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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特刊】快樂可以很複雜,也可以很簡單,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忘記

快樂可以很複雜,也可以很簡單。

就像人與人之間的相遇,有時尋尋覓覓,蹉跎半生而不可得;有時卻又驀然回首,不經意間就撞個滿懷。

愁眉不展的人,全世界都送到眼前,好像也不能讓其心情好上半分。

但就是這樣的人,也許僅僅一縷花香,就能使其從裡到外煥發活力。

有什麼規律可尋,有什麼公平可講嗎?

沒有。

恰如青春女子臉上的歡顏,展露在晏殊《破陣子》中:

燕子來時新社,梨花落後清明。池上碧苔三四點,葉底黃鸝一兩聲,日長飛絮輕。

巧笑東鄰女伴,採桑徑裡逢迎。疑怪昨宵春夢好,元是今朝鬥草贏,笑從雙臉生。

一、日長飛絮輕

燕子飛來的時候,梨花飄落的時節。

春天的氣息萌動,萬物都在欣欣向榮。

祭祀土地神和穀神的日子到了,人人都肅穆而又喜慶。

大地慈悲,五穀寬厚。

它們養育一方生靈,也願意接受一方生靈隆重的感謝。

春天,或是秋天,祭祀儀式舉行的時候,人與物、時與事,綿延在一起。

萬物生喜。

人在萬物中,成為萬物的一部分,成為萬物的一分子。

輕盈掠過的燕子,悄然飛落的梨花,和人一般,紛紛落落,或上或下,在萬物中相逢,又在相逢中相慶。

不發一言,卻勝過千言萬語。

池上碧苔,葉底黃鸝。

和諧才是最美的風景。

惟有在這樣的和諧中,飛絮才能如此輕柔,如此墜地無聲。

日子還長,有的是時間。

這樣的日子,就該是長的。

長到天長地久,長到讓人似乎永遠也看不到了頭。

被幸福包圍,被和諧環繞,被春光籠罩。

站著,躺著。

白天,夜晚。

醒著,夢中。

有什麼所謂呢?

日長,才是最最讓人眉眼彎彎的事兒。

二、疑怪春夢好

日長,自然意味著夜短。

不過這沒有關係——

再短的夜,也不妨礙做上一個好夢。

此外,誰能說日長不是因為景色太美,所以捨不得閉上眼睛休息?

誰又能說夜短不是因為春夢太好,所以倏忽之間就感覺過了一個晚上?

但不管日長也好,夜短也好,長的,短的,都如此令人心生歡喜。

巧笑東鄰女伴。

過著這樣的日子,誰又能不笑容滿面呢?

而帶著這樣的笑容,才發現它不僅出現在自己臉上,也出現在另一張青春洋溢的臉上。

採桑徑裡,是一張張青春洋溢的臉。

一張張笑容滿面的臉。

如梨花紛紛飄落。

如漫天輕輕絮飛。

“我說昨天的夢怎麼會那麼好,原來是預示著今天玩鬥草遊戲時的好運呀,你瞧,我就是贏了!”

疑怪昨宵春夢好,元是今朝鬥草贏。

哪裡有什麼疑,哪裡有什麼怪,分別是既喜且嗔,既顯擺又傲嬌。

面對這樣的神情,這樣的舉止,這樣的語氣,最好的迴應就是雙臉生笑。

是的,歡喜就對了。

管它那歡喜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世界因此多了一份歡喜,何必和別人的歡喜過不去,何必和這大好的春光過不去呢?

突然覺得整個世界都應該一起美好起來。

嫉妒,心機,憑什麼,又為什麼?

日長飛絮輕的季節,所有的不快都可以一笑置之,所有的陰暗都可以一袖拂之。

讓春宵好夢飛吧。

從一個春天,飛到另一個春天。

結語

《破陣子》中的春天,是令人嚮往的。

《破陣子》中的少女,是令人羨慕的。

她們生活在彷彿一個童話般的世界中,一切純粹而又自然。

春宵夢好,今朝事好,歲月靜好

或許,這才是生活該有的模樣。

日子,之所以越來越疲倦,心靈,之所以越來越沉重,不是因為擁有的不夠多,而是“擁有”的太多。

揹負著那麼多的東西行走,腳步如何會不沉重,心靈又如何會不疲乏呢。

只有領悟飛絮的輕盈,才能最終明天春天是多麼美好。

燕子來時,梨花落後。

昨宵春夢,今朝笑臉。

歲月就這樣不被賦予任何額外的重量。

一直輕柔地飄著。

一直靜靜地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