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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原著中對顧廷燁,我挺失望的,但他也不是個好父親,為什麼

我一直挺喜歡《知否》劇裡的顧廷燁,他熾熱真誠,為了尋找昌哥兒,帶著蓉姐兒走南闖北,從來沒有放棄過。他親手教蓉姐兒讀書寫字,就連娶妻,顧廷燁也事先經過女兒的同意,一片慈父心腸感人肺腑。

記得明蘭看到如此疼愛兒女的顧廷燁,稱如果有可能,自己都想做顧廷燁的孩子了。

可是在《知否》原著中,對顧廷燁,我挺失望的。

原著中曾這樣描寫,想起明日就要來的蓉姐兒,還有遠在別處的昌哥兒,這兩個他從不曾想要的孩子,他不由得一陣唏噓—其實他也不是個好父親。

原著裡的蓉姐兒出場時,她始終低著頭,滿身“稜角”,瘦弱的身子一動不動,一句話也不答,目光中滿是戒備和敵意。

蓉姐第一次見顧廷燁,愣愣著看著父親。

而顧廷燁也只是靜靜的看著蓉姐兒,看到蓉姐兒一縮脖子,又低下頭,顧廷燁越發臉色發沉,卻並不說話。

顧廷燁曾嚮明蘭表示:“我必會疼愛你後生之子勝於她(蓉姐兒),這是料定的。以後,給她尋一門好親事,讀書明理,理家掌事,你能教的就教些,不能教也算了。她只消得了秋娘的本事,學點女紅算賬,以後在婆家也能應付了。”

顧廷燁第二次見到蓉姐兒,是在顧氏夫婦處理完莊子裡的事情歸來。

蓉姐兒看到顧廷燁和明蘭走過來,立刻躲閃著往樹蔭裡靠。

顧廷燁微一頓足,見她依舊是一副瘦弱畏縮的樣子,不由得眉頭一皺,沉聲道:“你怎麼在這兒?有工夫多學幾個字,外頭亂跑什麼。”

聽到父親的話,除了不耐煩,更有一絲責備。蓉姐兒身子一瑟縮,面上灰暗沮喪,一聲不吭。

明蘭向丹橘使了眼色,丹橘走過來安慰蓉姐兒,告訴她老爺和夫人都惦記自己 ,還給她帶了很多禮物,如果老爺看了她這幾日的字很有長進,便會很高興。

不等丹橘說完,蓉姐兒就猛地推開丹橘,飛也似的跑掉了。

就連明蘭與顧廷燁商議將蓉姐兒送去上學,顧廷燁只用了輕飄飄的五個字:“你看著辦吧。”

對於蓉姐兒來說,父親給予自己最大的溫情,便是明蘭有了身孕後,在那個年下的晚上。

明蘭給蓉姐發了壓歲錢,說了很多鼓勵自己好好讀書的話。

也許顧廷燁是因明蘭的腹中子而高興,也許是因蓉姐兒脫胎換骨的改變而欣慰,他看了看蓉姐兒,忽然道:“你要做姐姐了,後頭的弟弟妹妹們都瞧著你,你要帶個好頭。”

蓉姐兒驚得抬頭,卻聽父親威嚴的聲音。

心頭似突然被洪水衝開的閘門,一片清靈。她恭敬的福下身子,穩穩的行了個禮,姿態端莊溫雅。她抬頭正視上首,朗聲道:“謝父親教誨、母親關懷,女兒謹記了。”

這個時候,蓉姐九歲,那是第一次父親耐心的與自己講話。對她來說,這是自己冬日裡的“春天”。

“人心,果然是偏的。”

如果說,顧廷燁對蓉姐兒是不關心,那他對昌哥兒更是放任其生長。

昌哥兒長於鄉野,左右都是農夫小販的孩子,沒有得力的師傅打基礎,沒有出色的先生點撥,只教他些尋常的經濟學問,長大後多半會成為一個富裕的小地主,這也是在曼娘不為兒子的思想中灌輸仇恨的前提下。

顧廷燁何嘗沒有內疚過,為了嫡出子女永無後患,他提早一步去除威脅,從族譜上庶長子的名頭,到昌哥兒可能有的發展,全都除掉。

他曾嚮明蘭坦白:“我曾設想過,倘若昌哥兒與你生的孩兒有爭,我定是要護著他的,絕不叫任何人欺侮他。”

顧廷燁也曾聽過常嬤嬤閒聊說“老侯爺著實太偏心,處處偏著大少爺”,可如今事到臨頭,沒想到自己也一樣,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畢竟,老侯爺是仔細教養了他。

