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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我被人囚禁當金絲雀供養,他說我的美麗是有攻擊效能害死人

1

我足夠了解燕京理,同樣他也足夠了解我。

我是在旅遊途中被他手下拐來的。

跟我一併被拐來的,還有幾個女人。

身上帶著的項鍊,包裡放著的珠寶被一搶而空,這群人是專門劫財的亡命之徒。

有的試圖逃跑,有的哭天搶地,全被他的手下處理完了。

到寨子的時候,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我用藏在衣服最裡面一個價值不菲的手鐲收買了其中一個看管我的人。

我才知道,我被賣給了燕京理。

那人用牙齒咬了咬,又用手顛了顛重量,才答應了我的要求。

我要見他們老大,這個寨子的主人。

到寨子的第三天,我才見到了燕京理,一個高大,卻足以令人生畏的男人。

一雙鷹眼,冷漠銳利,直抵人心。

“你找我有事?”

一雙微涼的手從上至下撫摸著我,眼裡沒有一絲情慾。

我點點頭,盡力忽視身上傳來的異樣感覺。

在他收回手的一瞬間,我提出了條件:“我想留在你身邊。”

他沒有回答我,轉身就往門外走,踏出門檻的最後一秒,他回頭了。

“理由。”

我心知這是他給我的最後一次機會,沒有任何猶豫地說出了心底的答案:“我夠味。”

一陣天旋地轉後,我落入了他的懷抱,被他抱回了他的房間。

他把我放在床上,俯身靠近了我。

同一時間,我的腦海裡閃過無數的計策,又被我一一否定,我心甘情願的閉上眼睛,迎接將要發生的事。

緊接著,我手上的繩子一鬆,原來他是想要替我解開繩子。

睜開眼後,留給我的只有一個穿著白色背心健碩的身影,和他關門時的動作。

到了飯點,他的手下來給我送飯,用手勢告訴我只能在房間內活動。

我知道,我被變相囚禁在了這裡,他的房間就是囚籠,而我不過是一隻被他豢養的金絲雀。

除了吃喝睡覺之外,我哪裡也不能去。

被關的第五天,我無聊極了,向來送飯的手下提了一個要求。

“我要針和線。”

手下頭一次抬起頭打量我,遲疑幾秒後,對我做了個明天會送來的手勢。

確保我聽懂後,他才離開。

我在心裡默默揣測,這燕京理的疑心不是一般的重,就連派來照顧我的手下,都是聾啞人。

空閒之餘,我都在用針和線織東西。

快要織完時,燕京理開啟門走了進來。怪異的是,他並沒有關門,任由門大大敞開。

2

我正暗暗揣摩他的用意時,他開口了。

“在幹什麼?”

“織東西,冬天快來了。”

“織的什麼?”他樂此不疲,繼續追問。

“圍巾。”回答問題的時候,我依舊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

忽然,他笑出了聲,笑意裡帶著滿滿的嘲笑。

“織了這麼幾天,還這麼笨拙,為什麼還要織下去?”

我沒有接他的話,依舊用針帶著線在指間不停穿梭。

快要完工時,我狀似無意地反問了他一句話:“明明忍得很辛苦,又為什麼不開口?”

一瞬間,屋子裡的氣氛降到了冰點,他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像看獵物一樣地看著我。

良久的對峙後,我嘆了口氣,語氣裡是滿滿的無奈:“脫下來吧,我幫你看看。”

他依然沒有動作,直到我從房間裡的醫藥箱裡拿出酒精繃帶,和一些止血的藥物放在桌子上。

他慢慢地脫下身上的外套,我瞥了一眼,脊背附近,沒有一塊好肉,是刀傷,劃得又深又長。

用酒精消毒的過程中,他全程沒有出聲,撒上藥粉後,需要纏繃帶。

這意味著我勢必會和他有身體接觸,可他絲毫沒有讓我停手的意思。

我一咬牙拿起繃帶,讓他把胳膊抬起來。

他想了想,把身上的白色背心脫了下來,上身赤裸著。

露出的面板沒有一塊好肉,全是各種結痂了的傷疤,深淺不一。

他轉過身,跟我面對面坐著,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沒多看,以最快的速度把繃帶纏好,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聲越來越重。

察覺出他想問我話之前,我替他說出了他想問的問題。

“你是想我問為什麼不關門吧?”

