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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徐志摩曖昧,出軌被丈夫捉姦,她卻告誡女兒永遠別和男人認錯

動盪不安的民國時期,中西方文學的激烈融匯,造就了無數才子佳人的傳奇。

眾多絕世佳人中,有這樣一位女子:被泰戈爾稱讚“才華在林徽因之上”,也被徐志摩譽為中國的“曼殊菲爾”。

因為氣質高貴,她與林徽因、韓湘眉、冰心並稱為文藝界“四大美女”;因為才華橫溢,她的作品又與盧隱、蘇雪林等人齊名。

她就是“第一位征服歐洲的中國女作家”、也是被稱為“世紀名媛”的凌叔華。

作為民國傑出的女作家,凌叔華擁有不凡的文學和繪畫造詣;但作為民國為愛痴狂的女子,她的一生卻繞不開三個男子:浪漫多情的詩人徐志摩是她的愛而不得,與魯迅筆戰多年的陳西瀅是她無愛無性的丈夫,來自英國的詩人朱利安是她自我放縱的情人…

但即便遇到不同的愛情,凌叔華卻沒有遇到真正安穩的歸宿。

相反,在那個保守思想和先進文化相沖突的年代中,她對愛情的執著追尋,對丈夫和家庭的無情背棄,也讓她留下半生寂寞的顛沛和非議。

【“世紀名媛”凌叔華:與徐志摩的曖昧情緣】

凌叔華是真正出身於名門望族的時代新女性。

她成長在北京有名的史家衚衕,母親李若蘭是知書達理、蕙質蘭心的大家閨秀;父親凌福彭則是手握重權、卓有權勢的清廷官員,他與康有為同榜題名,地位排名卻比康有為靠前。

因為父親喜愛藝術,朝中地位也備受敬仰和尊重,所以家中經常有文人雅士拜訪;而著名畫家齊白石與父親凌福彭關係不錯,時常一起探尋繪畫心得。

因著這層影響,本就才華橫溢的凌叔華,也對繪畫產生了飽滿熱情。

她先是師從被慈禧欽點的女畫家繆素筠,緊接著又跟隨學貫中西的辜鴻銘學英文。

所有的一切,命運好像為她安排好了似得,一環扣一環,接連上演。

民國時期受外來文化的衝擊,人們開始有了初步的意識覺醒;而備受新思潮影響的凌叔華,與傳統女子最大的不同便是,她太懂得追求自我價值,企圖用自我成長來擺脫舊制度和社會條框對女性的約束和捆綁。

所以,自幼飽讀詩書的凌叔華,更是堅定選擇了進入名校燕京大學讀書;在女子教育逐漸放開的年代,她與鄧穎超、冰心同班,又拜師周作人學習寫作。

因為這番成長經歷,讓凌叔華的文學修養得到大幅提高。

所以人們也總結:在上世紀三十年代的文學化,有兩個場所是最有名的。

一個是林徽因的“太太的客廳。”另一個則是凌叔華的“大小姐的書房”。

值得注意的,兩人除了擁有相似的文化場所,還擁有相似的情感經歷,即:都與浪漫多情的詩人徐志摩,有過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瓜葛。

凌叔華與徐志摩的相識,還是因為1924年泰戈爾訪華。

那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泰戈爾,受林長民和梁啟超的邀請,來到中國講學。

在這場轟動的文壇盛事中,擔任翻譯的便是徐志摩、林徽因以及陳西瀅等人。

而學貫古今的凌叔華,更是作為接待方,負責起泰戈爾的出行和起居。

眾人參觀完清華園後,便來到凌叔華家中的豪華後花園舉行派對。

作為女主人的凌叔華,自然是精心籌備了一番;她沒有像往常一樣準備大魚大肉的酒飯,而是別具心裁地備下數百枚新鮮玫瑰,並做出芳香的紫藤花餅,以及現磨的杏仁茶,令大家耳目一新。

正如古人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凌叔華的談笑自如、舉止優雅,深深吸引了兩個人的注意;那便是為愛痴狂的著名詩人徐志摩,與性情內斂的北大教授陳西瀅。

但不同於陳西瀅默默的好感,向來視愛情為生命的徐志摩,對凌叔華髮起了猛烈的追求。

自從1924年入秋後,徐志摩便用浪漫的示愛方式,頻繁給凌叔華寫信。

不管是風流倜儻的徐志摩本人,還是信件裡灑脫流暢的字型,都深深迷住了凌叔華;在這段時間裡,她深深沉迷在這些曖昧的信件交流中;以至於短短的半年時間,兩人的通訊竟有八十多封。

這段時間,凌叔華的愛情似乎已經綻放芳香的花蕾,而她的事業也迎來可喜的成就。

自從與徐志摩和陳西瀅相識後,她也陸續在兩人主編的《晨報副刊》和《現代評論》上投稿,先後發表的《花之寺》《酒後》《古韻》,充分展露了她迷人的才華,因此凌叔華也成為上世紀二十年代重要的女作家之一。

