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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用美色拴住男人的田小娥:一生有性無愛,全是赤裸的欲

文|芳小菊

田小娥的一生,經歷過四個男人——郭舉人、黑娃、鹿子霖、白孝文。

這四個男人誰真正愛過她?

哪個也沒有!

在田小娥身上獲得性滿足後,這四個男人最後都拋棄了她。

一心想用美色拴住男人,想透過他們改變命運的田小娥,不僅沒被男人救贖,最後還揹著“婊子”的名聲,被公爹狠心地殺死,然後又被壓在鎮妖塔下,永世不得翻身。

田小娥的死,白鹿村沒有一個人同情過。人們一致認為,這樣一個臭名遠揚的“官碾子女人”死了,是白鹿村的解脫,白鹿村總算除了一個“禍害”。

美貌罕見的田小娥為何如此遭人嫌棄?四個男人為什麼最後都拋棄了她?

原因簡單又現實。

因為她和這四個男人糾纏在一起,從來不是為了愛,都是因為赤裸裸的欲。

嫁給郭舉人,滿足了父親的“貪財”欲

田小娥的第一個男人是郭舉人。

郭舉人是前清的一位武舉,會幾路拳腳,能使槍掄棍,快七十的年紀了還愛騎馬養鴿子。

郭家家大業大,是將軍寨的大財東,一家擁有的土地比白鹿村全村的地還多。將軍寨流傳著這樣一句話:

下了將軍坡,土地都姓郭。

郭家的兒孫全都在外面做事,為政的、從軍的、經商的,諾大一

個郭

家,只剩下郭舉人和大老婆支撐著。

為了讓家庭有點活力,年逾七十的郭舉人娶回了鮮活美貌,只有十七八歲的田小娥。

田小娥的父親田秀才,是個迂腐的啃書蟲,一輩子除了讀書,什麼也不會。

他雖然考舉人屢試不中,但從未氣餒,一直考到清家不再考了才作罷。一番折騰下來,家業被他損耗得所剩無幾。

即便如此,田秀才仍然早誦午習,天天不忘唸書寫字,只在農活緊密季節,才肯幫家裡搭把手。

攤上這樣的男人,田家的日子可想而知,為了改善家境,田秀才打起了女兒的主意,他把如花似玉的女兒,賣給了行將就木的郭舉人。

田秀才希望用女兒的美色拴住郭舉人,只要能抱牢郭舉人這棵大樹,田家的日子就能對付下去。

看上田小娥美色的郭舉人,答應按事先講好的條件孝敬“老丈人”,保證他一家大小衣食無憂。

為了滿足父親的貪財欲,田小娥犧牲自己,用美色拴住老男人的同時,也一頭扎進了火坑。

常言道:“妻不如妾”,娶回可以當自己孫女的田小娥,郭舉人本該“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碎了”,可他沒有,

他從來沒有寵愛過田小娥。

娶回田小娥,郭舉人除了滿足自己的性需求外,還另有打算——

把田小娥當成養生工具。

黑娃初到郭家扛活時,長工頭李相晚上睡覺時,曾壓低聲音跟他這樣說起郭舉人:

“黑娃,你看咱們主兒家快奔七十的人了,臉色紅堂堂,身板硬邦邦,說話像敲鐘,走路颳大風。你說人家為啥這麼結實……人家娶下那個二房女人,不是為了生娃,是專意兒給他泡棗的……自打吃了泡棗,主兒家這兩年返老還童了”。

嫁給郭舉人的田小娥,名義上是妾,實際上活得連條狗都不如,她用美色拴住老朽的丈夫,滿足了父親的貪財欲,也讓自己身陷一段有性無愛,荒唐至極的婚姻裡,沉淪著、煎熬著。

戀上黑娃,釋放了彼此的“情”欲

嫁給能當自己爺爺的郭舉人為妾,田小娥不僅浪費了美色,還壓抑了自己的情慾。

郭舉人的大老婆天天廝守著老頭兒,給他定下了嚴格的法紀——

只准他每月逢一(初一、十一、二十一)進田小娥的廂房逍遙一回。

郭舉人在田小娥身上享受“一樹梨花壓海棠”的快活時,大老婆每次都要在窗外監管著,如果丈夫完事後不立馬離開田小娥,她就會大聲吆喝:

“你不要老命了哇”?

