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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唯愛是圖》第386章 將計就計

張季川說:“吳偉山確實是很狡猾,他利用白家父母怨恨陳望對女兒的“拋棄”,一手陰陽玩得很起勁兒。就這樣順利把白家拉下水。在白家生意日漸式微的時候,故意把手裡的利潤分享給他們。”

我恍然:“難怪白蕾提出婚禮要在M國舉辦,她說她的都是M國籍的人。”

“因為當地生意的免稅政策,他們早幾年就入了那邊的國籍。”

張季川解釋說,“這也就是為什麼……陳望這次去M國,名義上舉辦婚禮,實則……”

“他們本來就活該。”

沈七夜說,“明明是白蕾這個大渣女辦的不叫人事。李天馳才十九歲哎,剛上大學一年級,就被她當小鮮肉打牙祭了?然後他們一家還擺出一副受害者姿態。別說陳望這種平頭哥不會放過他們一家,就算是我,我沒那麼高智商坑他們,至少拿把西瓜刀砍砍總行吧?”

張季川:“咳咳,違法的事不行。”

沈七夜:“過過嘴癮都不行?你一個檔案警管那麼寬?”

張季川:“你叫人把姜晏深砍成那樣,現在還躺在醫院裡,你說算過嘴癮?”

沈七夜:“你當警察的講話要注意分寸。誰叫人砍的,分明是陳望怕他搶走韻姐,公報私仇呢,跟我有啥關係?更何況,你怎麼當兄弟的,這麼大的事,不跟我們說?換成是你,哦,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冒充你堂哥?不砍他留著他?”

“我上哪能想到沈之意會是你堂哥?何況我不說,是因為有紀律,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你不想想當時你在M國,多危險?不也是因為走漏了風聲麼?”

“我姓沈,他也姓沈,怎麼就想不到是我堂哥?”

張季川:“……不是你還講不講道理了?你們把我線人砍成那樣,敢情還是我的錯了?”

我:“……”

我說,你們能先不說這個麼?剛才講到哪了?

“白蕾他們一家,到底怎麼回事?”

我繼續剛才的話題追問。

沈七夜攤了下雙手:“就是我剛才說的,吳偉山留下的坑,被陳望拿去填了。白家父母一上島就被當地警方扣下了,白蕾同樣也被限制了行為,不得再入境。”

我:“!!!”

我說,就因為這樣,他假裝同意了要跟白蕾舉行婚禮。

“否則沒辦法。吳偉山出事了以後,白家父母擔心受牽連,已經逃到歐洲去了。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好辦法能讓他們老兩口同時到場?只有女兒要結婚嘛。”

沈七夜說。

“所以,陳望才會著手安排陽陽的領養手續。因為他知道……白蕾再也回不來了。”

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個男人到底是有多精算的心思!

沈七夜說:“當然他這麼做,也不算完全不講武德。白蕾之前因為三寧的事,威脅逼迫他結婚,本來就是她自找的。”

我咬咬唇:“那陽陽接下來……”

“陳望養著唄。”

沈七夜說,“而且說實話,那孩子也不見得能活多少日子。”

陽陽的先心病很嚴重,就算是做過手術,也不是一勞永逸的。

這些,我從徐斌的口風中,就已經聽出大概了。

“所以,陳望從一開是就不是去跟白蕾結婚的?那沈之意又是怎麼回事?還有展卿呢?他倆又有什麼關係?”

我記得姜晏深在昏過去之前,是有提及過展卿的。

“你先別急,事情一樣一樣說。”

沈七夜擺擺手,叫老闆又上了三斤小龍蝦。

他說,這種東西在M國可是吃不到的。

“這事要從我大伯父跟我堂哥一家早年——”

估計是張季川也意識到了照沈七夜這樣下去,講到明天天亮也說不完,於是他接過話,儘可能簡短地說了下來龍去脈。

“沈之意在美國的實驗室被查封后,他交代出了DK上線的一個投資顧問。那人與吳偉山多年交情,每年九月份都會去卡莎島度假。因為沈之意被秘密逮捕的事沒有公開,所以我建議讓七夜去卡莎島直接接觸這個投資人,以他堂哥沈之意的名義。”

聽到這裡,沈之意坐不住了:“你看,我就是這個意思,你分明是讓我去冒充我堂哥的,結果回頭又找了別的線人,誰能想得到?哪有你這麼辦事的?”

張季川無奈:“這本來就是個雙套計劃,反正,總之有驚無險就好。”

沈七夜跟我說,他在卡莎島這三個月,如履薄冰,原本已經打消了對方的懷疑,卻沒想到突然走漏了計劃的風聲。

“我去卡莎島這件事,原本就是沒有幾個人知道的。”

沈七夜說,“也不知道是那個孫子乾的。還好最後陳望帶人過來,否則老子雙手都被壓在案板上了!韻姐,我知道你和瑤瑤一直在找我,到處打聽。但你們知不知道,究竟是誰把風聲走漏出去的?”

我一臉茫然搖頭:“我們真的不知道你具體在哪。”

我沒瞎說,我也只是私下有些懷疑,覺得沈之意很可能是去做“特別”的事了,但我沒能從陳望口中問出因由,後面也就沒有再糾結了。

但是……

突然之間,一道詭異的靈光從我腦中一閃而過。

我好像遺漏了什麼細節,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我問張季川:“那現在,案子算是破了?”

張季川搖頭:“沈之意供出來的那個投資顧問因為拘捕被當場擊斃。他的上家無從得知,真正的DK首腦依然沒有浮出水面……但就在兩天前,姜晏深發訊息給我,說他有了重大發現。他發現了一種洩露感染源的病毒載體,如果從渠道向上溯源,或許可以查到背後的人。”

“是不是一種寄生在靈長類動物體內的特殊病毒?”

我問。

張季川愣了一下,點點頭:“看來你也跟著查了不少事。”

我垂了下眼睫:“他說跟我父親有關。”

那一刻,我心裡是很亂的。

我父親已經走了這麼多年,我從沒想過他的死亡或許還會牽扯到那麼多不為甚至的秘密。

我知道,真相這種東西從來都是不美麗不可觀的。

但是,人們總是中了毒一樣,對它趨之若鶩,不死不休。

“高韻,這件事未必跟你父親有關,你可以想象一下,另一種可能是否更合理?”

張季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