【不甘心被拋棄,火速踏進婚姻,浪漫相守成煎熬圍困】

可有時候,生活就是很荒唐,故意生出一些讓人有苦難言的鬧劇。

凌叔華是心儀徐志摩的,她也以為自己與徐志摩是在熱戀,只是少了份明媒正娶的婚書而已。

可凌叔華卻不知道,徐志摩為她寫下曖昧字句的同時,也將滿腔的痴愛給了風情絕代的陸小曼。

或許是陸小曼身上,更有徐志摩想要的浪漫和詩意。

在這兩場曖昧不休的情緣中,徐志摩最終選擇了陸小曼。

所以當知道徐志摩與陸小曼要結婚時,凌叔華無疑被打入了冰窟,生性要強的她覺得自己丟了愛情,也輸了一場尊嚴的博弈。

因為不願認輸,也不願讓人看到自己的狼狽,她想都沒想,就嫁給了同樣在追求自己的陳西瀅;並且選擇快速完婚,趕在徐志摩和陸小曼之前。

凌叔華自幼是被父母寵慣了的,所以父親對她的婚事也毫不阻攔。

相反,他也特別喜歡這個從英國留學回來的女婿,覺得陳西瀅年紀輕輕,就能當上北大外文系的教授,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所以,凌叔華的父親為小兩口舉辦了一場規模盛大的婚禮,邀請眾多社會名流參加。

為了表示對女兒的疼愛,父親更是拿出28間房子作為女兒的陪嫁。

也是這場轟動盛大的婚姻,讓陳西瀅的老對頭魯迅,還在文章《新的薔薇》中諷刺打趣:

陳教授找到了“有錢的女人”做老婆。

可婚姻終究不是兒戲,它容不得任性的胡鬧,也容不得任性的攀比。

即便是令人羨慕的才子佳人,但沒有愛情的支撐,再浪漫盛大的婚禮,不過是促成了婚姻圍城的困局。

結婚以後的凌叔華並不幸福,她想盡辦法去愛上丈夫,可因為性格和處事方式的差異,讓她愈加覺得煎熬難過。

陳西瀅雖然是出國留學歸來的翩然才子,但對於婚姻問題上的看法卻非常古板;他奉行最傳統的孝道,希望妻子能夠每日給父母請安,他也保留著最傳統的思想,覺得女性照顧家庭才是天經地義,拋頭露面反而有損自己的顏面。

但對於竭力追求自由和價值的凌叔華來說,她又怎能為了家庭放棄自我呢?

