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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軾這首經典的《蝶戀花》,通篇情景交融,寫得也是很有韻味!

蘇軾和柳永都是北宋詞壇的大詞人,不過兩個人的風格不太一樣,一個是屬於豪放派,另一個是婉約派。兩個人才華相當,不過在當時很顯然柳永的名氣要大一些,凡人井水處,皆能歌柳詞,可見柳永的詞深入人心,流傳的非常廣泛。那蘇軾對於柳永也是極為欣賞,宋朝文人俞文豹在《吹劍錄》裡記載,蘇軾有一天問身邊的朋友,自己與柳永誰更有才華,誰的詞寫得更好?他的朋友回答他,柳永的詞適合十七八歲的少女演唱,而蘇學士的詞要關東大漢來演唱。

那從這麼一個小故事可以看得出來,蘇軾是有一些“嫉妒”柳永,也說明了柳永非常有才華,特別是他一首《蝶戀花·佇倚危樓風細細》可謂是膾炙人口,裡面最後兩句“衣帶漸寬無別意。新書報我添憔悴。”也是被很多的名家化用過。蘇軾對於這兩句也是情有獨鍾,同樣化用在《蝶戀花·昨夜秋風來萬里》一詞裡,但是他用得很巧妙,可謂是推陳出新寫出了新意。

《蝶戀花·昨夜秋風來萬里》

宋代:蘇軾

昨夜秋風來萬里。月上屏幃,冷透人衣袂。有客抱衾愁不寐。那堪玉漏長如歲。

羈舍留連歸計未。夢斷魂銷,一枕相思淚。衣帶漸寬無別意。新書報我添憔悴。

《蝶戀花》又名《鳳棲梧》、《鵲踏枝》等等,屬於雙調,一共是六十個字,上下片各四仄韻。歷代的文人都填寫過,不過要論名氣的話,還要數柳永和蘇軾寫得最好,他們兩個人的作品不僅深情,同時那份深厚的情感,也是別人模仿不來,儘管蘇軾在這首詞中化用了柳永的名句,但是很顯然還是寫出了屬於自己所獨有的風格,這也正是蘇軾最了不起的一個地方。

上片還是按一般宋詞的描寫方式,先是由景入情,然後再轉入描寫內心的變化,這種情景交融的描寫方式,也是宋詞的一大特色,不過蘇軾寫得要更為深情,所以使得整個上片營造出了一種悽美之感,也有著一種淡淡的憂傷;昨天夜裡的秋風,好像是從千里之外而來。夜空中一輪皎潔的月亮爬上了屏幃,寒意也是襲入人的衣袖。我一個人躺在床上抱著被子,心中有無數的愁苦,以至於難以入睡。哪裡能夠忍受這玉漏慢慢滴漏。

下片則是又重點描寫了當時的心境,還有身處異鄉的孤獨和無奈,我這個旅居外地的遊子,還沒有想過要回去。夜裡做了一個夢,醒來之後黯然神傷,枕上全部都是我的淚水,要知道我無時無刻不再思念著遠方的故鄉。現在我衣帶漸漸寬鬆,其實別無他意。只有新到的書信,從而增添了更多的憂愁。在這最後兩句中蘇軾,正是化用了柳永的名句,但是用得極為巧妙,所以使得這首詩也是營造出了一種更為深沉的孤獨,還有對於故鄉的思念,讀來也是讓人肝腸寸斷。

蘇軾和柳永的詞代表了宋詞最高的成就,而且兩個人都是才華橫溢,從這麼一首感傷之作中,我們感受到了蘇軾的無奈,還有對於故鄉的思念,而且在創作手法上也是有所突破,儘管化用了柳永的名句,但是用得非常好,只是那麼點到為止,從而在這首詞中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那我個人是很喜歡蘇軾這首詞,不僅寫得深情,同時也表達出了一種孤獨的心境,還有一種真實的生活態度,一首好的作品,一定是能夠引起讀者的共鳴,無疑蘇軾這首詞就打動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