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半年婆婆催生，我又不能告訴她，是丈夫不育。
我努力求醫問藥，甚至想去領養，卻換來丈夫惡狠狠的一句“離婚”。
直到翻他微信，我才知他揹著我和別的女人親密，並且有了孩子。
*
結婚半年我肚子沒一點動靜，婆婆教訓我別斷他家香火，非拉我去看不孕不育。
我表示：“別光我一人看。”
婆婆急了：“難道還是我兒的問題不成？”
就在我思考，該如何把丈夫不孕不育告訴她的時候，丈夫竟然把別的女人的肚子搞大了！
我以退為進，告訴他們：“離婚可以，給我三百萬！”
沒想到，他們居然真答應了！這不會是什麼新式騙局吧？
1
“舒晴，不是媽催你們。你跟小灃結婚都半年了，肚子一點動靜沒有。媽是過來人，這結婚過日子，什麼時候就得幹什麼事。”
今天我跟結婚半年的丈夫張小灃回婆家，婆婆特意單獨把我叫到廚房，邊摘菜邊催生。
我心裡是有苦難言，沒孩子這事實在是賴不到我頭上，可我又不能當著婆婆的面戳破。
只好迂迴道：“媽，這事您得跟小灃說，我聽他的。”
婆婆把菜往盆裡一扔，說道：“生不生孩子老爺們說了能算？肚子是你的，我跟他說不著。”
“媽，可是我……”
我實在是不知如何開口，告訴婆婆張小灃不孕不育的事。
結婚半年，他從沒碰過我。
如果說我們沒有感情基礎，也還說的過去，可我們高中就認識，大學考到一個學校，大三那年確定了關係，工作兩年後結婚，說句相知相伴也不為過。
但我直到新婚夜才被告知，我的丈夫“不舉”的事實。
有時候半夜睡在一張床上，我不小心摸到他，他都會突然驚醒大發脾氣。
我時刻小心，不敢觸碰他敏感脆弱的神經。可我想要個孩子，不孕不育又不是絕症，求醫問藥總能治好。
這半年我沒少跑，但每次拉著他看病，他都歇斯底里的跟我吵，說我看不起他。
我縱著他，忍著他，因為我知道這是他不敢面對的表現。
只是，婆婆逼的越來越緊，我真的有點扛不下去了。
“我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都多，當媳婦比你日子長，少給我擺一副無辜的樣兒。舒晴，你嫁到我張家，可別給我們斷了後。”婆婆見軟的不行來硬的。
我心裡也憋屈，“那您直說吧，什麼意思？”
婆婆道：“懷不上肯定是你有問題，下午跟我去醫院看病。”
我腦子轉了轉，或許可以透過這個機會讓婆婆知道，有問題的其實是她兒子。
我婆婆那麼想要孫子，沒準她能說服我老公。
我痛快答應：“行，吃了飯我就跟您去，但是……也別光看我一個人。我跟小灃都沒做婚檢，要不這次一起查了？”
一聽這話，我婆婆當時就不樂意了，臉一耷拉：“你這意思，還是我兒的錯了？嘿，這可新鮮了！”
得！媽跟兒子一個樣，老張家後繼可能無望了。
2
下午，婆婆帶著我到醫院檢查，又開了一大堆藥，才算滿意。
臨別前，她特意當著我的面給我老公打電話，叮囑他要看著我吃藥。
我拎著藥袋子，只覺得可笑。這藥回家也是給我老公吃，跟我沒關係。
半夜，我起夜，發現張小灃不在身邊。我尋著光找到了衛生間外，聽到他在裡面一次又一次的衝馬桶。
我意識到不對勁，開啟門一看，他把那些藥順著馬桶沖走了。
我倆四目相對，我心中的無名火一下子燒了起來。
面對婆家的逼迫，他每次都是含糊其辭，要麼就是敷衍了事，把所有壓力都轉移到我頭上。
明明有問題的不是我，卻把所有矛盾都扔給我。
我怎麼解決？張小灃不配合，我能怎麼解決？
我的臉沉了下來，不能再慣著他由著他了，有病就去治，又不是什麼絕症，他整天跟這瞎鬧騰算什麼事！
“張小灃你什麼意思？”我嚷道，“你們家催著咱倆生孩子，藥都開來了，你揹著我把它們都倒了，你到底想不想要孩子？想不想跟我過了？”
我撲過去搶回剩下的藥，“你要真不想要孩子，就跟你媽說明白了，告訴她是你不孕不育。別再折磨我了！”
張小灃也急了，“舒晴，你又逼我是嗎？咱們現在已經用食療來改善了，為什麼非要吃這些藥？
