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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聞怪事之二十一,有銀子好辦事

那火箭便如蝗蟲一般飛來,把兩個人逼得連連後退。彭澤已感嘆道:“剛才在樹林子裡像無頭蒼蠅遊走了個大半夜,累得半死不活,如今他們不肯開門,難道又在這冷夜裡捱到天亮?”

張朋良道:“不會的,總是想辦法讓他們開門把我們接進去。”彭澤已道:“之前來時,都有帖子在前,如今半夜三更,說什麼才讓他們相信?何況他們還真的以為我彭澤已已經死了。”

張朋良道:“我再試一試看。”他把火把搖了搖,大聲道:“欒川知縣彭大人沒有死!不要相信白蓮謠傳。我這裡有銀子一袋,是要晉見李大王的。”

對面一聽見有銀子,大門就開了。

這秦王寨,其實到了嵩縣境內,是嵩縣的都御裡,因獅子廟而得名,故稱獅子廟秦王寨。

兩人被嘍囉舉著火把引入前門,張朋良背上的銀子被嘍囉奪了去,交給前寨守官,當下開啟,見火光下白花花一片,大喜,道:“二位可以在此略做休息,天亮時,再去通報我家大王。”

彭澤已道:“我確實是欒川知縣彭澤已,煩通報一下,急見你們家大王,有要事相托。”那些人便笑起來,道:“我們家大王都說了,欒川知縣彭澤已已被白蓮殺在縣衙大堂之上,可你這不怕死的,偏偏要冒充一個死人來送命?”

彭澤已無奈,正準備把懷裡的大印拿出來證明自己確實是縣太爺,手剛剛準備去摸,張朋良小聲道:“莫著焦慮,豈在此呆到天亮,見了李通就好說了。”拖著彭澤已到凳子上坐了,呼道:“煩給碗茶解渴則過?”

那些嘍囉把茶碗端了上來,並把一張草蓆丟到地上,道:“這時夜已深,兩位就將就一些,明天早上會把飯送來。然後再帶你們去見我家大王。”說完,都出了門去,“咣噹”把門鎖死。

兩人把茶喝完,也不吹燈,就臥到地上的草蓆上,張朋良道:“現在唯一的寶貝就是大人懷裡的大印,豈敢拿出來示人?這些人心懷不端,萬一把大印奪了,我兩身單力薄,向誰討去?”

彭澤已道:“到了現在,大印既不能調動兵馬,又不能籌集資糧,要之何用?奪了也是奪了。原想,這一路來,把李通搬去欒川,趕走王聰兒,好還我個一縣安康,誰知這些人假裝不識,倒讓我等臥在這冰冷之地。”

張朋良道:“非常時期,保命就好!”又道:“我倒有一事覺得奇怪,不知當問不當問?”

“問唄!”

“大人身為一縣之長,朝廷堂堂七品官員,如何與這佔山為王的李通成了八拜之交?”

彭澤已道:“我剛剛上任時,就接到朝廷旨派,與那嵩縣合力剿滅這秦王寨,可是嵩縣知縣膽小怕事,怎敢惹這李通?於是,拿出錢來,道是秦王寨雖在嵩縣境內,實與欒川為鄰,若是欒川肯出兵剿滅了他,奏上朝廷,定將功勞歸於我欒川縣衙。”

“當時我剛剛上任,官場不熟,又與那知州沒有關係,由此懼嵩縣知縣說我不是。只好把事情應了下來,繼而把朝廷劃撥的銀子和嵩縣出的軍餉,用車馬託了,遞上帖子,道,我彭澤已剛剛接管欒川,久聞秦王寨大王之名,奉上薄禮,以求拜訪。”

“李通一聽我不是剿滅他,而是巴結討好他,自然高興,於是擇日到了秦王寨,兩人一見面,頗覺投緣,一來二去,就悄悄拜了把子。”

“嵩縣見我不僅不剿滅李通,反和李通一個鼻子出氣,聲言要奏我一本。這事被李通聽到,立刻領軍前去,把嵩縣大鬧一番,嵩縣知縣差一點被殺,從此,嵩縣和周邊鄰縣,甚至洛陽州府,都不再提剿滅秦王寨一事。”

“因為如此,老百姓才知道我與李通是拜把子兄弟。”

張朋良道:“也是啊,這秦王寨在深山區,北部熊耳山脈自西北向東南延伸,境內山巒疊嶂,縱橫交錯。南部遏遇嶺,自東南向西南延伸,中間構成一道自西向東的河川。境內河川、丘陵、深山、大溝,官兵哪敢進來?”

彭澤已道:“自古以來,李氏一族就在此盤踞,落地生根,誰敢惹他?而且據說,李通乃是李世民後代,武功高強,這地方武將多是一些平庸之徒,誰也不能敵他。更何況他偶爾出山,不過打擊過往客商,很少騷擾官府,剿之無由啊!”

兩人又說到樹林裡迷路一事,漸漸地睡著了。

天一亮,門就開了,嘍囉們一進來,完完全全換了一副面孔,笑嘻嘻地服侍兩個人洗臉梳頭,扎辮子,還賠禮道,昨天晚上因夜深,不知好歹,得罪了兩位貴人,希望到了大王面前,不要再提不恭之事。

銀袋子又返還了張朋良,準備為他兩備飯,這兩個哪有心思吃飯?於是,用轎子把這兩人抬著,護送前去秦王寨。

張朋良從轎子裡掀開布簾,舉目望去,順著小河右岸的三個山頭上,隱約可見石頭壘築的房子,抬轎子的嘍囉說,那就是要去的秦王寨。

從左往右依次為老君寨、秦王寨、冠山寨。這三個山寨,都是秦王寨的人馬,獅子廟境內的五十多個山寨,河川兩岸就有十二個,大多屬於李通管轄。這個地方依險要勢築寨,可進可退。

一路行去,離山寨越來越近,舉目遠眺,可以見山寨的輪廓。大約一個時辰的攀爬,抬轎的一行人已氣喘如牛,秦王寨終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