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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錶專欄 | 趨近完美,才是完美

一個問題:如何用四根直線將這9個點連起來?

想要在手錶這個空間狹小的盒子裡做出點文章,需要的恰恰就是跳出盒子的思維。

奇蹟

在俄羅斯聖彼得堡著名的艾爾米塔什博物館中,有一座由英國著名鐘錶匠、珠寶製造商、金匠詹姆斯·考克斯製作的孔雀鍾。這個美麗、複雜、由發條驅動的機械裝置包括站在橡樹樹枝上的一隻孔雀、一隻貓頭鷹、一隻公雞和一隻松鼠,以及落在一枚蘑菇上的蜻蜓。上弦後,三套機械裝置會驅動三隻鳥栩栩如生地動起來——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無疑是那隻孔雀,它的羽毛慢慢張開,頭頸自如地向各個方向運動。與此同時,第四套機械裝置則驅動著橡樹下那個蘑菇缺口上負責顯示時間的錶盤緩慢轉動,那落在蘑菇上的金色蜻蜓,就是一個秒針,每分鐘轉動一圈。

1781年,這座鐘被以零件的形式運到聖彼得堡獻給了當時的凱瑟琳皇后。一位機械師用了三年時間才將它組裝完成。如今,它會在每週四被賦予生命,孔雀翩翩起舞、貓頭鷹一邊用腳打著拍子一邊在轉動的、上面掛有叮噹作響的鈴鐺的籠子中左顧右盼,公雞則在八音盒的伴奏下發出響亮的鳴叫聲……

這無疑是機械製造的奇蹟。但真正的奇蹟在於什麼?不是孔雀能動的脖子,或者考克斯的另外一部作品——銀質天鵝能夠從玻璃珠做的“水中”叼出小魚的動作,而是用機械零件實現的異想天開。

如今,鐘錶行業的發展逐漸向兩個不同的方向走去:一是以計時為終極目標。這個目標隨著智慧手機和各種可以透過衛星來調整時間的電子錶得到了實現——唯一的不確定只是人類對於時間的理解或者定義,因此前途渺茫;一個是,儘管知道機械計時工具永遠也不會達到電子計時裝置的精準,但依然要在直徑幾十毫米、厚不過二十毫米的錶殼內繼續較真兒,即使依然有誤差,即使依然需要上弦或者用各種各樣的方法來彌補機械計時裝置與生俱來的不足——比如對磁場的敏感,比如機械的各種侷限。

因為,腕錶進化並沒有終極目標,不關乎時間,也不在於精準,它是人類利用這個工具提升自己想象力和創造力的較量競賽場。它就像是那些看似無意義的體育運動,紀錄永遠不如想象中完美,追求的只是進步,所謂趨近完美才是完美。

如果將腕錶錶殼比喻成一個運動場,那麼腕錶的工程師們就像是在比賽場上競賽的運動員和教練,他們的目的之一就是不斷挑戰新的紀錄。

事實上,從2014年開始,寶格麗就開始在超薄機芯上發力,並且不斷打破紀錄。從最初機芯厚度只有1。95毫米的 Octo Finissimo 手動上鍊陀飛輪腕錶,到2021年推出的採用2。75毫米機芯的 Octo Finissimo 萬年曆腕錶,這個品牌在機芯超薄化上一直推陳出新。這中間,你可以看到進化的速度:幾年後推出的自動上鍊陀飛輪款的機芯的厚度依然是1。95毫米。

以2021年這款 Octo Finissimo 萬年曆腕錶為例,它有著世界上最薄的萬年曆機芯,錶殼厚度只有5。8毫米。但就在如此緊湊的空間內,卻有序分佈著超過408個精密零件,實現了包括逆跳日期與逆跳閏年顯示功能,在2100年2月之前,佩戴者根本無需因閏年問題進行調整。

寶格麗腕錶董事總經理平興韜(Antoine Pin)講述了這款表長達五年的研發過程:從最開始提出帶有鮮明摩托車儀表板風格的設計方向——這也是最終這款表擁有了兩個逆跳功能的原因,到長達十個月的設計,到之後將近兩年的設計轉化和測試,他們所應對的就是不斷到來的挑戰。“每次我們上升到一個新的巔峰,我們也就迎來了新的風景。這就是這一追求的最美之所在。”平興韜說道。

