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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擱現代,誰會嫁像杜甫這樣的男人”,學生的一句話,讓老師無奈

有人這樣評價杜甫:中國唯一影響隨著時間不斷增長的詩人。

是的!在世時名氣比不上李白、王昌齡等人的杜甫,在晚唐開始被重視,到了宋元明清各朝,模仿者更是數不勝數。甚至有人把他的詩寫在紙上燒成灰,再就著水喝進肚子裡,只為能習得他一點皮毛。

而現代人對杜甫之所以印象深刻,大抵是因為語文課本上有、考試一定會考。至於到底有多少人真的喜歡杜甫,則不太好說。2020年BBC專門拍了一部紀錄片,名叫《杜甫:中國最偉大的詩人》,結果剛一放出來就有不少網友表示:最偉大的詩人難道不是李白嗎?白居易、蘇軾也不錯,怎麼也輪不到杜甫啊!

由此可見,部分網友對杜甫的認可度依然不太高。事實上,我們這些教育工作者在教學時也能很明顯得看得出來。一般情況下,講李白、蘇軾時同學們熱情是很高的,講杜甫時課堂上則死氣沉沉,哪怕我們講的是杜甫的一些趣詩,比如《飲中八仙歌》。更讓人無奈的是,我的一位同行還曾遇到這樣一件事:

那天,她花了整整1堂課從文藝理論的角度,跟學生們認真講了一下杜甫詩對後世的影響。但卻有一位女同學在座位上嘟囔著:“別吹了,擱現代,誰會嫁像杜甫這樣的男人”。這句話讓老師印象非常深刻,卻又十分無奈。

現代部分年輕人關於杜甫的種種質疑,很多都集中到了一點:他是一個好詩人,卻不是一位好丈夫和好父親。他們的理由概括下來共有兩點:

第一,他們認為杜甫沒有給妻子寫過悼亡詩,也沒有給她立過小傳,這是不對的。要知道杜甫娶的是縣司農少卿楊怡之女,杜甫家雖世代為官,但卻早就門庭凋零。所以能娶這樣一位妻子,杜甫其實是高攀了的。

第二,他們認為杜甫對兒女不好。多年來杜甫一直在長安等地徘徊,想找機會出仕為官,但卻始終得不到心儀的職位。期間休整時,他也沒想過回到妻兒身邊照顧,以至幾個孩子活在喪偶式教育中,其中一個兒子還因食不果腹而亡。

關於這兩點,筆者不敢苟同。

首先,杜甫一生極少寫愛情作品,這是其詩風決定的。但在其平生1500多首詩作品裡,其實是能找到好幾首提及妻子的作品的。比如他在《月夜》中提到的“何時倚虛幌,雙照淚痕幹”,就是專門為楊氏寫的。而除此之外,出現在他詩歌裡的女性形象除了三吏三別裡的可憐老婦人等之外,再無旁人。所以,相比起古代妾室眾多的文人們來說,杜甫對妻子是極尊重的。

其次,關於不顧家之說,則要放在當時安史之亂的大背景裡。安史之亂髮生時,杜甫首先就想到了家中妻兒,於是在公元755年回到奉先縣探望他們。但是剛進家門就聽到一陣哭聲,原來是小兒子因食物稀少而夭亡。因此他於悲痛欲絕中,寫下了《自京赴奉先縣詠懷五百字》。透過這首詩描寫的場景完全看得出來,當時大環境都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並非他一家之事,他一個凡人是無可奈何的。

杜甫窮這是事實,但並不代表他不上進、不負責任。其一生就是古代一個落魄文人的縮影,很多時候他是無可奈何的。要知道當他帶著孩子們好不容易在蜀中安頓下來後,人家可是寫下了《茅屋為秋風所破歌》的,那麼苦的時候人家想的仍然是“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這樣的男子怎麼可能沒有責任感?

現代部分人從各個角度來批評杜甫,個人認為多數都是沒道理的。對此事,大家怎麼看?歡迎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