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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華》:賜我少時芬芳,願還一世年華

今天為您解讀的這本書

叫作

《芳華》,本書中文版約12萬字,我會用5期的內容為您來講解本書的精髓,本期是講解的第5期。建議閱讀第144頁到第215頁。

前塵過往已逝,似水年華不再。多年之後,文工團那些曾經像花朵一樣絢麗的少男少女,容顏老去,青春不在。

但那段荒謬的記憶,那些無知的背叛,卻永遠地留在每個人的心中。

01

四十年後,我已經成為了一名作家,寫著自己和他人的故事。

林丁丁當初如願嫁給了一個首長的兒子,怎知在那個家裡她不受待見,最後只好離婚收場。再嫁到國外,也沒過幾年,又孑然一身。

郝淑雯懷了二流子的孩子只能嫁了。當年的二流子在改革之後,搖身一變成為了大老闆。男人有錢就變壞,郝淑雯這個糟糠之妻最後被拋棄了。

英雄劉峰在解放之後,直接回了老家,在老家跟一個長途汽車售票員結婚,生了一個女兒。劉峰來到海口的第一年,妻子就跟別人跑了,家裡剩下一個年邁的老母,和一個年幼的女兒。

那時改革開放,南方的發展機會大,劉峰就到海口來做生意,生意無非就是騎一個破舊的三輪車,將一些盜版書籍賣給書攤小販。

當時的劉峰,並不完全是一個人,他也和一個叫小惠的女人同居過。小惠是一個髮廊妹,總是從劉峰那裡借書看,劉峰勸她去好好學一學手藝,但是小惠並沒有聽從劉峰的建議。後來,兩個人也就散了,不再聯絡。

郝淑雯發現劉峰的時候,劉峰當時在公園門口,被城管人員查封。城管收繳了攤位上的書籍,以及劉峰運

的三輪車。劉峰為了能夠保住自己吃飯的傢伙事,與城管的人發生了爭執。

郝淑雯就是順著劉峰這渾厚的嗓音,找到了劉峰。即使這麼多年過去了,劉峰當初幫大家練功時喊的嗓子,也是不曾被忘記的。

當時的劉峰穿著一件翻領短袖衫,胸前帶幾道彩色槓槓。在昏暗的燈光下,那隻假臂異常明顯。假臂的塑膠質地已經老化,肘部出現一個小洞眼,那是被菸頭燙過的痕跡。

第二天,郝淑雯再次約見劉峰,劉峰從郝淑雯那裡借了一萬塊錢,說是去贖車,錢等書賣了就能夠還上。實際上,劉峰沒有用那一萬塊錢去贖車,而是給了小惠,讓自己從小惠那裡得以抽離。

郝淑雯或許是覺得劉峰太可憐了,或許是對當年自己批判劉峰而感到慚愧,她想給劉峰找一個工作,讓劉峰能夠有口飯吃。丈夫說公司缺一個遛狗的,郝淑雯再去尋劉峰的時候,劉峰早已經沒有了蹤跡。

02

何小曼當年在進精神病醫院之前,不單單有當英模的壓力,她被這個世界的不正常早已經弄得精神恍惚。

有一次,小曼看見滿地的屍體,呆呆地望著,直到護士長叫她趕緊去看看,看看還有活著的嗎?她就在停屍場慢慢地走動,她感受到血氣味是最低的雲層下的雲,帶著溫熱,伸手可觸。

她意識到,這滿地計程車兵都是劉峰那個軍隊的,她就走慢點,萬一有活著的呢,萬一活著的是劉峰呢。縱使,劉峰走後,何小曼再也沒遇見過他,但何小曼的心中還是如此惦念。

後來,何小曼在精神病醫院待了三年,去看望她的一共有五人次。母親看過她兩次,野戰醫院的政治部主任來過一次。剩下的還有一人,來過兩次。

何小曼出院那天,精神科保管員,把一封信給了何小曼,這是探望人員留下來的。信封上的字,何小曼是熟悉的,但就是想不起來是誰,拆了信,掉出一張兩個人的合影,是劉峰和穿著病號服的何小曼。

後來,何小曼照著劉峰在信封上留下的地址,去尋找劉峰,兩次都錯過了。

再後來,何小曼給劉峰寫了信,信裡簡短地介紹了自己的現有情況。劉峰的回信也很言簡意賅。通幾封信後,劉峰和何小曼約好,一起回雲南去掃墓,去祭奠那個他們都曾上過的戰場。

這一路上,兩個人有說有笑。到雲南的晚上,兩個人就在劉峰的房間,吃花生米,喝酒,聊到半夜。

半茶缸白乾之後,劉峰對何小曼說別喝了,何小曼問為什麼?劉峰說喝酒誤事,何小曼反問:“還有什麼事可誤?”