再說，我倒了怎麼了？我媽又不知道！還有你剛才那什麼口氣，我媽怎麼折磨你了？她看你沒懷上，關心你才帶你去的醫院，好心當成驢肝肺！”
我被他不明是非的話氣的夠嗆，指著他鼻子罵道：“你混蛋！”
他一摔門，“這日子沒法過了！”
“不過就不過，離婚啊！”我懟道。
我們倆一個進了臥室，一個睡在沙發，各自賭氣。
爭吵過後我翻來覆去，心裡有些愧疚。即便錯的是張小灃，剛才我的態度也是不好的。
他本就自卑敏感，我這麼說他，有些在傷口上撒鹽的意思。我明明可以跟他坐下來好好聊，一起想解決辦法的。
我嘆了口氣，決定明早跟他道個歉，把這篇掀過。
誰知他一大早就走了，既然如此，那就等他下班回家再說。
為了表示誠意，我特意請了一天假，從上午就開始忙，去超市採購、準備食材、佈置餐廳，忙了一整天，終於做了一桌像樣且豐盛的晚餐。
可我等來的不是張小灃同我言歸於好，而是他離婚的決定。
他甚至連碰都沒碰我做的飯菜，只顧著口若懸河地遊說我。
我此時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一氣之下拽了筷子倒了飯菜，把自己鎖在了臥室。
張小灃隔著門板說道：“舒晴，你別生我的氣了好嘛？”
他的話帶了幾分哽咽，我聽的心裡不是滋味。
“是我對不起你，跟了我這麼個沒用的廢物。我也不想跟你離婚，可我想了一天，我覺得自己不能那麼自私，再繼續耽誤你了。”
“我什麼都不要，全都給你。你要覺得這樣還不夠，我再給你一筆補償費也行。”
“你的條件我都能答應，畢竟是我的問題，我不能給你想要的婚後生活……我……”
說著他竟然真的哭了，我在屋裡也泣不成聲，迅速開門抱住了他。
“小灃，昨天晚上是我不好，對不起。辦法總比困難多，你別自卑，我不會離開你的。”
3
隨後的幾天，我四處奔波，拿回家許多領養孩子的資料。只要張小灃去醫院開具一張不孕的證明，我們就可以領養一個孩子。
我興高采烈地把資料給他看，告訴他這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張小灃臉色越來越差，最後他一把奪過那些資料，憤怒的團成球，扔進了垃圾桶。
他面紅耳赤地指著我罵道：「瘋子！舒晴你就是個有病的瘋婆娘！我不想跟個神經病過日子！我說離婚你聽懂了嗎？離婚！」
他抓著我的肩膀聲嘶力竭的吼完，一把推開我生氣的出了家門。
這是我們認識以來，他頭一次對我破口大罵。想著這些日子來婆家給受的委屈，以及張小灃的不配合讓我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我的情緒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出。
為什麼身體有問題的不是我，捱罵的卻只有我？為什麼明明該站在我和婆婆間調和的張小灃，卻不停缺失沉默甚至是給我施加壓力，讓我處於絕境？
我縮在客廳的沙發邊哭的昏天暗地，耳邊忽然傳來一陣手機震動的嗡嗡聲。
張小灃沒帶手機，電話是他一位合夥人兼上司打來的。
我拿起他的手機，螢幕上顯示有三個未接電話，算上這一通是四個。
電話自動結束通話後，很快來了幾條微信，沒想到正是這些微信看得我如墜冰窟。
“怎麼不接我電話？”
“灃寶，我現在好難受，你能來陪我嗎？”
緊接著是一張精心設計的自拍，女人面容憔悴的躺在床上，絲質睡衣貼緊她凹凸有致的上半身。
看到此，我的手已經緊緊握成拳，恨不能打的張小灃滿地找牙。
再往上翻他們的聊天記錄，更加讓我怒火中燒，對他們舉刀相向都不能解恨。
這對狗男女竟然早在我們結婚前就搞在了一起，張小灃每一次對我親密舉動的委婉拒絕，都是在向他的姘頭展現忠貞。
而最可惡的是，他的姘頭懷孕了。
微信介面上，他們歡呼雀躍，張小灃激動的說自己要當爸爸了。
看到這，我只覺得結婚這半年來自己可笑至極。
張小灃對我示弱，以自己“不孕不育”為藉口，讓我一人承擔了婆家的怒火和責怪。
他卻站在我為他編織的保護傘後，跟另一個女人親密無間，甚至有了孩子。
