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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倥傯,悠悠我心,君當長相憶

一生倥傯,悠悠我心

作者:我想是不期的而遇

一生倥傯,悠悠我心,於此後來計,萬千浮華,當做別離,那一襲紅衣便勝卻人間無數,可最終做了別人的嫁妝,粉黛輕衣,無人在乎她去她離,筆墨丹青,何須增添情深義重。等到後來才明白,人和人的相遇是一種緣分。

捲簾而坐,月小似她的眉彎,一襲幽香而來,誰家的暗梅獨自開,惹的一枝梅花探牆來,於是,故事還需要漫長的等待才能慢慢品味,而我們在時光流失後,依然記得且足矣慰至我心底,藏至多年的秘密終於在一個平常的日子拿出細細撫摸上面殘存的溫度與記憶,頭腦忽然閃過那時在晚霞中出現短髮女孩的背影和手拿雛菊藏在身後的男孩,等醒過來時天空已經佈滿星星,對著腿上那個平常不能在平常盒子說“我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半世流離,抵不過一句“來日方長”,我們終會在道路的盡頭分離走向新的道路,那時若相逢再遇故知,一點殘紅印留嘴唇,不似當年模樣,不知,那相逢歸期的過客是否記得那些歲月流光下飛舞的塵埃?

臺前頓筆,寫到一半的信被風吹亂,依稀能見開頭那幾行潦草的字跡。

蘇長卿:

閒來無事,聽風問柳。常憶此前種種因果,皆為人之常情,分離、相逢,或在分離。每每想於此事,無不涕泗橫流,憶從前,卿常在吾旁,伏案寫字,聽歌學唱,或問:“清風幾許”,吾答:“願常伴汝旁,則足矣”。

她就那樣望著遠方,如同看一片樹葉從秋山上落下,滿地愁思幾許,終是亂了詩人筆下的柔情,在簡短一點“秋風無波,蹤跡難覓”,時光驟然而逝。在一片枯葉堆中,風吹開道路中的枯葉,彷彿引領我去那從未走過而幽小的路,你從遠處聽見我的聲音,如一隻扶桑花盛開過的夏天,盈滿整個不太燥熱的季節,直至充盈我內心的靈魂被落日餘暉燒灼的滾燙,我愛這人間,如同潮汐湧動的海水一次又一次拍打的海岸,你是那海岸;多少次回眸,燈火闌珊處,不見其蹤跡,你是那稀疏的燈火;又轉頭,看天上落葉紛飛,驚起麻雀遠離,又不知,幾人歸去來兮。

如果可以,那就把少年的赤誠給她,交由她去定義什麼是青春的模樣,於是不露聲色走近你的夜裡,去看那場煙花盛開的電影,在府河岸邊上的風景,你遙望夜空中的繁星,眼裡倒影著繁星的模樣,於是,你的眼裡滿是星星,石榴樹結出盛夏的果實,葡萄藤纏繞著少年的青春,門口的橘貓,遮陰的大樹,在她的眼裡漸漸出現,她說“終有一天,我們也會變成回憶,誰會來記得我們呢?”

時光的車輪碾過碎葉,足跡走過的地方一切靜好,究竟誰記得往昔片刻後那短暫的不捨,駐足於電影散場後通道里那遠去的背影,出現在小說故事裡的情節真實的浮現在眼前,含著棒棒糖的女孩手拿粉筆寫下“盛夏”兩字後消失的青春,樹葉掉過的地方,寂靜無聲。鬧市街頭彈吉他的老人將故事寫在他的音譜上,一陣風吹來時指片輕劃琴絃,跟風合唱那首年少心事,人群裡穿白裙的女孩手拿鮮花藏在後面。風吹掉老人的白髮,在那一瞬間變成揹著厚重的書包的學生,手裡的吉他變成破舊的口琴,吹響出世間少有的音符傳進少女的耳朵裡,迴響著動人的訊號。燈火稀疏,人頭攢動,火樹銀花,月白風清。

就在蘇合香的詩句裡,在提筆寫下相思幾許,從楊柳春風到寒酥窗外,予我四時光陰的不同與春風吹亂髮絲的邂逅,最後用僅剩的黑髮擋住月光的白,站在小湖邊回望過去,欄杆拍遍,想起李煜感嘆的“別時容易見時難”,一生倥傯,悠悠我心,君當長相憶。

附贈“蘇合香·風細柳纏腰”

風細柳纏腰,小窗屋外春正好,惜別一曲楊柳枝,可嘆,此景已成昨日憶。

道途人去遠,秋山小雨幾多愁,轉眼春風吹人老,誰料,寒酥過後又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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