在高階鐘錶製造領域的運動場上,儘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或者長項——比如在精準計時方面或者動力儲存方面,但他們要面對的挑戰卻不侷限在自己所追求的領域中,材料,結構,設計,工藝,甚至競爭對手的挑戰,他們都要一一面對。製造超薄腕錶也是一樣:如何實現錶殼製作過程中允許的只有幾微米的誤差?如何讓某些尺寸被縮小的零件的強度能夠應對足以給它帶來破壞的動力?如何改變發條盒和微型擺陀的設計來為逆跳功能提供足夠的動力?如何在組裝的過程中防止一粒灰塵阻滯系統的運轉?

一個有趣的故事:位於 Octo Finissimo 萬年曆腕錶表面中央的日期逆跳指標,最開始的體形比較龐大,但寶格麗的工程師們很快就發現,有著這樣身材的逆跳時指標在回彈時會因重量的原因跳出允許的範圍,因此不得不為其“瘦身”。一個極具說服力的數字:為了實現萬年曆和逆跳功能,寶格麗的工程師們不得不想盡辦法在額外增加的0。4毫米的空間裡裝進了150個額外的零件。

製表人都喜歡挑戰、超越、戰勝對手。在此之外,還有一個樂趣就是去往別人沒有去過的領域,探索全新的世界。因此在聽到平興韜說到“紀錄早晚都會被打破,但創造紀錄的歷史,則會被銘記”時,你也一定會下意識地將他們同在比賽場上競賽的運動員和教練聯絡起來,因為他們的共同目標就是不斷挑戰自己,創造新的紀錄。

更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寶格麗的製表工匠們卻說,Octo Finissimo 萬年曆腕錶的機芯雖然非常複雜,但在組裝的時候他們卻不覺得特別麻煩。原因很簡單,多年來不斷製造超薄機芯的經歷,已經讓他們組裝這些微小零件的技藝得到了昇華。發現自己擁有了某種別人不曾擁有的能力——比如製造超薄機芯,也是進化過程的另外一種美好。

無獨有偶,另外一個珠寶腕錶品牌伯爵,也始終在超薄腕錶的競技場上不斷進步著。它在1957年推出了當時最纖薄的 9P 手動上鍊機芯,三年後又推出了世界上最薄的 12P 自動上鍊機芯,2018年,更是推出厚度只有2毫米的 Altiplano 至臻超薄系列 Ultimate Concept 腕錶原型。這款表的機芯基板直接裝配於錶殼之上,機芯與佩戴者手腕之間僅由一層0。12毫米的鈷基合金分隔。零部件的尺寸亦經過重新設計進行了大幅調整,齒輪從0。20毫米減至0。12毫米,藍寶石玻璃的厚度則薄至0。2毫米。新設計的主發條盒省去了外殼與發條盒蓋,直接安裝於腕錶框架的陶瓷滾珠軸承上……而這一切,是六年研發的結果。

伯爵新推出的 Altiplano 至臻超薄系列

陀飛輪砂金石錶盤腕錶,

表耳、錶冠、表圈共鑲飾61顆美鑽

厚度7。35毫米。

你可能會問:為什麼珠寶腕錶如此熱衷於超薄機芯?平興韜給出了自己的答案:機芯的尺寸越小,越能在方寸之間為設計師天馬行空的設計留出足夠的發揮空間。

運動場

將鐘錶拆解開,不過是發條、遊絲、齒輪等通常只有一百多個零件組成的各種傳動系統,但只有瞭解其工作原理的人才會去真心佩服第一個發明了擒縱裝置的人的想象力有多麼不可思議——因為沒有他的提示,我們似乎永遠找不到那個解決方案。這頗像那句已經淪為勵志人口中的“think out of the box”(跳出盒子思考問題,打破常規):你面對九個均勻排列的黑點冥思苦想不知道如何用四條線將它們連起來,但當有人把一條線畫到了這九個點構成的正方形外面時,你才會驚喜地發現,自己的思維空間被拓展了“一維”。

