之a,為葡萄牙人所加;a者,國土之義。

岑仲勉《外語稱中國的兩個名詞》以為:

非子封秦以後,秦國逐漸強大。“秦既當西道之衝,東周雖擁號天王,實同虛位,由是西方民族只知有秦,不知有周,此秦(Chin)之稱所由起也。”而”Chin之傳名於西方,或謂由南方馬來人所傳播。……餘按上古之中西交通,北陸視南方海道為密。……春秋時期,秦猶困守函關,楚霸南服計四五百載,如我國名稱系經馬來人西播,於勢應為楚而不應為秦”。

張星烺所撰《“支那”名號考》,則由秦國名稱向外傳佈的過程,證明支那原音確為秦字的對轉:

首先,秦建國於周平王時代,在公元前700餘年。至秦穆公時,秦已強大。穆公即位於公元前659年,在位39年,為春秋五霸之一。

秦穆公的勢力圈,或竟達於今喀什噶爾、帕米爾高原;而即便秦的勢力未及帕米爾高原,僅至安西敦煌附近,秦國威名由商販播至印度、中亞細亞,又有何難!西方諸國記載支那之名,以印度《政論》(Arthasastra)為最早。

《政論》作者商那閻(Chanakya),別名考鐵利亞(Kantiliya),是公元前320年至公元前315年間印度梅陀羅笈多王(King Candragupta)在位時的大臣;所著《政論》載有支那(Cina)之名,又記紀元前4世紀中國絲已販至印度。然則《政論》的成書,已後於秦穆公約350年,如此,則秦之名傳於印度,實為易事。

其次,秦之名可由四川境內的古巴蜀、雲南境內的古滇越而至印度。

蓋《政論》著成以前,秦已並有巴蜀。而據《史記》、《漢書》的記載,中原、巴蜀、滇越、印度之間,自古即有興盛的交通往來;

印度商賈或即在滇越國與蜀賈交易,更轉運邛竹杖、蜀布至大夏(Bactria)。秦國在先而甚長久,其名在商賈口中,已成習慣,不易改變。

再次,還是在秦穆公時,西北甘肅敦煌、祁連之間的月氏民族就臣屬於秦,在秦國範圍之內。

公元前3世紀以後,月氏因受匈奴的打擊而西徙,公元前165年抵龜茲國,後至伊犁河流域,擊敗烏孫而至熱海;分為大、小兩支(小月氏後與羌人混雜),大月氏敗塞種,取喀什噶爾,過大宛,擊大夏,公元前120年又滅希臘王朝及塞種沙頭梅格斯(Soter Megas)王國,稍後又征服迦溼彌羅(Kashmir)及印度。

後來漸衰,5世紀時為嚈噠(即白匈奴)所滅。據研究,佛教即由月氏人輸入中國。

當月氏從甘肅西徙時,“以為中國皇帝仍秦之後裔”,西方康居國(Sogdia)等稱中國為秦斯坦(Cynstn),必自月氏人得之;後世希臘人、羅馬人之秦國(Thin)或秦尼國(Sinae),或為月氏人所報知,亦或為印度人所轉達也。

另外,據《史記·大宛列傳》及《漢書·匈奴傳》、《漢書·西域傳》的記載,西域人及匈奴人在漢武帝時仍或稱中國人(漢人)為秦人

,《漢書》唐顏師古注曰:“謂中國人為秦人,習故言也。”

中亞細亞各地在漢初皆屬匈奴,而自匈奴驅月氏後,由於匈奴的遮隔,春秋戰國以來秦與西方極為繁盛的交通遂告斷絕。

然則自此以後,即使漢武帝重開交通以後,中國西方和北方的邊族或鄰國往往就稱中國人為秦人;由《法顯傳》還可以知道,秦人的稱呼直到東晉時還在沿用。

3、東西方兩個“大秦”

最後,張星烺言東西兩“大秦”相對,也“誠歷史上千古未有之趣事”。

就東大秦言,唐釋慧立《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卷二有“摩訶脂那國”,玄奘《大唐西域記》卷五有“摩訶至那國”,《新唐書·天竺國傳》有“摩訶震旦國”,此皆梵文Mahachinasthana之譯音。

Maha大也,sthana猶言國境,故Mahachinasthana之全譯,即大至那國、大秦國,所指即當時的中國,此為印度人對中國的尊稱。

在中國正史上也有大秦之名,初見於《後漢書·西域傳》:“其人民皆長大平正,有類中國,故謂之大秦”;又《魏書·大秦傳》近同:“其人端正長大,衣服車旗,擬儀中國,故外域謂之大秦。”

