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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唯愛是圖》第188章 讓他放下

陸緒給我推了一個微信名片。

留言說,這位是張警官,你可以找時間跟他聯絡一下。我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了。

我跟陸緒說了句謝謝,然後加上了張警官。

對方可能比較忙,到了快下班才透過。

我先簡單自我介紹了一下,並說明來意。張警官也很客氣,說既然是小陸子的朋友,他一定儘量提供方便。

於是當天晚上,我提早了一小時下班,開車去了山泉路的派出所,在我們家兩站路外。

張警官已經下班了,穿著便服約我見面的。

因為是飯點,所以我請人家去了一家烤魚店。

張警官三十歲的樣子,長得黝黑魁梧,可惜一條腿有點跛。

我想,警察應該都是從警校畢業的,經過嚴格的篩選,先天有殘疾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張警官這條腿,多半是因公受傷。這讓我無形中產生了幾分欽佩。

我想,陳望的朋友大多偉光正有擔當。他朋友的朋友,多半也是。

果然,寒暄了幾句以後,我得知張警官以前是重案組,後來受傷了,才轉的文職檔案。

所以,他也並不是負責丫丫案子的警察,只是管理卷宗而已。

他的日常工作包括卷宗歸納,案卷稽核。簡而言之,就是說,如果在他初審的卷宗裡,有發現明顯不合邏輯的地方,他是會提交上一級報備的。

不過,這些潛行的工作內容不會向社會大眾公開。

否則,誰家覺得自己是冤案,就都來找他們這些卷宗檔案警申訴,豈不是要應付得忙死?

但陸緒幫我找了張警官。我知道,這已經是很大人情了。

“高教授您別客氣,我跟小陸子是多年的好兄弟,在警校的時候我就是他師兄。他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不過——”

張警官說到這兒,臉色稍微嚴肅了幾分,“如果是涉及不合規定流程的原則問題,實在是不方便鬆口,這個還是希望高教授理解的。”

我趕緊點頭:“明白的,放心,張警官,我不會讓您為難的。”

我明白,他指的是DNA血樣鑑定的事。

但其實,這件事對我已經不重要的。

我之前不死心,還想看看丫丫到底是不是徐斌的。

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我自己當年是被人迷·奸的,那丫丫十有八九就真的不是徐斌的,我還有什麼好檢驗的呢?

接下來,我跟張警官大概講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但是並沒有把我的家庭矛盾完全細節話。

只說了我婆婆喜歡男孩,催生二胎無果後,慫恿我老公跟別人出軌生了私生子。

然後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女兒意外墮樓了。

“張警官,當初事情發生的時候,我悲痛欲絕。且從來沒想過這件事會不會有隱情,所以我甚至連驗傷報告和案卷都沒敢看。當時的警官說經過現場勘查定性意外。我選擇了相信和諒解,便籤了字了。可是後來,我發現了家裡的事……”

張警感點頭,表示理解:“確實,誰遇到這種事都會懷疑。但是高教授,懷疑只是懷疑,最後還是要用證據說話的。相信小陸子肯定也跟您交代過,墮樓後的屍檢,對吧,還有解剖,包括現場的痕跡檢驗,孩子是怎麼爬上陽臺的,到底有沒有可行性,以現在的刑偵科學手段,基本上是可以還原到八九不離十的。”

我點點頭,我說我懂。

就像之前新聞爆出來,那個禽獸父親擔心新女友不接受自己的兩個孩子,於是把孩子從前妻那裡騙過來,先後從樓上扔下來。

一個三歲,一個一歲。

且不問這狗東西到底有沒有人性,就說那腦子是怎麼長得吧。

一歲的孩子,走路都不穩,他怎麼爬上陽臺的呢?

我跟張警官說:“我女兒其實膽子很小的。她有點怕高,摩天輪都不敢坐。她性格內向,大多數時候很聽話。我從小就教育她,火不玩,電不玩,刀不玩,不能爬高,不能從比自己還高的東西上跳下來。”

我說,我真的想不通,她為什麼要上陽臺。

當時於秀說是打麻將把門反鎖了,所以孩子醒來找不到人,或許才會又急又怕,從窗戶掉下去的?

張警官說,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是具體情況他還是要回去再翻翻案卷。

“張警官,那……等您把案卷調出來,能不能讓我也看看?”

我不知道,這合不合規定。

張警官猶豫了一下:“帶出來肯定是不合規定的,但是我可以把文欄位落拍給您。不過要等一段時間了,我明後天要出一趟差,而且這個檔案已經封存在市局辦了,我回來找個時間去啟一下。”

他說,只要不暴露姓名時間,案卷號,單純的文字描述,還是可以打一個規定的擦邊球的。

我連連點頭,萬分感謝。

“好的好的張警官,不急的。”

都過去快一年的事了,我也不差這幾天的等待。

更何況,如果真的是於秀害死了丫丫。

那現在,那個躺在病床上渾身焦黑的她,也已經得到了老天的報應。

聊到八點多鐘,我和張警官離開了餐館,互相道別。

“對了高教授,小陸子最近怎麼樣了?”

這是張季川今晚第一次跟我提別的話。

當然,除了陸緒,我們應該也沒有其他什麼可聊的。

“您說陸醫生啊?我……看他還挺好的。”

我笑得稍有點尷尬。

因為我跟陸緒其實並不熟。

他幫我,完全是陳望的面子。

但問題是這件事我又不想讓陳望知道,所以現在的狀況就有點尷尬了。

張季川輕呵了一聲:“挺好麼?他有女朋友了沒?”

我:“……”

我說,應該……還沒有吧?

“前兩天聖誕節麼,我們一起去會所party,我倒是沒見到他有女伴呢。”

我試圖挽尊,來打消他對我“可能並不太瞭解陸緒”這件事的懷疑。

張季川嘆了口氣:“高教授既然是他朋友,有空勸勸吧。或者……有合適的姑娘給他介紹介紹?畢竟,我姐都犧牲好幾年了,讓他放下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