現在，他們要用卑劣的手段把我幹掉，讓我懷著自責和感激離開張小灃，成全他們這對狗男女。
女方又發了幾條新訊息，催促張小灃儘快跟我辦理離婚手續，好給她和孩子一個名分。
姘頭表示：「不惜一切代價，必須跟你老婆離婚。實在不行給錢了事，我不差錢，不信她不心動。」
我用自己的手機拍下這些證據，重新設定了訊息未讀，把手機放回原位。
他們不是想逼我離婚，好在一起嗎？
我偏不讓他們如意！
4
不出我意料，張小灃沒多久就回來了，進門直奔手機，確認我沒有動過後才長舒一口氣。
他依舊冷著臉，沒有跟我說話的意思。
我跑過去從後背抱住他，哭著道歉：“小灃，是我不好，我不應該逼你。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提孩子的事了，絕不會給你任何壓力。”
我演的情真意切，滾燙的淚水蹭在他的衣服上。
他身子明顯僵硬了幾分，語氣和狀態頗為不自然，頓時有些煩躁不安。
但因為沒跟我撕破臉，張小灃沒有發作，只能含糊帶過。
可他卻根本看不到，我眼中的噁心、厭惡，還有恨。
隨後的一段時間裡，張小灃幾次三番試探提離婚，我都打太極給擋了回去，這讓他愈加焦躁。
甚至最後一次，他下了狠心對我說：“舒晴，婚前沒跟你說實情是我的錯，我現在真的非常後悔，我覺得自己就是個混蛋。所以，我真的不想在錯下去了，咱們離婚吧，我淨身出戶，再給你一筆豐厚的補償。”
我存了戲耍他的心，回道：“補償金？能有多少呀？”
可能是終於見到了希望，張小灃急切地回答，甚至沒過腦子：“只要你同意，我從自己的公司拆兌出一套房給你都行。”
最讓人痛苦的莫過於你給了他希望，又讓他絕望。
聽完他這段話，我抱住他的脖子情真意切地道：“老公，你別逗我了，也不用拿這種事來試探我。我是絕對絕對不會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人家要跟你做一輩子的夫妻呢！”
張小灃無比絕望，既然他自己沒法給我施加壓力，逼我就範，那麼只能請外援了——我的婆婆。
可我等的就是張小灃的這張王牌，我要讓他知道什麼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他不是想說服我婆婆，以我生不出孩子為由，同意我們離婚嗎！那我就反將他一軍，弄張懷孕的假B超，把他的路給堵死。
我把剛透過朋友拿到的假b超單子，塞進書包裡，招手打了輛車趕往婆婆家。
張小灃跟我約好在婆婆家小區門口匯合，一起回去。
誰曾想，我在車上接了一通電話，讓事情不可控地往相反的方向發展。
“晴晴，這件事本來不想跟你說的，但是瞞不住的……”
“你媽媽患了急性白血病，命總比錢重要。”
“老家的房子和地，我們打算給賣了。”
我在心裡算了筆賬，老家的房不值錢，即便賣了，也不夠支付醫藥費的，更何況還有後續治療。
“還差多少？”我問道。
電話那頭父母捂著麥克風吵了起來。
“都說別讓你給孩子打了，這不是給她添麻煩嗎！”
“我又不是管她要錢，你病了，娃總要知道的，你是她媽媽，那是你親女兒。”
“晴晴這麼聰明，你說一句她想十句，咱們不能因為錢給孩子添堵。”
他們還在爭論，我提高嗓音打斷了他們，“爸媽，一共要多少錢？房子先別賣，我手裡有筆錢，你們先用。”
“那哪行？你跟小灃還得過日子，錢不能都給我們花。”
“告訴我多少錢！”我用少有的嚴厲語氣對父親說道。
“保守治療二三十萬就行，移植骨髓幹細胞的話，估計得六七十吧，後續的話……”
“好，我知道了，你們別擔心，我這幾天會給你們轉錢。”
我掛了父親的電話，心裡和腦子裡一團亂。
心中的震驚和無措還沒有平復，腦子裡就開始飛速思考對策。
我當然想給母親最好的治療，他們含辛茹苦把我養大，寧肯自己起早貪黑賺辛苦錢也要把我供到大學。
可我自己手裡拿不出一百萬，無法支撐造血幹細胞移植手術。
我不希望母親的生命進入倒計時，能怎辦？
我的手摸到書包裡的假b超單，想到了張小灃和他姘頭的話。
他的姘頭有錢，曾說過不惜一切代價都要讓我同意離婚，哪怕花錢都行。