此大秦,學者以為即羅馬帝國(395年以後指東羅馬帝國,又稱拜占庭帝國)。蓋印度人或受印度文明影響之人,既以東方的中國為大秦,又以“有類中國”、“擬儀中國”的西方羅馬為大秦。

關於“大秦”,岑仲勉《外語稱中國的兩個名詞》也嘗論其起因雲:

“然秦迤東尚有神州大陸,比秦大十數倍,西方之人,未必毫無聞知,當時列國分立,無所統一,彼於是依秦之稱而混名曰‘大秦’(Machin),如我國之稱大月氏及小月氏,大宛及小宛。……費杜西(Ferdusi)著《波斯王史詩》,雖為時頗後,其中固保有若干之上古傳說,詩中常秦與大秦並提,非無因也。及夫海道大通,西亞人至廣州者審其地為古‘大秦’之一部,故呼曰大秦,寢假或且成為廣州專有之號,此又大秦用諸我國南方之轉移的原因也。”

岑氏蓋以為,梵文Mahachinasthana及其他拼法的Machin、Masin、Mahachina等大秦(也譯作摩秦、馬秦)、大支那,起源也甚早,乃至與Cina同時或稍晚。Ma者孕義(大也),chin者譯音(秦也)。

秦的名稱“Chin”很恰當地成為中國在西方文字中的名稱“China”的來源。

綜上,Cina、Chin、China、支那一系的諸稱謂,來源於秦而代指各時期的中國,言之有理,持之有故,證據確鑿,應可視作定論。

只是必須強調指出的是:Cina、Chin、China、支那起源的秦,是指先秦時的秦國,而非統一六國後的秦朝。

當然,這個系列的稱謂在域外之所以能夠沿用下來,除了名稱本身的延滯性外,更重要的原因還在於秦朝的統一。

秦朝建立了中國歷史上第一個疆域遼闊的、多民族的、中央集權的、空前強大的統一國家,開創了中國歷史的嶄新局面。儘管秦朝享國不永,在短期內即行覆亡,但它畢竟為此後中國兩千餘年的歷代皇朝奠定了胚基;而且其影響還超越了它本身的時空範圍,深深地作用於整個世界歷史——這又致使“秦”在域外,

繼續被視為中國大一統皇朝的代表,從而產生了China、支那一類的稱謂,並且一直沿用至今。

4、為何中國人反感被稱為“支那”?

當歷史演進到近現代以來,日本人喜歡用支那稱呼中國(起先依China讀音為チヤイナ,後讀シナ,即xina),而在中國人看來,“支那”一名的音義絕對不好,於是引發出中日之間一場充滿火藥味的國號之爭。

本來,古代日本稱中國為Morokoshi(モロコシ)、Kara(カラ),稍後一些又稱Toh(タゥ),這都是日本人對漢字“唐”的讀音;有時也稱中國為漢土。

漢、唐的稱呼,自然來源於中國具有代表性的國號。進入18世紀之後,日本開始稱中國為支那或簡稱支國。

所以不稱唐或漢土以及中國,而改稱支那或支國,據說原因或理由很多:

一則,支那是印度梵文Cina的音譯,漢譯本來就可以作支那,古代日本又是佛教國家;二則,近代以來,日本深受西方文化的影響,支那是西方語言China的音譯,China又在西方沿用已久;三則,中國自古以來朝代多變,作為歷史通稱與地理名詞來說,除了用支那稱中國外,沒有其他更加合適的名詞可用,況且日本也有一帶地方稱“中國”,如果用“中國”這個名詞,就容易混淆;四則,日本某些政要以為:“皇室之尊嚴,非但在國內當絕對保持,即在國外,亦無二致。今中國妄自尊大,僭稱中華,而我亦以中華呼之。瀆吾尊嚴,莫此為甚,亟應改稱支那以正其名”,而迄至現代,某些日本學者還認為:“中國這個詞的背景在於蔑視外國,把外國視為夷狄戎蠻,自高自大。……日本應予以拒否。”

考近現代的日本使用支那以稱中國的時間,實藤惠秀在《對中國的稱謂——中日關係史中的微妙問題》文中曾有形象的比喻:

18世紀初期播種,19世紀初期生根,19世紀中後期出土,19世紀末長葉,20世紀初中葉枝繁葉茂,20世紀中葉後葉落知秋,20世紀60年代後漸漸衰老以至死亡。而在上述250多年的時間裡,1713年、1895年、1946年、1969年可以說是四個重要的年份。

1713年:新井白石所編世界地理書《採覽異言》,根據China的讀音,用片假名チイナ表示中國,並附以“支那”兩個小號字,從此,日本地圖上多改“漢土”為“支那”以表示中國;1895年:即中日甲午戰爭的次年,由於對中國戰爭的勝利,日本對中國的態度由敬畏轉為輕蔑,對中國的稱呼也普遍地由Morokoshi、Kara變成支那;1946年:同盟國中的中國代表團對二戰的敗者日本下達命令,不許再用支那稱呼中國;1969年:該年出版的《角川國語辭典》支那的註解是“中國之舊稱”。

至於中國人對日本使用支那以稱中國的嫌惡感,萌生並普及於大正(1912年——1926年)時代,又隨著日本對中國的侵略與凌辱而日益加強。

本來,按照唐宋學者的前述解釋,支那並無什麼貶義,甚至可以認為是個美名,故為中國帝王所樂聞。

而直到清末,在日本的中國留學生也不討厭支那,他們寧可用支那而不願用清國。留學生對日本人稱他們為Chankoro(チヤンコロ,清國奴)大為反感,因為在狹隘的民族主義情緒影響下,他們中的不少人認為,清國意味著異族統治中國,所以嫌惡清這個稱號。

如1902年章太炎、馮自由等人曾在東京發起“支那亡國二百四十二年紀念會”,1905年黃興等人創辦的雜誌名為《二十世紀之支那》,梁啟超也曾用筆名“支那少年”。

在當時,支那(China)是否定“清國”的、具有革命意義的名詞,又是追求文明應世者喜用的時髦的新名詞。

但到日本大正時代及其以後,情況卻發生了質的變化,親有體驗的實藤惠秀說:“民國時代的留日學生憎厭日本人開口支那、閉口支那的程度,已達到忍無可忍的地步。”如郭沫若感到日本人說支那人,“比歐洲人稱猶太人還要下作”;夏衍覺得“真比針刺還難受”;郁達夫在其《自傳》中回憶道:

支那或支那人的這一個名詞,在東鄰的日本民族,尤其是妙齡少女的口裡被說出的時候,聽取者的腦裡心裡,會起怎麼樣的一種被侮辱,絕望,悲憤,隱痛的混合作用,是沒有到過日本的中國同胞,絕對地想象不出來的。

另外,中國政府方面對於“支那”稱謂的態度也很明確。

如1930年5月6日,中華民國中央政治會議作出決議:

中國政府中央政治會議鑑於日本政府及其人民以“支那”一詞稱呼中國,而日本政府致中國政府的正式公文,亦稱中國為“大支那共和國”,認為“支那”一詞意義極不明顯,與現在之中國毫無關係,故敦促外交部須從速要求日本政府,今後稱呼“中國”,英文須寫National Republic of China,中文須寫大中華民國。倘若日方公文使用“支那”之類的文字,中國外交部可斷然拒絕接受。

由於這樣態度強硬的嚴正決議,從1930年11月開始,日本政府的對華公文大多改“支那”、“支那國”、“支那共和國”等為“中華民國”。

但在日本其他公私檔案以及日本社會上,仍然普遍沿用著“支那”稱謂。

為什麼中國人、中華民國政府都深惡痛絕日本的“支那”稱謂呢?甚至親日的汪偽政權也不接受“支那”稱謂?

“問題的癥結在於日本人使用Shina這名詞時帶著的心理和態度”,即輕侮的心理、藐視的態度,使得支那“不知不覺地帶上了使人討厭的氣味”,“引起中國人的憤怒和反感”。如郭沫若在其自傳體小說《行路難》中,就提及日本人說“支”字的時候,“故意要把鼻頭皺起來”,而說“那”字的時候,“要把鼻音拉作一個長頓”,這是典型的鄙睨神情。

當然在特有興趣於文字的音形義、特別注重名稱字號的中國人看來,“支那”也確實可以理解出許多不好的意思。

針對日本之頑固地稱我為“支那”,中國也曾有人把日本Japan音譯為“假扮”,以示針鋒相對的譏諷。

“中國”與“日本”的國號之爭,爭吵到最後,竟然成了“支那”與“假扮”!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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