所以她也開始後悔與陳西瀅的婚姻,總是想著若是自己沒有結婚,說不定會在文壇取得更大的成就。

這份陰差陽錯的選擇,也成為兩人的痛苦根源;即便丈夫陳西瀅屢次試著緩和關係,得到的卻是凌叔華更尖銳地排擠和冷落。

就連後來他們的女兒陳小瀅回憶說,父母的愛情從根本上就是一個悲劇。

【婚內出軌小6歲英國詩人,被丈夫當場抓姦】

1929年,陳西瀅受邀前往武漢大學,擔任文學院院長及外國文學系主任;凌叔華作為家屬攜女隨往。

在武漢大學任教的日子中,丈夫陳西瀅希望妻子能夠成為賢內助,負責生活中洗衣做飯的任務;但這樣的安排再次遭到了凌叔華的反對。

因為凌叔華的願望,是成為武漢大學的教授,在寫作創作上有番滿意的作為。

其實論資格,凌叔華的文學能力不在陳西瀅之下,不管是武漢大學的文學系,還是往昔聯絡的報刊雜誌,都急缺凌叔華這樣的人才。

可丈夫的固執安排,再次讓這段不幸福的婚姻雪上加霜;被奪走自我價值的凌叔華,如同折翼的飛鳥,只能困頓地守望著不可觸控的天空。

這時候,一個叫做朱利安的英國詩人,打破了凌叔華絕望般的平靜。

他是武漢大學的外籍教師,年僅28歲,大膽熱情,也富有冒險精神,曾在英國聽聞了關於中國的介紹,便一個人帶著揹包前來中國闖蕩。

因為在英國時也出版了一些作品,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作家。

凌叔華與朱利安的認識,還是丈夫的引薦;但是讓陳西瀅沒有想到的是,這次見面,竟然促成了妻子的紅杏出牆,讓自己在武漢大學丟盡顏面。

其實與朱利安確定情人關係前,凌叔華也有過深深的迷茫,她討厭自己的婚姻,卻不忍心女兒備受影響,她竭力想愛上自己的丈夫,卻對丈夫的行為愈加厭煩。

而年輕又浪漫的英國詩人朱利安,也讓她重新回味了與徐志摩的曖昧時光;即便這段關係有違世俗,可那份奢侈的溫暖和關懷,卻讓她有了飛蛾撲火般的決心。

即便對方比她小8歲,也即便她與丈夫有個6歲的女兒,可這些絲毫沒有阻擋住凌叔華在這段婚外情的放縱。

為了讓自己年齡顯小,她摘下了常年戴著的眼鏡,還學會了燙頭和化妝。

後來恩師去世,凌叔華索性帶著這位小情人回到北京祭拜,順便與他遊玩私會。

因為拜訪了許多舊友,凌叔華與朱利安的關係,已經處於半公開狀態。

回到武漢後,早就聽聞風聲的丈夫也開始注意起妻子的動向。

他無法相信妻子的背叛,也無法接受妻子的背叛。

可現實有時候就是那麼傷人:10月的某天,陳西瀅硬闖朱利安的臥室,發現了他最不想面對的妻子,隨後,這位斯文內斂的文人,最終砸碎了窗戶,憤然離開。

他終究還是給了妻子最後的體面,但這份體面中,更多是他對這段婚姻的不捨。

他對妻子說:要麼離婚,相忘於江湖,要麼迴歸家庭,往事不再追究。

其實凌叔華已經下定決心離婚了,並且做好了和情人朱利安相守終老的準備。

但朱利安得知此事後,卻唯唯諾諾不肯表態。

直到被逼到絕境,朱利安才說出自己有其他曖昧情人的事實。

他甚至勸凌叔華回到陳西瀅身邊,坦言自己沒辦法給凌叔華幸福,而且也不想激怒身為武大文學院院長的陳西瀅。

可想而知,這將是對凌叔華多麼巨大的打擊。

她一生追隨愛情,先被徐志摩欺騙,而後又被朱利安玩弄於股掌,這樣的局面無論是對愛情還是尊嚴,都是嚴重而痛苦的踐踏。

無情的現實,給了凌叔華重重的打擊,而這番打擊,也讓她失去了追尋愛情的勇氣。

她終究是選擇了迴歸家庭,在那場倍感煎熬的婚姻中消耗餘生。

【苦熬40年無愛無性的婚姻,晚年與丈夫合葬】

面對重新迴歸家庭的妻子,陳西瀅心中說不出的複雜。

曾經的他也是太害怕失去,甚至做好了孤老終生的準備,可如今妻子真正回到身邊,他卻隱約察覺到,雙方之間多了一條深不可測、無法撫平的裂縫。

這條裂縫,無論他如何努力修補,終究是徒勞無功。

後來,凌叔華的母親去世,凌叔華藉著機會帶女兒回了老家北平,開始和丈夫陳西瀅過起分局的生活。

再後來,陳西瀅因公赴英國上任,作為夫人陪同的凌淑華,也沒法繼續留在北平,只好帶著女兒一同前往歐洲;但即便是人生地不熟的英國,夫妻兩人依舊分床而睡。

這種貌合神離的婚姻,持續了整整40年;奇怪的是,在無愛無性的煎熬中,夫妻兩人誰也沒有提出過離婚。

凌叔華終究是倔強的,性格的高傲讓她始終無法在婚姻中低下頭來。

所以她一遍遍教導女兒:“最好不要嫁人,更不要和男人認錯。”

凌叔華也終究是彆扭的。

與相愛的人餵馬,劈柴,周遊世界,是她最渴望的人生,可她又把後半生沉淪在不如意的婚姻中,用最冰冷的態度回絕著丈夫的關心和愛意,那份長達40年的分居,大概就是她能夠尋到的解脫吧。

有些愛恨情仇,會在無常的生老病死中,沉默地結束,就如凌叔華和陳西瀅。

1970年,丈夫陳西瀅在英國倫敦去世。

正是丈夫的去世,讓執拗了一輩子的凌叔華突然意識到:

在這段煎熬40年的婚姻中,丈夫陳西瀅付出了太多。也是他不顧外界非議,選擇了包容和原諒自己,可自己在這場婚姻中,從未有過感激和歉意。

釋然許多往事,一切也就有了圓滿的塵埃落定。

一九八九年,凌叔華坐著輪椅,飛回故鄉北京,將丈夫陳西瀅的骨灰安葬在他的老家江蘇無錫;一年後,90歲的一代才女凌叔華在故鄉安詳去世,臨終前留下遺言,要與丈夫陳西瀅合葬。

縱觀這一生,她似乎總是帶著悲哀的活著,錯過了本該珍惜的婚姻,也錯過了本該善待的丈夫。年輕時總覺得一切來得及,可真正在物是人非的兜轉中,才發現,這個世上多得是無法彌補的虧欠。

雖感心酸,卻也由衷慶幸:

她終究是回頭了,那些尚未說出口的感激和歉意,終於也有了機會,慢慢說給那個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