但在製表行業,這一維卻是內向的增長。因為腕錶的尺寸不可能增加,而腕錶製造者的樂趣,也恰恰是在有限的空間內實現各種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如果沒有了空間的限制,那該多麼無趣。同樣,欣賞腕錶,除了表達對設計和工藝的熱愛,更需要“這個傢伙怎麼能想出如此新奇的想法”的不解和隨之而來的稱奇。你欣賞的不是它擺在你面前的已經實現的功能呈現,而是如何將一個個看似不可能實現的功能——或者像喬布斯那樣的不可理喻的人物的武斷決定——透過冰冷的機械零件實現的“跳到盒子外面思考”的智慧演化。

這些想法可能是更復雜功能的集合。比如積家的 REVERSO HYBRIS MECHANICA CALIBRE 185 超卓複雜功能系列185型機芯四面翻轉腕錶。當有人說“為什麼不做一枚四面都有顯示的腕錶”時,工程師們說的一定不是“你瘋了吧?”作為世界第一款配備四面功能顯示的腕錶,它將包含12項專利的11項複雜功能——包括萬年曆、三問報時、三種月相顯示(會合週期、交點週期和近點週期顯示)濃縮在51毫米×31毫米×15毫米的錶殼中,並可預測下一次全球天文現象的出現,如超級月亮和日食月食,也是世界首款可佩戴於腕間的深度解讀宇宙的時計作品。

但積家的這款表之所以值得一提,並非是它將很多功能集合在一個錶殼內,而是將它們分別安排在了四個表面上並且還保持了15毫米的總厚度。細心的人早晚都會問到同一個問題:這雖然是一塊表,但實際上卻相當於分別擁有兩個不同顯示面的表的組合。那麼,它們是各自有獨立的驅動機構還是共享同一套系統?積家又是如何在確保主表可翻轉的情況下確保這種驅動的連續性?而熟悉這個品牌的人自然會知道:早在2006年推出的 Reverso Hybris Mechanica Grande Complication à Triptyque 超卓複雜功能系列三面翻轉腕錶中,積家就已經使用了同樣的解決方案:每天午夜,一根小針會從主錶殼機芯伸出,啟動表框內的機械調校裝置,隨後驅動表框內的顯示。

有趣的地方還不止於此:這款表還附帶一個配備內建機械裝置的精美展示表盒。長時間未佩戴的腕錶在放入這個表盒內,可以迅速完成所有日曆和天文顯示的調校,不僅簡單快捷,還能以避免過度調校腕錶或損壞機芯。

再比如百達翡麗在4月推出的 Ref。 5236P-001並排視窗萬年曆腕錶。從表面上看,這款萬年曆腕錶看似並沒有特別顯著的新意,唯一特殊的地方似乎也就是位於12點位置的稍顯複雜的日曆視窗(分別由顯示星期的三個字母、顯示日期的兩個數字和顯示月份的三個字母組成),但就是這個看似簡單的顯示功能,卻是展示百達翡麗在複雜機械腕錶製造領域的積澱與能力的舞臺:自1925年起,百達翡麗就針對美國市場推出了帶有完整日期顯示的懷錶。也正是為了迎合美國的時間表達習慣,這些懷錶的顯示順序為月(三個字母)、日(連位數字)和周(三個字母)。Ref。 5236P-001的靈感來源於直徑46毫米的百達翡麗在1972年推出的 Ref。 725 懷錶,但不同的是,日期的顯示順序從月、日、星期變為了星期、日和月,而且為了使日期顯示更為美觀,原來在同一個顯示盤上用來顯示日期的31個數字被拆分到兩個分別顯示十位和個位數字的顯示盤上。為了實現這一看似簡單的顯示上的變化,以及實現更小巧的錶殼尺寸(41。3毫米),百達翡麗先後為其申請了3項專利、重新設計製作了超過118個額外部件。