正值含苞待放季節的田小娥,不僅要當老朽的丈夫的養生工具,還要時刻活在大老婆的監管下,這種情感和生理上的雙重壓抑,讓她有種快窒息的感覺。

幸好,黑娃適時出現了。

年輕力壯,渾身荷爾蒙爆棚的黑娃,出門扛活時,第一站即落腳在將軍寨,成了郭舉人家的長工。

田小娥一見黑娃,就喜歡上了這個誠實勤快,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小夥計。

黑娃的出現,讓田小娥臉上的神色變得活泛了,說話的聲音也甜潤了。每次招呼黑娃吃飯時,她都會眉眼活絡,言語親切地說上一句

:“鹿相,你款款吃。出門在外,飯要吃好”。

每天早晨,黑娃起來打掃庭院時,田小娥都會坐在窗前梳理她那頭烏黑油亮的秀髮,並在梳子舉過頭頂時,露出一段粉白雪亮的胳臂。

然後聲音甜潤地說上一句:

“鹿相,掃了地,給那顆玉蘭樹澆桶水,樹旱了”。

田小娥的主動示好,讓黑娃一見到她或者是聽到她的聲音,心中就會潮起強烈的,想和她在一起的慾望。

正所謂“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幾番眉來眼去後,兩人不顧一切地好上了。在郭舉人眼皮子底下,他們乾柴烈火般,不可遏制地燃燒起來。

戀上黑娃後,情慾得到徹底釋放的田小娥,臉上那種死氣沓沓的神色一掃而光。情深意濃時,她對黑娃說:

“兄弟呀,姐在這屋裡連條狗都不如!我倆偷空跑了吧,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哪怕討吃要喝我都不嫌……”

黑娃壓根就沒想過往後的事,他支吾著說:

“姐呀,你甭急……我還沒想過跑……咱明黑間再說”。

聽黑娃說自己沒想過往後的事,田小娥瞬間明白了——她和黑娃之間根本沒有愛,只是赤裸裸的欲。

她和黑娃,黑娃於她,不過是共赴了一場“情”欲的盛宴,宴席散場時,一別兩寬,無愛可言。

田小娥將要枯萎的花季,因為黑娃燦爛綻放了一次,黑娃因為田小娥,荷爾蒙得到釋放後,體會到了做男人的快活。

兩個人都在彼此身上釋放了自己的情慾,有性無愛地結合,全是赤裸裸的慾望,怎能有美好的結局。

委身鹿子霖,是為了“生存”欲

田小娥和黑娃偷情被郭舉人發現後,黑娃被趕出郭家,田小娥被敲鑼打鼓休回孃家。

得知田秀才要把田小娥像剷除一坨臭狗屎一樣打發出門時,黑娃找到田家,帶走了他的“娥兒姐”。

兩人私奔回白鹿村後,原以為會如願以償地生活在一起,誰知道,命運最後還是拋棄了他們。

在白鹿村,田小娥受到所有人的鄙視,無奈之下,黑娃只得帶著她灰頭土臉地去村外的破窯洞裡安了家。

在破塌的窯洞裡安家不久,黑娃因為跟著鹿兆鵬鬧農協,成了縣府通緝的要犯。為了保全自己,他撇下田小娥逃離了白鹿村。

黑娃逃走,田小娥成了他的替罪羊,所有的恐懼和麻煩都落到了她一個人身上。

為了讓黑娃活著回來,田小娥硬著頭皮走進白鹿倉第一保障所,向近門長輩鹿子霖求救。

鹿子霖這個陰險狡詐,搞了半輩子女人的風流男人,一看見跪在地上喊自己:“大”的田小娥,便想到下了一步該怎麼辦。

一天夜裡,裝著一肚子男盜女娼的鹿子霖敲開了田小娥窯洞的門。一進門,他就脫去仁厚長者的外衣,湊近田小娥的耳邊悄聲說:

“有一句話太要緊了,隨便說了不保險,得睡下說……”

老奸巨猾的鹿子霖說完這句話後,並沒急於行動,他在看田小娥接下來會有什麼反應。

原著裡這樣描寫鹿子霖逼田小娥委身自己時的心理博弈:

鹿子霖在黑暗如漆的窯洞裡站著,對面的小娥近在咫尺,鼻息可感,他沒有伸出雙手把她裹挾到炕上去,而是等待小娥的舉動。小娥沒有叫喊,沒有朝大臉上吐唾沫,只是站著不動也不吭聲。聽見一聲呢喃似的嘆息後,站在他對面的影柱兒朝炕那邊移動,傳來脫衣服的悉悉索索的響聲……

