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教室出來，快10點了，校區前臺只剩下了一個值班的小姑娘。看到我下樓梯，高興地站起來，她也要下班了。

背上包，騎車走在街上，4月天，穿著棉衣，還是覺得有些冷。天又不急不慢下起來，零星有雨點滑進脖子裡，涼。

中醫院門口那個滿頭銀髮的阿姨回家了，我還是忍不住往她常坐的街口看看。這會兒她應該已經進入夢鄉了吧。不知道今天有沒有人買她的土雞蛋、蒲公英和各種自己拽的野菜。我到她這樣的年齡，不知是否還有這樣硬朗的身體，不知疲憊的心。太敏感！

路過二中門口，剛巧剛上高中生晚自習下課，大群大群人往路上湧，我索性下車，和他們一路前行。“我這次物理考了68，數學79。哈哈，後面那道大題如果不是算錯，絕對上80啦！太虧了。”兩個女生邊走邊聊。我也彷彿跟著她們回到了高中時代，一樣的青春、一樣的拼搏。心裡生出一股暖意，驅走些這個春天的寒冷。前面的路好像沒那麼冷那麼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