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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鮮肉到開國皇帝的華麗蛻變

如果您看過努爾哈赤的畫像,自然不會和小鮮肉聯絡起來,但要知道那是努爾哈赤老年的畫像,恐怕還真沒辦法聯絡到這曾是一個帥小夥。本著我們一貫以史為鑑的傳統視角,來談談這位歷史人物及他撲朔迷離的經歷,看看對我們現代人有沒有什麼啟發和借鑑。

清朝作為中國最後一個封建大一統王朝,享國300餘年歷史,這期間,風雲人物燦若星辰,清朝的建國之初的最為重要人物,自然繞不開努爾哈赤,這位被後世清朝史學家,稱為太祖皇帝的愛新覺羅,努爾哈赤。他戎馬一生,統一女真,可以說一生恢弘壯麗, 成就了一代雄主的風範。

他東征西討戰無不勝的後半生是較為清晰地呈現在歷史中的,但他的一生歷史之中,有一段歷史卻在史書中撲朔迷離,模糊不清。每每提到這段時期,寫史的清人就收起了他們生花的妙筆,往往語焉不詳,顧左右而言它,彷彿有什麼難言之隱,不願也不敢寫出來。難道他們都有意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顯然當時很多知情人還都健在,實在不行還可以問問當時的老臣,但他們都沒有,他們都集體閉嘴了。這段被歷史迷霧層層包裹的時期就是努爾哈赤16歲到25歲之間這九年時間。

雖然在各種史料中,對他的這段歷史都含糊不清,但我們還是能從歷史的燙金大字間,隱約窺見一行行隱秘的文字,其中記錄的是些他所不希望後人瞭解的情況。接下來我們就來扒一扒這段鮮為人知的歷史,據《清史稿》記載,太祖本紀,顯祖有子五,太祖其長也。母喜塔喇氏,是為宣皇后。孕十三月而生。是歲己未,明嘉靖三十八年也。據此我們知道嘉靖皇帝1521年繼位,努爾哈赤生於公元1559年,這個年份應該是準確的。

努爾哈赤出生後應該一直生活在部落中,但由於一件突發事件改變了他的一生,也打開了藩多拉的盒子。據《清史稿》記載,鄰部古勒城主阿太為明總兵李成梁所攻,阿太,王杲之子,禮敦之女夫也。景祖挈子若孫往視。有尼堪外蘭者,誘阿太開城,明兵入殲之,二祖皆及於難。

這裡先提到了明總兵李成梁,有人用這樣一句話來總結“不世之功臣,千秋之罪首”評論李成梁的功過。作為明朝中後期鎮守遼東三十年的一代名將,李成梁在遼東敗蒙古,壓女真,威震東北亞,使遼東武功達到兩百年鼎盛。他主事遼東時間正好與建州女真崛起的時間重合,而且他本人還與建州部首領努爾哈赤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他與努爾哈赤應該算是半個親家,努爾哈赤的弟弟舒爾哈齊的女兒嫁給了李如柏,這有點像和親或者政治聯姻。後來的薩爾滸之戰,也只有李如柏全身而退。

李成梁剿滅王杲之役發生在萬曆二年(1574年),據姚希孟《建夷授官始末》中記載:李成梁率軍攻打叛明的阿臺的古勒城,攻陷後,十五歲的努爾哈赤被明軍俘獲,他“抱成梁馬足請起”的做法感動了李成梁,使得李成梁不僅沒有殺他,反而還收養了他。努爾哈赤和他的弟弟也淪落到李家當家丁,後為侍衛。

可以肯定的是努爾哈赤在這場劫難之前,是過著和其他女真部落小酋長子女一樣的生活,一直平平淡淡的生活在部落裡,眼界只限於同部落的女孩在哪個更好看,之類的無聊事情上面。至於外面的花花世界如何富麗堂皇,如何繽紛多彩,漢字裡有黃金屋和顏如玉等等事情,都一概不知道。這段美好的日子突然被李成梁大人的這次軍事行動打斷了,也為這位女真少年打開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東夷考略》記載:“奴兒哈赤方幼,李成梁直雛視之。”《建夷授官始末》記載:“時奴兒哈赤年十五六,抱成梁馬足請死,成梁憐之,不殺,留帳下卵翼如養子,出入京師,每挾奴兒哈赤與俱。”據此知道努爾哈赤之後被李成梁收於帳下,做了一名家丁。