簡而言之,這款腕錶的日曆可以在2月28日(或者閏年的29日)、或者只有30天的月份的最後一天直接跳至下個月的1日(顯示為“0”“1”),而無需手動調節。換句話說,這款表需要自己識別閏年,並且在這一年的2月29日過後直接跳至3月1日,然後在隨後的3年中完成2月28日到3月1日的轉換。但由於 Ref。 5236P-001的日期顯示是由兩個分別顯示十位和個位的圓盤組成,這項看似已經成熟的功能卻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以某個普通年份的2月28日星期日為例,當12點到來時,負責顯示星期的小錶盤會逆時針轉動一格,跳至週一。而負責顯示十位數日期的小錶盤則要順時針跳過“3”直接顯示“0”,在另外一側的個位日期則要順時針迅速掠過“9”“0”顯示“1”;而如果是從某個月的31日跳至1日,卻又需要個位顯示的“1”持續在原有位置48個小時……

機械不會識別或者記住日期,所以一切計算都需要由各種齒輪、撥杆來完成,在這種情況下,你就需要……設計出一個移除了2個輪齒的31齒星輪控制的個位數日期圓盤固定裝置(確保從31日到1日變更時個位的“1”不動),或者只有4個齒(分別負責在10號、20號、30號和緊接著的1號轉動十位數日期顯示盤)的日期星輪……

這些內容看起來很抽象,即使有影象演示也很難理解。而當我們看不到這些過程時,那些功能就僅僅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動作。只有瞭解了其中的奧秘,它們才會昇華為奇蹟。這些不為人知的奇蹟,為腕錶未來的生存,提供了偏離通往終點那條直線的美麗的曲線。

運動場

在複雜錶款之外,常規功能的腕錶又該怎樣進化?

2021年的新款腕錶,似乎格外鍾愛綠色,幾乎每個品牌都有一兩款綠色的腕錶能夠引起人們的注目,扮演著年度幸運符的角色,而品牌也一定暗自祈禱,希望能夠從中產生一兩個“爆款”。

是的,無論怎麼刻意地迴避,手錶都離不開所謂的“表面”問題。當別人距離你幾米遠的時候,他們注意到的絕不是正在喝咖啡的你的計時裝置有多麼精準或者它獨特的設計和內涵,而是它是否惹眼,新奇,是否已經因為流行因為出現在明星和網紅的手腕上讓你感到熟悉。

但是,別人的眼神不會讓你真正安心,只有能消費你自己目光的注視才會營造出平和的心境。去看看江詩丹頓的閣樓工匠們在今年的主題為“浩瀚宇宙”的主題作品的星空圖吧,它們藏在表背,不會暴露在陽光和目光之下,只屬於那些能靜下心來仰望星空的人,屬於那些熟知北極星和獅子座位置的人。

在那款閣樓工匠三問報時陀飛輪星空圖“獅子座”珠寶腕錶以及其他“浩瀚宇宙”系列腕錶表背的星空圖上,繪有熠熠生輝的銀河和星座圖案。由於採用了凹面錶盤,加強了視覺的縱深感,星空圖看上去與望遠鏡裡看到的如出一轍。更有趣的是,這幅星空圖以恆星日(也就是以宇宙深處某個位置相對穩定的恆星而不是距離地球太近的太陽為參照物算得的地球自轉一週的時間)為週期運轉,每天只有23小時56分鐘4秒。想要看到恆星時的時間,你需要摘下腕錶,透過表背上帶有10分鐘刻度的24小時刻度盤以逆時針方向讀取。那是一種別樣的儀式感。

當然,你也不一定非要將自己的宇宙藏得那樣嚴密。比如勞力士今年新推出的搭配隕石及黑色錶盤的蠔式恆動宇宙計型迪通拿腕錶18ct白色黃金款,人們看了肯定會說好看,但很少有人會說:嗯,我知道你這表面上的花紋叫“魏德曼花紋”。

