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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弘在儒學傳播方面,起到了什麼作用?

公孫弘,在儒學發展史上是一個繞不開的人物,無論有多少人對他嗤之以鼻,說他曲學阿世,一個不可否認的事實是是公孫弘開創了儒生的入仕之路,公孫弘人格也是後世儒生人格的常態。公孫弘走上政治舞臺的時代,是雄刁‘大略的漢武帝時代,皇權隆盛,對士人的擠壓已經很嚴重了。公孫弘,年輕時為薛獄吏,後來有罪被免。家境貧寒,牧豬海上,是一個孝子,奉養後母甚好。四十多歲的時候,才開始學習《春秋》雜說。建元元年,武帝召賢良文學之士。

此時的公孫弘年己六十

徵以賢良博士,被派出使匈奴,回來後作述職報告,不合皇帝的心意。武帝認為此人無能,以病免歸。這次挫折是公孫弘後來再次為官時,不肯面折庭爭的前奏。人生早年的經歷,是人格形成的決定性因素。作為一個幾乎貧困了一生的、六十歲才步入仕途的老人而言,儒家學說不過是其求取富貴的一塊敲門磚而已。他對儒家經典的學習,更多的是出於個人前途的考慮,而不是學術的興趣。中國傳統計程車人,著書立說,研究學問,本就不是其理想出路,“學而優則仕”才是其目標,治國平天下才是其理想歸宿。

只有在現實中受挫,仕途無望之時,他們才會轉入學術研究,聊以自慰,而他們心中卻永遠湧動著參政治國安天下的激情。傳統士人延綿千年的精神是經世致用、擔當天下興亡的實踐精神。聖賢的諄諄教誨抵不過六十年人生滄桑的經驗教訓。公孫弘之入仕,辛酸苦痛絕對大於心中喜悅。初次入仕,就己是白頭,沒過多久,卻又因為辦事不合上意而免歸,心中之澳惱可想而知。我們可以試著揣測一下公孫弘當時的心情,不至於萬念俱灰,但對仕途,幾乎是不抱什麼幻想了。這些慾望仍然會在夜裡啃噬著他那顆蠢蠢欲動的心。萬萬沒有想到,機會再次降臨了。

元光五年,有詔徵文學

苗川國再次推薦公孫弘。一番推辭之後,他帶著夢想,更帶著上次的教訓西行了。考試結果並不理想,被主考官置於下等,在百餘人中處於下等,基本上是沒什麼希望了,失望又一次襲上心頭,難道今生再無出頭之日了嗎沒成想,情勢突變,“策奏,天子耀弘對為第一。召入見,狀貌甚麗,拜為博士”。這種變化,兩次經歷,顯示了權力的巨大作用,更顯示了皇權的至高無上。一次挫折,從天到地,一次幸運,從地到天,再加上半生的人生經驗,公孫弘對“皇權”二字有了深刻的認識。

而前朝故事,多少大臣的經歷,更是對他產生了極大影響。在漢高祖之時,蕭何忠心耿耿,建國後論功為第一,賜帶劍上殿。可這樣的功臣卻也幾經磨難,屢被猜疑。劉邦還在與項羽爭天下之時,蕭何是其堅強的後方保障,可劉邦很不放心,“上數使使勞苦垂相”。鮑生就給蕭何分析這個事情這是劉邦的疑心病犯了,趕緊把你的子弟派往軍前效力,方能消除劉邦的心病。“於是何從其計,漢王大悅”。‘刃以後這種事情還有很多。高祖死後,周勃誅諸呂,立代王,威震天下。後為避禍,請歸相印。陳平死後曾再次為相,不久便就國,回到封地。周勃在絳,恐皇帝誅殺,河東守、尉行縣至絳,常披甲持兵相見。後來有人舉報周勃造反,下廷尉。

周勃賄賂薄昭,上報到太后處

太后認為無反事。在文帝朝見時,太后摘下頭巾扔向文帝,曰“絳侯給皇帝璽,將兵於北軍,不以此時反,今居一小縣,顧欲反邪”刃再看後來周亞夫的經歷,讓人痛心,更讓人不寒而慄。周亞夫乃周勃之子,西漢名將,平七國之亂有大功,為人剛直強硬。在為將為相之時,屢次堅持原則,為上所不喜。太史公曾評價他守節而不遜。後來被誣造反,嘔血死獄中。他們或與皇帝淵源深厚,共同履險犯難打天下,或是才能卓越,功勳卓著,有披堅執銳之勞,有安定天下之功,而一旦為上所疑,身家性命便危在旦夕。

所謂的罪名,都是莫須有的,皇帝只是要實現權歸一人,便要大力打壓他們。讓人不得不想起來東方朔的一句話來“用之則為虎,不用則為鼠。”單是武帝一朝,又有多少朝臣死於非命這些活生生的事實,是所有入仕之人的生動教材。儒生在步入官場時,秉承著聖人教誨,更承擔了無數前輩的教訓。戰國時代的自由早己經遠去,成為心中默默懷念的歷史陳跡,而發生在本朝乃至眼前的這些事情,無不給他們帶來巨大的心理陰影。

結語:

在皇權受到一定限制,相權隆盛之時,這些功臣的下場尚且如此,又何況皇權極盛的武帝時代所以公孫弘的人生走向便可想而知,也更是可以理解的了。一個人的立場、性格、處世方式不會憑空而來,也不會因為讀了幾本聖賢的經典就馬上成功地改造了人生觀、世界觀,這些東西更多的是環境的產物,更多的與這個人的出身、經歷、生活背景密切相關。公孫弘每次朝會,都是介紹情況,羅列意見,不肯面折廷爭,最終的決定權完全在皇帝手中。這種順從頗得皇帝讚賞,在權力慾望非常強烈的武帝眼裡,順就是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