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碾壓和田玉的琥珀蜜蠟、葵犀鳥頭、玳瑁、與嘎吧拉……

文玩最如火如荼的那幾年,和田玉似乎並沒搭上順風車,反而門前冷落車馬稀,一副慘淡經營的樣子。如今時過境遷的回想起來,這一方面是由於它外表平淡無奇,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喜歡它所需具備的文化積澱過於深邃,曲高喝寡所至。

除了我們前幾日介紹的天珠、南紅、牙角、田黃以外,還有幾樣東西曾經全面碾壓和田玉。其一便是琥珀蜜蠟,尤其是後者,配合各色菩提一度盡染大地,舉目四望叫人懷疑自己是否置身藏區。

而且蜜蠟的市場價格一直都是高於琥珀的,雖然它倆的區別僅在於透明度,根本不存在“千年琥珀萬年蠟”的問題。從參玉個人的視角上看,我對琥珀蜜蠟並不反感,而更側重的則是其中偶然包裹古生物化石的研究價值。

將好端端的一個標本串綴成藏飾,這著實也叫人不解,至於葵犀鳥頭,我最初識得它還是在《動物世界》之中,後來就是在一套外國郵票裡。這鳥頭製成的工藝品真的不少,最典型的當屬手串。

黃如蜜蠟的彈丸上點一顆嬌豔欲滴的半透明硃砂痣,其魅惑力可想而知。不過這東西得來實需殺生害命,總叫人心有不忍。記得當年我遇到一位本地的寺廟住持,脖子上赫然掛一枚用鳥頭雕成的觀音。嘴上沒說,我內心裡卻默唸著:“大慈大悲觀世音,這麼個門徒你也保佑他麼?”

即使不糾結信仰問題,鳥頭的耐久性也叫人著急,特別是到了冬季乾燥而溫差大的北方,幾個月下來幾乎是個個開裂,這還叫人如何佩戴玩賞?加之後期人工大量飼養,致使一夜之間產量激增,葵犀鳥頭逐漸為玩家所遺棄。

玳瑁本身也是保護動物,它的殼亦可入藥,作為裝飾品,過去也有人將其製成眼鏡架。當然參玉還是堅持一貫的譴責態度。本來麼,如今的樹脂工藝完全可以取代這東西。放龜龜一條生路,大家和平共處不好嗎?

不過妄人們又豈會止步於此呢?心有不甘的他們前幾年又尋找到了玳瑁的升級產品——“六朝黿甲”,為它編造的故事更是極盡了封建迷信裝神弄鬼之能事。但當某次一個炒作者口噴白沫地像我神侃他的手串時,參玉突然不識相的問了一句:“你這黿甲是哪六朝的啊?”

室內瞬間陷入了尷尬的沉默,兩晉南北朝確實是個動盪的年代,也少有人能理清五胡亂華與吳、宋、齊、梁、陳、隋的疊代關係,但竟然拿一串南美陸龜殼做的珠子大談神秘主義,怎麼著也得先去做些功課吧?

這些宵小們擅長的旁門左道還包括:虎骨、蛇骨、駱駝骨、鹿角、羚羊角、魚驚骨(青魚喉骨)、雞蹬子(風乾雞爪子)、嘎巴拉(人頂骨)等物,反正是什麼邪門他們玩兒什麼。究其根本,還是因為文化基礎單薄,又太想拔高自己,以至於旁溢斜出。

華夏文明綿延近萬年的載體——和田玉分明就好好的擺在那裡,你們又不想練什麼九陰白骨爪,非要費盡千辛萬苦地花高價買來些骨頭把玩做什麼?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之餘,參玉還是不理解這些人為什麼如此的自甘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