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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漢時期同西域關係的第二個發展高峰,是怎樣的?

明帝死後,焉耆、龜茲等國乘機殺都護陳睦,悉覆其眾,匈奴、車師圍戊己校尉關寵於柳中。章帝繼位,恰“建初元年,大旱,谷貴”,中央王朝自身經濟尚有危機,在此種時候,更無力經營西域,故“不欲疲敝中國以事夷狄,乃迎還戊己校尉,不復遣都護。二年,復罷屯田伊吾。”在這種情況下,西域與中原斷絕聯絡十多年,中央王朝同西域為之“一絕”。值得一提的是,在中央王朝與西域斷絕的同時,班超個人在西域的經營活動卻取得了很大成功,這是西漢朝所不曾有的情況,即在官方放棄對西域經營的同時,卻有著非官方的力量繼續維持其經營。

明帝時

班超攜吏士三十六人出使西域,用政治和謀略使鄯善、于闐、疏勒歸附,于寘諸國遣質子入漢,章帝時召回班超而班超去而復返,在中央王朝依然放棄西域的前提下開始其個人在西域的經營之路。隨著班超在西域的進展,中央王朝斷絕西域的心又發生動搖,章帝建初五年,以徐幹為假司馬,“將弛刑及義從千人就超”,而在此之前,班超在西域所依仗者就是一同出發的三十六人以及西域諸國的軍隊。建初八年,章帝接受班超聯合烏孫攻打龜茲的主張,拜班超為將兵長史,以徐幹為軍司馬。

令遣衛候李邑護送烏孫使者,儘管此時的中央王朝不復有大舉出兵西域的動作,但透過對班超等人的拜官不難推測出此時的漢王朝己有經營西域之心,其授官正是對班超活動的肯定和支援。元和元年,章帝遣假司馬和恭等四人將兵八百人支援班超,這是中原王朝對班超在西域經營的又一次軍事援助,可以說,從建初五年首次派兵增援班超以來,東漢王朝旨在西域扶持作為中央代言人的班超,希望借他之手重新建立對西域的威信和統治,這樣一來,中央對西域的投入可以變得更小,勝則有利,拜亦無殆,這正符合統治者不願花更多成本經營西域的心態。

元和三年,班超攻下疏勒

打通了西域南道,章和元年又攻下莎車,“莎車遂降,龜茲等因各退散,自是威震西域。”龜茲、姑墨、溫宿皆降,漢王朝對西域的影響力再次達到峰值。借班超在西域經營之功,和帝永元三年,班超被任命為都護居龜茲,又復置戊己校尉屯兵車師前部高昌壁,置戊部候居車師後部候城,實現了政治、軍事的進駐西域,東漢王朝迎來了其第一個經營西域的發展高峰,即班超擔任西域都護至他卸任回漢期間,所謂“五十餘國悉納質內屬遠國蒙奇、兜勒皆來歸服”,在漢王朝的威望下,甚至前世不曾聽聞過的西域國家此時遣使來漢,而漢人探索西域的腳步,隨著班超副使甘英而到達了地中海東岸的條支國,拓寬了漢人眼界。

隨著班超卸任和和帝、殤帝新喪,西域又一次叛亂,故安帝永初元年“詔罷都護,棄西域”,並且罷伊吾屯田和柳中屯田,西域“再絕”,而北匈奴乘機吸收西域諸國,與諸國為寇邊境十餘年。元初六年,長史索班率千餘人屯田伊吾,欲招撫諸國,但很快便被北匈奴聯合車師后王所攻殺,索班身死是為“索班之恥”。儘管鄧太后同意在敦煌置護西域副校尉處理西域事務,此舉只是同西域保持羈縻的關係,對西域無從控制,“其後北虜連與車師入寇河西,朝廷不能禁,議者因欲閉玉門、陽關,以絕其患”。

從明帝、章帝時

最先在伊吾設定宜禾都尉,其後又將戊己校尉駐地設在“新道”沿線的柳中,此次索班伊吾屯田,正是東漢安帝再度經略西域的前奏。只是中央王朝雖設有官吏管轄西域事宜,卻未能行之有效的控制西域國家,面對北匈奴和車師的入侵,寄希望於消極抵抗,西漢武帝時曾有的那種銳意,到東漢王朝實難再見。安帝延光二年,中央王朝採納“西域三策”之中策,“以班勇為西域長史,將馳刑士五百人,西屯柳中”。

結語:

此為東漢“三通”西域,中央王朝和西域關係又回到上升時期。在此期間,“龜茲、疏勒、于闐、莎車等十七國皆來服從”,東漢王朝基本恢復了對蔥嶺以東國家的控制,塔里木盆地周圍國家歸漢,而天山以北的烏孫和蔥嶺以西的大宛等國沒有再成為漢之屬國。順帝永建六年,東漢重開伊吾屯田,置伊吾司馬一人,控制了西域門戶,終於報當年“索班之恥”,這亦是東漢時期同西域關係的第二個發展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