不喜歡技術的女生可以直接跳過以下內容。喜歡浪漫的女生,請你在腦海裡展開浩瀚宇宙——不用太遠,只要深入到太陽系的深處就好,然後將時間倒回幾十億年前。

首先,你需要知道的是,這些用來製作隕石錶盤的材料,不僅真的來自太陽系,而且很可能來自太陽系剛剛形成的大撞擊時代,也就是大約45億年前。這種材質的學名叫鐵鎳合金,由這種材質組成的隕石叫鐵隕石。這種隕石在所有進入到地球大氣層的隕石中所佔的比例只有5%左右(其他的是不含鐵的石隕石),也就是說,它們非常稀缺。

這些隕石來自太陽系中的小行星的核心,在經受其他行星撞擊後四散在宇宙中,開始了漫無目的的太空漂流,並在這過程中逐漸降低溫度。這個降溫過程非常漫長,每一百萬年只有幾度。在緩慢的降溫過程中,鐵隕石內部的結構也會發生改變,原有的含鎳比例較高的鎳紋石中會慢慢地出現含鎳比例較低的錐紋石(又稱鐵紋石,鎳所佔的比例不足7%),兩種含鎳比例不同的合金在隕石內部互相交錯排列,最終形成了極為獨特的那種晶體紋案。不過,這裡還有個前提:如果鐵隕石內部的含鎳比例不足7%,且降溫過程保持穩定的話,那麼最終所有的鎳紋石都將會轉化為錐紋石,魏德曼花紋也就會隨之消失。

但這還不夠,因為人類是不可能去太空捕捉隕石的。你還需要它們自投羅網,然後由能工巧匠對品質較高的隕石進行精細的切割、酸蝕,才能形成勞力士錶盤上使用的那種美麗、奪目且獨特的紋路。因此,當你覺得秒針和分針的運動不足以展現時間流動的痕跡時,不妨看看作為它們背景的隕石切面,那些交織的紋路,就是時間、空間、溫度合力組成的三維世界的縮影。

觀察這樣的真實宇宙的縮型,必然會是件令人興致盎然的事情,而如果你能像《生活大爆炸》的另一位男主角萊納德那樣配上一段科學融合浪漫的臺詞,“我們都由微粒組成,從宇宙開始的那一剎那就已然存在,我願意相信那些原子穿越140億年的時空創造了我們,讓我們相遇相識相知彼此完整……”

當然,如果你對如此科學的宇宙的興趣不大,還可以試試通俗易懂且平易近人的漫威宇宙,那個英雄人人都有缺點、有時候甚至會為自己擁有超能力而煩惱不已的宇宙。在這件事上,愛彼做得非常超前,什麼招呼都不打,卻突然在4月初拿出了一款限量250枚的皇家橡樹概念系列“Black Panther 黑豹”浮動式陀飛輪腕錶。這款表採用了從最初在瑞士汝山谷開採的製表世界的“力量原石”的色彩元素,採用鮮亮的紫色噴砂內表圈和同色墊圈、橡膠錶帶,並以極具現代感的手繪和雕刻技法以白金材質呈現了漫威系列中黑豹英雄的圖案。

誰說手錶的空間有限,容不下宇宙的浩瀚?

在4月中旬舉辦的上海車展上,某個品牌展出了一款0~100公里/小時加速只需1。27秒的電動車,5月,特斯拉又推出了只需1。1秒就能完成這一加速的超級版本。而在簡單的機械錶上,你根本看不出1。1秒和1秒甚至兩秒之間的區別。但如果以機械錶的進化歷程作為對照,儘管這個成就令人感到不可思議,但依然不算是奇蹟,因為這不過是電池可以為汽車賦予更強大的功率和扭矩的結果。從極端的角度來說,真正的奇蹟應該發生在接近那個所有人都以為無法突破的屏障的時候。那時候,當有人跳出來說,我又提升了0。01秒,而我使用的方法既不是增加功率,也不是減輕重量——那樣的做法太傳統了,電動車的從業者才能理解如今機械錶製表領域的各種快樂。

腕錶的美,就在於小,就在於固有的侷限,或者說,就是要在侷限的空間和侷限的機械領域創造不可能的新的可能。因為在這種情況下,衡量腕錶世界大小的才不是空間,而是大腦思考的維度。

好了,讓我們公佈下文章開頭的那個問題的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