而張小灃自己前幾天還跟我說過，只要我同意離婚，就給我一筆補償金。
母親的命，懸在了我的“離婚”上。
與親人相比，報復這對狗男女又算什麼呢？
抵達婆家所在的小區門口，打算跟張小灃攤牌。
可話還沒說出來，婆婆就給他打來了電話，催促我們趕緊上樓，說是有外省的親戚來了，讓我們趕緊回去招呼客人。
這通電話似乎讓張小灃很亢奮，大概他覺得有七大姑八大姨助陣，我就是不答應離婚也不成了。
可他哪知道，我本就打算跟他談離婚的。
現在的陣仗，怕是一會兒有我受的。剛得知了母親患絕症的訊息，我本就心情不佳，這會兒實在沒心思應付這些。
我想，還是先跟他把話說開了，免得一會自己受氣。
“小灃，我有事跟你說……”
張小灃急匆匆拉著我上樓，並且十分不客氣的打斷我的話，“有事回家說，別讓媽她們等急了。”
我們的談話戛然而止，我只能硬著頭皮上，卻不想事情又有了變故。
5
客廳裡圍坐著張小灃的七大姑八大姨，她們輪番上陣，一會兒問薪水，一會兒問房子，還不停催生。
說到生孩子的話題，我明顯感覺到婆婆臉色很差，已經沒了剛才顯擺自己兒子跟人創業開公司的驕傲勁頭。
為了岔開話題，我從書包裡掏出一早準備好的禮物——一對金鑲玉的耳墜。
價格不貴，但看著體面。
“媽，瞧我這腦子，給您買的生日禮物，進門時忘給您了。”
我自然是要當著這群親戚面給我婆婆找場子，可她的注意力全被我書包裡掉出來的紙吸引了。
“舒晴！小灃！哎喲我的老天爺哎！”婆婆一掃剛剛臊眉搭眼的勁頭，“你們也忒沉得住氣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暗叫糟糕。
我婆婆手裡拿著的正是那張，我用來報復張小灃的假孕b超單。
張小灃一頭霧水地走到婆婆身邊，看完單子，他臉色奇差地望著我，眼中恨不能噴出火。
“好啊舒晴，真好，你連我也瞞著呢！”他說得咬牙切齒。
局面已經無法挽回，我婆婆瞬間找到了主場，拿著B超單子，穿梭於七大姑八大姨之間，在客廳裡旋轉跳躍。
覆水難收，這一下，四捨五入就相當於全世界都知道了老張家有後的訊息，而婆婆自然不肯輕易讓我們離婚。
我只覺得腦袋嗡嗡響，滿盤計劃全都亂了。
一邊是歡樂的婆婆，另一邊是怒火中燒的張小灃，而我就像是被放在熱火上烹。
我們倆匆忙應付完親戚，便告辭離開。
張小灃已經等不到回家了，剛坐進車裡就徹底爆發了出來：“舒晴，你說說吧，結婚這半年我碰都沒碰過你，你哪來的孩子？那個野男人是誰？”
他發了瘋似的逼近我，眼珠子恨不能瞪出來彈到我身上。
“沒有什麼男人，b超單是假的！”我反駁道，“我……我是為了哄媽開心。”
“呵，舒晴，你當我傻好騙是吧？”張小灃坐回駕駛座繫好安全帶，“我看你就是把我當冤大頭，想讓我喜當爹！”
“就你這品性，我看見你就噁心。離婚！說什麼都得離婚！”他叫囂著。
我們又吵了幾句嘴，最終以我摔門下車結束。我算看出來了，張小灃不過是藉著由頭鬧離婚罷了。
但這種情況下離婚，我絕對拿不到補償金。
就這樣輕易放過他們答應離婚，實在是太窩囊憋屈了。
為了自己和母親，我必須從那對狗男女手裡摳出錢來。
回家後，我發現自己的行李被扔在門外，更過分的是張小灃換了鎖，我連門都進不去。
“開門！張小灃，你要是不想鬧到全樓都知道，就把門開啟。”我在門外嚷道。
“隨你怎麼折騰，只要你舒晴不怕被全樓知道你出軌，你就鬧！”
他自認為抓到了我的把柄，以此要挾，殊不知自己的把柄早就落在了我手裡。
“行，我不跟你鬧。但你別後悔。”
我拉著行李出門打車。
一小時後，張小灃就奪命連環call，求爺爺告奶奶的請我回家了。
6
我帶著所有行李，哭著衝進婆家大門，彼時七大姑八大姨還在，一下子炸了窩。
任憑我婆婆想給他兒子撐腰，也架不住人多嘴雜得在親戚面前要臉。
再加上，她認為我肚子裡有老張家的種，多少跟我站在一頭。
“那小兔崽子活膩歪了，老婆孩子都不要了！媽替你出頭！”
婆婆一通電話打過去，張小灃瞬間就跪了，他反覆跟電話裡強調，是我出軌有了野男人，那孩子不是他的。