為了生存下去,田小娥用美色拴住了鹿子霖。

事後,鹿子霖從衣兜裡摸出幾個銀元,塞進田小娥手裡,一開始田小娥不要:“我成啥人了嘛”?鹿子霖嗔怒道:“你成啥人了?你成大的親蛋蛋了”。

此後,鹿子霖逢五或者逢十,就來田小娥的窯洞逍遙一回,每次田小娥都積極配合他,在田小娥身上享受完男人的終極歡樂後,鹿子霖就會慷慨地對她說:

“放心親蛋蛋,你有啥難處就跟大說,誰敢哈你一口氣,大就叫他挨挫”。

為了滿足自己的“生存”欲,田小娥和鹿子霖有性無愛地糾纏到一起,在墮落的深淵裡越陷越深。

拉白孝文下水,是為了滿足“報復”欲

鹿子霖逢五派十到田小娥窯洞尋歡的事,被光棍漢白狗蛋發現後,鹿子霖設計陷害了他。

瞭解鹿子霖本性的白嘉軒,在懲罰白狗蛋的時候,為了敲打鹿子霖,狠狠懲罰了田小娥。

原著裡有這樣一段描寫:

白嘉軒對鹿子霖一拱手:“你來開刑”。鹿子霖還拱一揖:“你是族長”。白嘉軒從執刑具的老人手裡接過刺刷,一揚手就抽到田小娥的臉上,田小娥撕天裂地地慘叫一聲,光潔細膩的臉頰頓時顯出無數條血流……

白嘉軒的刺刷懲罰,不僅踐踏了田小娥的尊嚴,讓她走到哪裡都揹著“不要臉的婊子”的名號,也當著全族人的面,狠狠打了鹿子霖的臉。

為了扳回顏面,鹿子霖設了一計——

借田小娥拉白孝文下水,狠狠羞辱白嘉軒。

鹿子霖知道,白嘉軒是個把面子看得比天還大的男人,把白孝文拉下水,讓他沉迷女色,就等於要了他的老命。

一次和田小娥尋歡時,鹿子霖對她說:

“你

想法把白家那個大公子的褲子抹下來,那樣嘛,就等於你尿到族長臉上了”。

在鹿子霖的攛掇下,田小娥用美色輕易俘獲了視自己的婆娘為“豆腐渣”的白孝文。田小娥的誘惑,讓白孝文心中一直囚著的那頭慾望的“野獸”瞬間被喚醒。

為了田小娥,白孝文差點氣死自己的父親,白嘉軒和他斷絕父子關係後,他破罐子破摔,不僅敗光了所有家業,餓死了婆娘,還把自己混成了乞丐。

田小娥的“報復”,讓白嘉軒在人前丟盡了老臉。原著裡,白孝文敗光家業在外面討飯時,出現在人們面前的模樣,驚呆了所有人:

大家瞅著鹿子霖拉進門來的白孝文,衣褲骯髒邋遢,頭髮裡鏽結著土屑灰末和草渣兒,臉頰和脖頸沾滿汙垢,眼角集結著的乾涸的眼屎上,又湧出黃蠟蠟的新鮮眼屎,讓人看了作嘔。挽卷著褲腳的小腿上,五花血膿散發著惡臭。從德高望重的白家門樓裡逃逸出來的這個不肖之徒,使

在座

的白鹿原上層人物觸目驚心,感慨不已……

為了滿足“報復”欲,田小娥用美色俘獲白孝文,然後拴住他,讓他從一個人人敬畏的族長繼承人,變成了一個讓人不齒的敗家子。

很多看過《白鹿原》電視劇的人,都以為田小娥和白孝文是相愛的,如果你看過原著,就會明白,田小娥從未愛過白孝文。

白孝文只是她滿足“報復”欲的工具,她對白孝文無愛,只有赤裸裸的欲。

《白鹿原》用美色拴住男人的田小娥:一生有性無愛,全是赤裸的欲

寫在最後:

用美色拴住男人的田小娥,把性當成了改變命運的工具,她錯誤地認為,性既是愛,她忘記了一點:

性愛是所有形式的愛中最靠不住的。

在和四個男人的糾纏中,哪個男人也沒有愛過她,她也沒有真正愛過任何一個男人。

每個男人和她在一起,都是為了獲得性的滿足,她則想透過男人滿足自己的慾望。

田小娥的悲劇讓女人明白:一個人的命運,要掌握在自己手裡。想靠男人“逆天改命”,大多是在自欺欺人。

男人永遠成不了女人的救世主,那些靠性維繫的感情,無愛,都是赤裸裸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