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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女講師的愛情悲劇

(報告文學)

一、她過早離開人間

1984年元旦,女講師W服下大量“敵敵畏“後,領著孩子到一位教授家裡,託他將孩子、存款和一封信交給她父親和院領導,旋即毒性發作,經送醫院搶救無效,

於下午六時半死亡,年才三十四歲。

訊息傳來,引起師生深深哀悼;“她學業是出類拔萃的,人才也出眾,太可惜了。”也有人指出:“她生在無愛的世界上,就只好去死了。”W的父親對她的輕生十分痛惜,感到不應為了個人的不幸辜負了黨和人民多年培養教育。許多人還眾口一詞 指責院內男教師H,指出他對W的死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就是因為他前一天(1983年12月31日下午)

到W家裡酗酒打鬧,指責W影響了他提幹,才使W萌發了輕生念頭。X學院和W的父親各向檢察院起訴,要求嚴懲H。W與H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二、錯誤和悔恨的一步

1970年,W剛滿十六歲,就遠離北京的父母,來到位於西北高原、離北京一千九百多公里的

C城X學院外語系上學。畢業留校,當了教師,1979年考取研究生,1983年被評為講師。在她生命的白天,本來充滿了陽光、理想、幸福和歡樂。要不是遇上了H……

九年前的1978年,外語學院畢業的H,回到家鄉C城,被分配到X學院。素不相識的兩個高材生不期而遇,由於工作之便,兩人經常在一起備課,談論學習和生活。這時,他們均未成家,如果這時他們想要結合,是完全有權利的。

然而,H這時經過五年戀愛,已經和一個女工訂了終身,他心猿意馬,

不久就和這女工結婚了。不幸的是,他並不因此與W斷絕關係,不久,他們利用外出實習的機會,竟然發

生了不正當的關係。以後W知道H已結婚,斷了念頭,和另一個幹部結婚了。事情如果到此為止,他們的失誤也可以原諒。

然而 H卻經常在W面前流露出對妻子的不滿,W也感到配偶不太理想,婚後,他們仍然繼續秘密往來。他們的事不久就傳開了。H妻醋海翻波,大吵大鬧,到學校找領導告了狀。

這時,W被弄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三、離婚遇到的波折

對這個問題,W找了H,提出兩條要求,要麼一刀兩斷,要麼都去離婚。進退兩難的H選擇了後者。辦事果決的W不費吹灰之力辦完了離婚手續。她本不想要孩子,但男方要將孩子送給藏民,她不忍離棄,留在了身邊。

從此,她鬱鬱寡歡,度日如年,唯一能安慰她的只有孩子。在周圍的冷嘲和議論、空虛和寂寞的重擔壓迫下,她硬著頭皮走人生的路。這期間,H一方面為報考美國富布賴特基金會緊張備課,另一方面向法院提出離婚。但,他妻子拒絕離婚。她儘管手中有證據,明白家庭已經破裂,但她仍然堅決不肯離。她可不是個好惹的女人:“誰破壞了我的愛,誰也別想有安寧的日子過”,法院要調解也無從入手。這樣,

1983年9月,終於判決不準離婚。

四、她不該走上絕路

W深深感到自己上了H的當,一步步走向無法申辯、進退維谷的深淵。她感到,自己已被

人看作不道德的“第

三者”,有口難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唯一的希望,只有遠走高飛,離開這使她痛苦的C城。

W向父母傾吐了一切。一個由父母幫助擺脫羈絆的計劃,在秘密進行著。為此,上書省長,投遞請調報告,並代她在外地另找物件。進展還相當順利,她畢竟還年輕,並有才華,

終於在上海找到一個諒解並願意慰藉她心靈創傷的人。與此同時,在北京、在C城、在南方的親朋好友都紛紛伸出道義之手,要幫C擺脫困境,遺憾的是,X學院領導卻不理解、不關心W的痛苦和不幸處境。在中央某部商調W到河北某縣的函件發到C城時,X學院卻不同意調出,理由自然是十分充足的,學術尖子,不能白給外單位。H得知此事後也極力反對,要W等他。“擺脫”受阻,W便失去掌握自己,主宰自己的一切力量。她心裡想的,精神上受到的打擊實在難以用語言形容,

終於走上輕生之路。

五、還不能劃句號的結尾

H從站上被告席這天開始,就陷入精神上莫大的痛苦之中。他茫然地等得著入獄,可是隻通知他寫檢查、反省。他在苦苦思索;這件事到底怪誰:怪W?怪自己的妻子?怪自己?

最後,H似乎良心發現,頭腦清醒過來,後悔七年前喪失理智,被感情驅使著墮入了一種不正當的、非法的情網之中,愈陷愈深,以至最後不能自拔,害了別人,也害了自己,他表示心甘情願領受對他的任何懲罰。

現在距W之死已經三年了,這案仍未判決,還不能劃句號。但不管怎麼判決,W已無法復生了。這一切, 都不能不使人深深遺憾。因為,她本不該選擇這條“解脫”之路的!

釋出於:2022-8-25-19:30

創作者:懸幻祥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