可我婆婆根本不信，因為我給她聽了提前偷錄的音訊，正是張小灃求我離婚的那段。
此外，還有一張他姘頭勸他離婚的他的聊天記錄。
我婆婆自然是先入為主，認為張小灃被狐狸精迷了眼，不要老婆孩子。
她盼了好久的孫子，絕不會輕易放棄。
第二天，張小灃灰溜溜的跑來接我，又是道歉，又是賠罪，還跟我婆婆舉天發誓，這才打消了我婆婆的疑慮。
回到家，他被折磨的異常憔悴，情緒上再也繃不住了，抱著頭問我：“舒晴，你存心整我的是不是？你到底要怎麼樣？”
我笑了笑，平靜的問他：“你想離婚，是嗎？”
他抬頭看著我，有些驚訝，因為他從我的話口裡聽到了一絲希望。
“你……同意了？”
“本來不想，可現在鬧成這樣，咱倆是沒法過下去了。”我拿出那張假b超單子，撕碎扔進垃圾桶，“我知道你跟李姐的事了，她懷了你的孩子，著急跟你領結婚證，好讓孩子出生之後能上戶口，有個爸爸。”
“所……所以……你可憐……哦不……你願意成全我們？”
聽到這，我眼淚噗嗤就流了出來，我成全他們，誰又來成全我呢？
“你們想事事順心，總得付出點代價吧？”我擦乾了淚，“現在這情況，你媽認定我懷孕，絕不會同意咱倆離婚。只有我親自處理，才能解決問題。所以……要看你們的誠意了。”
“你想要錢？”張小灃也不算傻，“一筆鉅款？”
我點頭，心中盤算了一下，想著他好歹得砍砍價，便往高了說道：“三百萬，還你自由，你媽那我出面解決。”
張小灃嚥了口吐沫，不知是覺得我獅子大開口，還是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
“這麼一大筆錢，我得跟她商量一下。”
“我等著，你去打電話吧。”
十分鐘後，張小灃從臥室出來，斬釘截鐵地道：“三百萬先你一半，明天咱倆領完離婚證，補齊另一半。”
我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我的預期只有一百萬，現在卻能到手三百萬，哪怕他們明天不給我另外的一半，這些錢也夠我媽治病了。
我跟張小灃揹著父母領了離婚證，三百萬真的打到了我的卡里。至於張小灃母親那邊，我出面把所有過錯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被人指著鼻子罵是自然，但落到了治病的錢，又離開了渣男，這些都不算什麼。
我拿著錢第一時間辭職回家，親自帶著母親看病治療陪護，直到她出院回家修養了一段時間，我才鬆了口氣。
關於離婚的事，我跟父母簡單提了，他們都支援我當斷則斷，又都心疼我。
他們覺得是自己沒用沒本事，才讓我獨自抗下這些，還在離婚後馬不停蹄的趕來照顧病人，沒給我一點喘息的機會。
“晴晴，媽這兒沒事了，有你爸爸呢！你累了這麼久，也該休息休息換換心情。”
我媽和我爸非讓我去旅行散心，還揹著我給我報了自由行。
我背上行囊，踏上異國的土壤，從社會角色中抽離，換成完全陌生的環境，彷彿真的拋卻了那些煩惱。
給我當地陪的是一位留學生老鄉，瘦白帥氣陽光，笑起來露出一對小虎牙，總讓我忍不住想捏捏他的臉。
他時常在逛景點的時候，不知從哪變出一朵花，別在我的髮梢，“姐姐真美，比我看過的任何女孩子都好看。”
臨別那晚，我們在當地一家酒吧玩。酒過三巡，我同他在舞池裡隨著節奏律動。
小奶狗生澀又緊張的摟著我的腰，低頭吻住了我的唇。
或許是酒精作祟，又或許是在異國他鄉我內心的叛逆因子被無限放大，我鬼使神差的熱烈迴應了那個吻。
我被他親的手腳綿軟，他在我耳邊輕笑撩撥。但我們終歸沒有越過雷池，我想有些事到此打住，尚能算是一個美好的念想。
但我沒想到的是，我的美好生活，伴隨著旅行的結束，畫上了句號。
我回到家後，竟然看到張小灃伺候在我母親身邊。
他穿著一身居家服，正在廚房切菜，見我進門絲毫沒有不適，甚至只當我是個旅遊回來的妻子。
“晴晴玩回來了？快放下東西，洗手歇會，飯馬上就好。”
我被眼前的景象弄懵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