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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楓葉善良

林海音的《城南舊事》一書中,小小年紀的英子,用一顆善良的心,感受著城南一些人的喜怒哀樂。城南的這段舊事,不僅是英子的生活體驗,也是林海音的人生感悟,藏著深深的哲理。

羅素說:“在一切道德品質中,善良的本性在世界上是最需要的。”一座城,一些人,一段無法忘卻的舊事。閱歷無數後,我們終究會明白,善良的人,從不會吃虧。

一、善良,是一種選擇

20世紀20年代,六歲的英子搬家來到北京,住在城南的一條長鬍同裡。英子剛搬來長鬍同住的時候,就聽說衚衕口的惠安館裡有一個“瘋子”。小小年紀的英子,對惠安館的“瘋子”充滿了好奇:“瘋子”會不會抓小孩子?會不會語無倫次地說胡話?

一天,趁著大人買東西的空檔,英子自己跑進了惠安館,並在這裡和“瘋子”產生了一段長長的人生故事。在與“瘋子”的接觸中,英子得知她叫秀貞。秀貞漂亮溫柔,不僅不抓小孩子,也不會說胡話。透過和秀貞深度接觸,英子知道她被愛人拋棄,又丟了孩子,被一下子逼瘋了。

秀貞的故事,在年幼的英子心上留下久久不能撫平的痛。英子覺得秀貞可憐,選擇在心底默默地善待秀貞。英子漸漸地和秀貞成了朋友,到惠安館陪伴秀貞度過一個又一個百無聊賴的午後,耐心地、認真地聽秀貞講自己愛人和孩子的故事。

平日裡,英子幫著秀貞拾掇跨院房間裡的舊皮箱,看著秀貞打理愛人留下的舊棉袍,每年翻新洗曬添新棉花。英子牢牢記著秀貞的囑託,時刻記著要幫秀貞找回孩子。偶然的機會,英子發現自己在井窩子邊認識的妞兒就是秀貞的孩子。英子又激動又高興,她再一次選擇幫助秀貞,履行自己對秀貞的承諾,把妞兒親手送到秀貞面前。

“善良從來都不是為了什麼回報,善良是發自內心的選擇。”英子這樣選擇,從來沒有想著從秀貞那裡獲取什麼,更不期待秀貞的回報。即使很多年後回憶起這段往事,英子覺得之所以這樣對待秀貞,只是遵循內心善良的指引,做了一個朋友該做的事。英子認為秀貞應該擁有自己的幸福生活,而不是整天囿於惠安館的往事,甚至被誤認為是“瘋子”。

英子的善良,化為秀貞人生裡的一束光,照亮了秀貞前行的路。善良的英子,不僅是書中的主人公,更是芸芸眾生中堅守善良初心之人的縮影。他們努力地、認真地生活,在別人需要幫助的時候,不動聲色地施以援手。他們選擇的這些可能微小的善意,對需要幫助的人們來說,恰似雪中送炭。不僅能幫助他們看見希望,而且能帶他們擺脫困境。

二、善良,是一個人最好的福報

英子上小學三年級時,原本平靜的生活被突然闖入的蘭姨娘打亂了節奏。蘭姨娘是施大家的姨太太,因為和施家人不和,被趕出了家門。走投無路的蘭姨娘,來到了英子家。

蘭姨娘雖年紀輕輕,卻早已遍歷人生風雨:三歲的時候,被親生母親賣了,只為了換點錢救生病的哥哥。十四歲的時候,被人從蘇州帶到北京,一路顛沛流離。二十歲的時候,跟了施大老鬼,忍氣吞聲……善良的英子可憐蘭姨娘,盼望著爸爸留蘭姨娘在家裡住下。

後來,英子心願得償,蘭姨娘住下來。

一開始,蘭姨娘和大家相處融洽,家裡充滿了歡聲笑語。慢慢地,英子發現蘭姨娘和爸爸關係曖昧,她感知到可能有 “意外”的事情發生。英子先入為主,尋找時機,為蘭姨娘和青年德先“牽線搭橋”。最終,蘭姨娘和德先一起離開了英子家。有人說,與人良善,終得福報。英子做的這一切,不僅讓蘭姨娘有了真正的歸宿,而且讓自己的家再次迴歸平靜。

英子內心的善良,像極了一粒種子,種下去可能有回報,也可能一無所獲。可英子只管付出,隨著時日更迭,這粒種子長出枝葉,福報也慢慢地向英子聚攏。一個人只要心中有善良,憑良心做事,就會得到自己最好的福報,或早或晚。

三、善良的人,根本不會吃虧

小學畢業典禮上,英子將代表同學領取畢業證書並致謝詞。英子期待爸爸陪她去參加畢業典禮,可爸爸因為生病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無法前去。胸前彆著爸爸種的夾竹桃花,英子獨自參加完了畢業典禮。等回到家裡,英子收到的卻是醫院通知:爸爸病危了。英子急匆匆地趕到醫院,卻還是晚了一步,錯過了見爸爸最後一面。從此,英子作為家中最大的孩子,承擔起維持家庭的重任。

此刻《城南舊事》裡的“英子”,不僅僅是英子自己,也是作家林海音自己。尚且年幼的林海音,幫著媽媽一起撫養六個弟弟妹妹。在漫長的生命中,用善良感悟著人生。

父親驟逝,林海音年僅13歲。孤兒寡母,生活拮据,相互扶持,只為活下去。即便如此,林海音總會有辦法化解生活難題。後來,林海音報考了專科女中,畢業後直接工作,賺錢養家。每每在結束一天的工作後,林海音買一些糖炒栗子、坑棗等吃食,和家人圍在火爐邊,在微弱的燈光下分享。

“美德是勇敢的,善良從來無所畏懼。”林海音就是這樣,無論生活多麼艱難,她總是對生活報之以歌,內心堅定善良。心之所向的善良,驅散了生活的苦。在日復一日的平凡生活中,林海音把自己的根基深深地紮在時光裡,日積月累,所感所悟皆成人生財富。

後來,善良正直的林海音在工作中結識了出身書香世家的夏承楹。二人志趣相投,甜蜜走過一生。在愛情的滋養中,林海音一生創作無數,包括小說、散文、雜文、評論、兒童讀物等多種題材。成就斐然,成為連線中國和世界文壇的橋樑。

只管善良,無畏向前,會收到人生最高階的饋贈。哪怕註定路上有坎坷,哪怕可能有所失去。但若能在跨越苦難的同時,讓善良豐盈自己,那便讓生命有了更厚重的意義。人到中年,林海音心裡始終無法忘記在北京城南度過的二十五年光陰。帶著對往事的懷念,林海音寫下了這部自傳體小說《城南舊事》。

1982年,《城南舊事》被拍攝成電影。電影內容清新雋永、淡雅質樸,以一種深沉的思念、愛與同情打動了億萬觀眾,榮獲1983年第三屆中國電影金雞獎最佳導演、最佳女配角和最佳音樂獎。

即使很多年過去了,城南的那些舊事裡,我們仍能感受到英子善良的品質。而選擇善良的人,結局都不會太差。你選擇善良,會帶給他人希望;你默默付出,福報會悄然聚集;你只管堅持,人生終會有收穫。但行好事,莫問前程,世間一切,皆會因為有善良而變得更加美好。

願你我在這世間,不管遇到什麼人生風浪,都能堅持做到心底有善良。溫暖自己的同時,溫暖更多的人(內容來自網路綜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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