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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之交——追憶任溶溶老先生

知道任老先生還是在我的學生時代,一直以為“她”是一位阿姨。直到知曉了他與我父親的一些往來,我才明白鬧了個笑話,也知道了這個名字的由來。

我父親雖然從事美術事業,但他除了美術界的朋友外,還有許多文學界的朋友,任溶溶先生就是其中的一位。

常言道:君子之交淡如水,此話不假,父親與任先生的交往便是如此,我從來沒見他們相互串門,但他們之間卻留下了互動的印跡。就在我寫下此文的時刻,找出了幾本任先生贈與我父親的書,我那個年已過四十的兒子大呼:這不是我小時候愛看的童話書嗎?

任老先生贈送的書籍之一

父親在1989年為任先生創作了一幅藏書票,其中的寓意不言而喻。

任老先生一輩子為孩子們帶來歡樂,深深地影響了我們幾代人,從我小時候讀的“格林童話”,到我兒子他們那一代人的“沒頭腦和不高興”,經過他翻譯的數百部外國經典兒童文學作品以及他為孩子們創作的童話故事,歷經幾十年,在文學界依然有著無比重要的地位。

2017年,我隨旅行團來到北歐的芬蘭,陪同我們的導遊說起芬蘭富有盛名的女作家託芙·揚松,和她那著名的童話“魔法師的帽子”,可是一行旅遊團的人都很茫然,我脫口而出,我知道,就是小木民矮子精的故事。導遊很驚訝,確實,知道的人並不多。那時我甚至有點小小的得意。現在想來,應該特別感謝任老先生,是他,把這個遙遠國度的童話介紹到中國,並把這本書贈送給了我父親,成為我兒子喜愛的讀物。

楊可揚為任溶溶創作的藏書票

2012年,我父親去世後的第二年,我寫下了《鶴鳴九皋——楊可揚畫傳》一書,我想到應該給老先生送去一本,就打電話給他,可是他仍然保持了君子之交的態度,委婉地說,現在年事已高,接待來客覺得很累,你也不必費神來看望我了,反正現在快遞這麼發達,你就寄給我吧。遵從他的囑託,我就沒有去他家,託快遞送去了書。

這些年來,我經常在《新民晚報》上看到老先生的隨筆,他是廣東人,對“食”文化很有講究,時不時有關於“吃”的豆腐乾文章見報,極簡,又極有煙火氣,可見老先生的身體尚好。我恪守他的君子之交,不去打擾他。

如今,老先生以100週歲駕鶴西去,但他留下的譯作和著作,永存人間!(楊以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