劉峰心裡清楚,何小曼對他的感情裡,是摻雜著一份愛意。但是在劉峰心中,林丁丁就像神一樣存在,即使戰爭的鮮血也無法將其抹去。所以,他無法接受何小曼。

第二天早上,劉峰一個人去了烈士陵園,他去給犧牲的戰友上墳。在回去的長途汽車上,劉峰說自己負傷負得虧心,自己因為負傷成了英雄,而且活了下來。而那些他接去的新兵,大多數都沒有到十八歲,就在一次戰役中,失去了自己的青春,結束了一輩子的生命。

03

劉峰後來在北京打拼了一陣子,在自己侄子的公司。等到我遇到劉峰的時候,劉峰已經病了,身體不好,不上班了。幸運的是,劉峰有一個相好的,在照顧他。

根據侄子提供的地址,我和郝淑雯去找劉峰,卻被告知劉峰是單身漢,沒有女朋友,這就讓人摸不著頭了。

再細看,侄子說的地址有兩個,想必就在另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是八十年代末的單位宿舍樓,一共十六樓,一層有六家。

我們在那沒有找到劉峰,開電梯的婦女,說地址上這層沒有姓劉的,這戶人家姓沈,一個女的,五十來歲,經常陪一個男的去醫院。

後來,我又去找了一趟這個地址,這次看見了劉峰。在和劉峰的交談中,我知道劉峰的病已經到了末期,一旦化療,就會變得生不如死。臨走前,我將三萬塊錢,悄悄地放在這個屋子裡。

不久之後,我就收了一條簡訊:“劉峰先生於2015年12月23日凌晨4:26分於北京武警總醫院病逝。”

發這個簡訊的人是誰?夜裡這個人打來電話,從話語中,我聽出了,這個聲音來自於何小曼。何小曼姓何,是在母親改嫁之後,隨了繼父的姓,想必她的親生父親是姓沈的。

何小曼說,她跟劉峰不是那種關係,劉峰在何小曼家住,就睡客廳的單人床上。“我們就是好朋友,親密歸親密。”這是何小曼的原話。

當何小曼得知劉峰已經得了絕症,就把劉峰接過來照顧。劉峰因為化療敗盡胃口時,她就做點羹湯。當劉峰翻身都翻不動的時候,她就用一把骨頭的肩膀扛著劉峰,在房間裡遛彎。

何小曼沒有辦法跟劉峰成為真正意義上的男女朋友,因為那個會愛的劉峰,早在林丁丁喊救命的時候,就已經死了。何小曼知道,自己是救不活那個不會愛的劉峰。

劉峰的追悼會佈置在醫院的靈堂,只有五個人收到了通知。劉峰的女兒劉倩,侄子和侄媳,何小曼和曾對劉峰有三萬元幫助的我。

原本的追悼會是下午兩點舉行,但是因為侄子和侄媳沒有及時趕來,就往後拖延了一段時間。差三點還有五分的時候,突然出現幾個眼睛紅腫的中年男女,說自己家的靈堂是三點就開始的,讓他們趕緊辦完撤走。

劉倩原本想上前理論,卻被何小曼攔住了。她說劉峰謙讓了一輩子,這次他也不會介意的。就這樣,我們三個人圍著劉峰的遺體,走了一圈,鞠了三個躬就結束了。

何小曼在給劉峰的悼詞裡寫了什麼,我無從知曉。但很顯然,她對於劉峰那濃濃的愛意從未減少。在何小曼的心裡,劉峰在少年時期,給予她溫暖,賜予她芬芳。而這份情,何小曼用一生一世來還。

整本書到這裡就結束了。很多人或許會覺得,既然善良和正義,並不能夠保護劉峰和何小曼,那又為何要教導人們從善?

其實,善良是一種難能可貴的品格,至少在當時的那個年代來看,擁有善良的人,不隨波逐流的人,都是內心充盈的,他們有獨特的精神力量,來支撐著自我。

然而,再看現在,我們不能只要善良,畢竟如果善良脫下來鎧甲,就是軟弱。

而我們正在要做的,是讓善良帶點鋒芒,在必要的時候來保護自己。

希望所有的人都能夠在綻放的年紀,擁有無限芬芳,不辜負那大好的青春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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