直到最後,昌哥兒生病,在軍營裡去世,也沒有描寫顧廷燁因為昌哥兒的死有多悲傷。

究其緣由,不過是昌哥兒的可有可無,而明蘭,也已經為自己生下了兩個嫡子。

母親的過錯,孩子應該買單嗎?顯然,昌哥兒承擔了一切。

對於蓉姐兒八九歲識不得幾個字,念不得幾句書,女紅也是磕磕絆絆,顧廷燁從沒有想著怎樣為孩子,如何為孩子,因為蓉姐兒有一個不受寵的娘,所以對待她生的孩子也是可有可無,這顯然是不負責任的。

而對於昌哥兒來說,身為顧家的庶長子,昌哥兒本來有很多次可以改變命運的機會,可惜全都失之交臂。

究其原因,不過是因為他有一個執念過深、心思歹毒的親孃,還有一個總想省事兒的親爹。

曼娘固然可恨、活該瘋傻痴狂,那也不應該是一個負責的爹要拋棄孩子的理由。

曼娘不願意放棄孩子,顧廷燁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麼?

說來說去,顧廷燁的責任是難辭其咎的。

還記得顧廷燁為了娶明蘭,耍盡心機和手段,最終抱得佳人歸,對於自己親生的孩子,他若是花費一半的心力,昌哥兒的命運可能就會被改寫。

而蓉姐兒,得虧有一位善良的嫡母坐鎮,方有一個還不錯的未來。

反觀盛紘,身為父親,他真真為兒女們頂起了一片天。

明蘭曾說過:“祖母老覺得爹爹偏心,可我覺得爹爹是個好爹爹。小時候,給我的玉佩叫姐姐們半道劫走了,爹爹至少會給我一把大金鎖做抵償;不論多忙,他定是每月要來探問的。”

盛紘五品的小官,卻極重視子女的教育。

原著裡,他有三個兒子,對於這三個兒子的讀書,他費了不少心思。

顧家這樣的人家,想要請莊先生是極困難的。

可是,盛紘竟然跑了很多次,愣是把莊先生請到了盛家來教習他的兒子們。就連齊衡如此金貴,也上趕著到盛家讀書。

原著裡,盛明蘭形容盛老爹督促兒子們“恨不得日日拿著鞭子,趕在兒子們後面追”。

盛家的三個兒子了,盛長柏二朝宰輔,盛長楓兩榜進士,即使是資質平平的盛長棟,也有功名在身。

盛長楓的母親林噙霜犯了何其大的過錯,盛長棟的母親香姨娘地位何其低下,即便如此,盛紘對兒子們都不曾放棄。

盛紘不僅重視兒子們的教育,對女兒們的教養也極看重。

他堅持讓女兒們讀書明理,從這一點來說,盛家的女兒們雖然生在了一個小門小戶裡,但是見識絕不淺薄,所以她們過得都還不錯。

盛紘懂得關心兒女,重視兒女的教育,努力為兒女的人生加彩。這樣的父親,足夠難得。

在盛紘的約束下,盛家的庶出兒女都能平安健康的長大,有相對不錯的待遇。雖然他常會偏心眼,但比起那許多昏聵自私的只管生不管養的男人,已經是強上許多了。

眾觀全書,每每讀到英國公對女兒張氏濃烈卻無聲的愛時,常熱淚盈眶。不可否認,這是全書最疼女兒的父親。

可張氏是英國公的獨女,若英國公兒女成群,若他和盛紘一樣呢?或許,他未必如盛紘做的稱職。

在《知否》的後記裡,作者曾寫這麼一段話。

我想描寫一個正在走上坡路的家族,有深思熟慮的家長,有光明磊落的男兒,有剛烈嫵媚的女兒,有淚水,有傷害,更有苦盡甘來的團圓。

是的,人心是偏的,也很容易偏。每個家庭的相處,都會有淚水,有傷害。

盛紘給過兒女們傷害,無非因為他並沒能很好的做到一碗水端平。

但,他履行了父親該承擔的責任和義務,他的孩子們對自己的父親,不會有恨,也不該有恨。

而顧廷燁,對於團哥兒圓哥兒來說,或許是稱職的。但對於蓉姐兒、昌哥兒傷害,是不能簡單用言語就可以抹平的。

不僅如此,對於昌哥兒生命的結束,會像一根刺一樣紮在顧廷燁的心裡。

相比盛紘,身為父親,顧廷燁差的太遠,他從來不稱職,犯的錯,更無法被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