雖然是問句,但我的語氣中並沒有絲毫疑問,不等他回答,我又自顧自地回答了自己提出的問題。

“關門等於引火燒身。”

我一字一句地說完,如願在他的眼底捕捉到了一絲欣賞。

那一剎那,我知道我的目的達成了,只有獲取他的信任,我才能夠長久地留在他身邊,以便獲取我想要的東西。

燕京理的仇家只多不少,如果把門關上,不正是等於告訴他的仇家,他沒有反擊的力氣。

只有把門開啟,才可能讓他的仇家有一絲忌憚,不敢貿然動手,兩方勢力才可能達到一個微妙的平衡。

這事過後,燕京理總會來我這裡坐坐,有時待得久,有時只待一會兒。

他也不幹什麼,大多隻是在一邊靜靜地看我織圍巾。

每每如此,他總是看得格外入神,像在看什麼新鮮玩意兒一般,百看不厭。

入冬之後,越來越冷,我織的圍巾也己經大功告成。

見他照常走進來,我沒有像往常那樣沉默,反而極為熟稔地拿起手裡織好的圍巾往他脖子上套。

他生得高大,我有些不滿地嘀咕了一句:“長這麼高,我都戴不上。”

下一秒,就見他主動彎下腰,任由我把圍巾一圈圈地圍在他的脖子上。

然而充滿溫情的一幕下,我動了殺心,拽著圍巾的手越手越緊,接觸到他目光的一剎那,我才徹底清醒過來。

我按耐住心底的急躁,告訴自己:“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等等。”

我轉身拿起籃子裡的另一條圍巾,打算給自己圍上,他卻先我一步搶了過去。

我抬頭看向他,眼神裡透露出些許憤怒。

他沒說話,下一秒我就感受到了溫暖,他用同樣的方法,把圍巾系在了我的脖子上。

做完這一套動作後,他像是獲得了極大的滿足感。

想到他看我織圍巾時的眼神,時而流露出不捨,時而嘴唇緊抿。

我趁熱打鐵,想要挖掘出這圍巾背後的秘密。

3

“你很喜歡圍巾嗎?”

我以為像他這種在刀尖舔血的男人不會喜歡和別人談論他的私事,沒想到他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十分肯定地說了句:“喜歡。”

像是嬰兒得到了最喜歡的玩具。

我看著他,突然不知道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他卻收起了平時的警惕心,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把我扯入了他的懷中。

緊接著,他做了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舉動。

他用手圈住我的腰,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向我講述了圍巾對於他的特殊意義和這背後隱藏的故事。

“我母親很好,她也擅長針線活,一到冬天,她總會給我織圍巾,帽子。”

我側過頭打量他,就見他似乎沉浸在某種回憶中,神情充滿了留戀。

“可她是被迫,才跟了我父親。”

“後來,她逃出了寨子,再也沒有回來過。”

短短几句話,充滿了對她母親的同情,隱約夾雜著一絲不甘心。

聽完他母親的故事後,我十分自然地轉移了話題。

“你父親呢?還在寨子裡嗎?”

聽完我的問題後,他將我抱得越來越緊,似乎是想從我這得到某種安慰。

“被槍斃了,出去找我母親的時候,被他兄弟洩密,進去了。”

一句話,就概括了這個老寨主的一生。

他並沒有過度沉浸在痛苦中,很快他就鬆開了手,又成了那個殺伐果斷的燕京理。

“你恨我嗎?”

他站起身背對著我,以至於我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正想回答的時候,一個人走了進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像是發生了格外緊急的事,離開房間時的步伐都顯得有些忙碌。

確認他們徹底離開後,我立馬扯下脖子上的圍巾,拿起剪刀隨手亂剪了幾刀,直到它變成幾塊破布,才善罷甘休。

我略帶嫌棄地將所有針線清理出來,和那條圍巾一起,放在了櫃子的最下層。

這些東西發揮完了作用,就沒必要再出現。

之後一連兩週,我都沒有再見過燕京理。

他再次出現在房間時,是他喝醉,帶著一身酒氣的時候。

我與他對視的一瞬間,他什麼也沒說,撲過來粗暴地將我壓在身下。

無論我怎麼動彈,都逃脫不了他的桎梏。

他的吻落在了我的眼睛,額頭,耳朵,我以為他會繼續下去時,他翻身躺在了旁邊。

嘴裡不清不楚地念叨著為什麼。

我想起身時,他拉住我的手,小心翼翼地問了我一句:“你會不會像他們那樣背叛我?”

即便知道他現在是醉酒的狀態,我還是格外堅定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不會。”

聽到答案後,他鬆開了我的手,在床上靜靜地躺著,很快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我湊近打量著他深邃的五官,突然覺得有些可惜,可惜他聽不到我後半句的答案。

也可惜他的這副皮囊永遠不會讓我動心。

不過我相信,他總有一天會從我的口中得知完整的答案。

看著高掛天上的月亮,預感我離開的日子很快就會到來。

見他從床上醒來,我把剛熬好的醒酒藥遞了過去。

他接過去,遲遲沒有喝。

我知道他心中的顧慮,半開玩笑地說了一句:“我沒下藥。”

他沒看我,也依然沒有喝那碗藥。

我氣得發笑,拿起勺子當著他的面喝了一口,他這才把碗遞到了嘴邊,一飲而盡。

“昨晚發生什麼事了?”

跟他相處的這幾個月中,發現他的防備心格外強,但對於寨子裡發生的事情,他卻沒有隱瞞我的必要。

有時還會和我一起談論寨子裡的事情。

碰到棘手的事情,他還會特意問我的意見,漸漸地,我能從他的態度中察覺出他對我的信任越來越多。

“被兄弟賣了,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

我接過他手上的碗,順便問了句擺平沒有,卻得到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很快。”

我瞬間明白,他這次碰到的麻煩,可能並不是那麼容易解決。

來給我送飯的聾啞人似乎也印證了這一點。

4

往常他都是在飯點準時出現,而今天,他遲到了三分鐘。

他照例把飯菜放在桌上,離開的時候,他指了指碗底。

他一關上門,我就把碗往旁邊挪了挪,底下黏著一個捲起來的小紙條。

上面寫著幾個小字:“等待接應。”

果然沒過幾天,給我送飯的人變成了我的熟人,徐州。

我忽然意識到,這或許是燕京理給我設下的圈套。

“以前給我送飯的人呢?”

我刻意提高音量,質問著眼前的人。

“阿來生病了,以後都是我來送飯。”

他不卑不亢地回答我的問題,我試圖表現出對他的疑惑,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我以前怎麼都沒見過你?誰讓你來送飯的?”

“燕哥,我是不久前才被廚房招進來打雜的。”

見我沒有問題要問,他這才離開了房間,走的時候我看見他向旁邊牆角處的方向點了點頭。

在我吃完飯的時候,燕京理走了進來。

聯想到剛才那人點頭的動作,看來燕京理在送飯之前就已經在房間外面了。

我沒有戳穿他,只拉過他的手,問他為什麼這麼冰。

他惡作劇般地用手撫上我的脖子,引起我一陣顫慄。

“為什麼不帶圍巾?”

他有些不滿,我這才發覺,來見我的這幾次他無一例外都帶著我織的那條圍巾。

“線鬆了。”

我含糊其辭地敷衍過去,見他沒有深究的意思,我這才放下心來。

“等過了這段日子,我就帶你去國外。”

他看著窗外飛過的鳥,突然說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話。

見我沒有接話,他轉過頭盯著我看了很久:“怎麼?不願意?”

我搖了搖頭,只說捨不得家人。

他握住我的手,十指相扣,給我讓了一步。

“出國前,我會想辦法讓你見他們一面。”

話鋒一轉,他的語氣變得專橫不已:“那之後,你就完全屬於我了。”

我心不在焉地附和了那幾句,心裡卻格外期待寨子重新洗牌那一天的到來。

照常來給我送飯的人在離開之前小聲衝我說了一句:“燕京理開始懷疑你了,小心應對。”

5

我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但我沒想到,燕京理格外沉得住氣。

在他提醒我的第四天,燕京理才來找了我,一見面就抱著我轉圈。

說最近發生了一件好事。

我一邊拍他的肩膀讓他放我下來,一邊問他是什麼好事。

他告訴我,最近完成了一個大訂單,走了一批貨。

“按理來說,交易完這批貨我就可以拿一筆錢帶你去國外定居。”

他這話一出,我心裡很清楚,他跟我攤牌的時候到了。

面上不動聲色,順著他的意思關心起這批貨的走向。

他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從背後環住我,語氣中充滿了感慨。

“可惜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個冰冷的東西就抵住了我的腦門。

“那個人是你。”

我轉過身,臉上的笑意沒有絲毫消減:“京理,那個人是什麼意思?”

他緊緊地盯著我的眼睛,忽然笑出了聲,自嘲般地對我做了個口型:

“條子。”

我聳聳肩,表示在這個寨子裡,我只跟他說得上話。

一句話就表明了我的態度。

見他遲遲沒有扣動扳機,我握住他拿槍的手,嘴上卻步步緊逼:“如

果你懷疑我是臥底,大可以開槍。”

他沉默不語,我掐準時間,用全身的力氣吼出一句:“大不了我自己了結。”

說完的下一秒,決絕地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