這裡問題來了,為什麼努爾哈赤能從李成梁的軍營中逃脫呢,而後又被進行扶持呢?答案很驚人,這時候出現一個女性的身影,其名字已不可考,只知是李成梁的妻妾之一。據清朝人自己的史官寫的《清史稿》記載,“努爾哈赤被李成梁抓獲之後,太祖及弟舒爾哈齊沒於兵間,成梁妻奇其貌,陰縱之歸。途遇額亦都,以其徒九人從”。原來是李成梁的某位小妾看到努爾哈赤以後,從生物學角度上說就是荷爾蒙大爆發,對他產生了某種情愫,這期間具體發生了什麼,沒有任何可以考證的線索,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從大山裡出來的充滿生命活力的少年人,一定在這位美貌貴婦人心裡,產生了無盡的漣漪。

當然,清朝自己的史書,說起老祖宗,肯定會有所保留。有韓國學者說,其實努爾哈赤與這個小妾私通了。這個說法在民間也廣為流傳。當然,這種可能性是有的,還不低。於是有人認為,李成梁對努爾哈赤的縱容,有小妾的功勞,甚至就賴這個小妾。

努爾哈赤這段在李成梁帳下的日子持續多長時間呢,我們看看此間李成梁的情況,也有一個結論。萬曆三年(1575年)春,土蠻進犯長勇堡,李成梁將其擊敗。同年冬,內喀爾喀五部首領等部二萬餘騎,自平虜堡南下入寇,李成梁將其擊敗。萬曆四年(1576年),黑石炭、大委正在大清堡邊牆外宿營,謀取錦州、義州,李成梁將其擊敗。萬曆五年(1577年)五月,土蠻再次入寇,李成梁乘人不備而襲擊土蠻的大營得勝而還。萬曆六年(1578年)正月,速把亥糾合了土蠻軍大舉入寇,李成梁將其擊潰。十二月,速把亥、炒花、暖兔、拱兔會合了黃臺吉,大、小委正,卜兒亥,慌忽太等三萬餘騎在遼河宿營,攻打東昌堡,深入邊內直至耀州,李成梁將其擊敗。以上可知此間李成梁主要的精力在與蒙古作戰,之後的史料主要記錄了他與建州女真的戰爭。這就可以推測,努爾哈赤參與了與蒙古的作戰,但與自己民族的戰爭他就有理由逃走了。

據記載努爾哈赤曾在十九歲時被迫與父親塔克世分家。這說明努爾哈赤十九歲以前就已經脫離了李成梁。另根據《清實錄》中的記載,會薩爾虎城主諾米納、嘉木瑚城主噶哈善哈思虎、沾河城主常書率其屬來歸,太祖與之盟,並妻以女,於是有用兵之志焉。是歲癸未,明萬曆十一年也,太祖年二十五。說明努爾哈赤二十五歲就有一個女兒可以談婚論嫁了,這說明他至少在18歲以後就結婚了。他不太可能在李成梁的軍營中結婚,所以以此可推論努爾哈赤在李成梁軍營中的時間不會超過三或四年。

在努爾哈赤返回女真部落之後,很可能,這位美貌貴婦之後還說服李成梁對努爾哈赤進行扶持。作為一代名將,李成梁包庇也好,縱容也好,都是基於自己做出的戰略抉擇。他怎麼可能輕易地被一個女人影響?可以說,即便他知道小妾與努爾哈赤偷情,相信也不會改變他的戰略選擇。

最終的結果是,李成梁在位時,能夠壓制努爾哈赤,使其不敢造次,但是等他下臺之後,由於其時明朝已經腐敗,朝廷的不作為,又給了努爾哈赤成長空間,最終使局勢失控。而李成梁的作為令遼東軍日益腐敗,戰力日益低下,又在客觀上扶持了努爾哈赤,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野百合一般的女真小帥哥努爾哈赤,因為一件突然事件,來到了對於他來說是花花世界的漢人城市。之後的故事是金子總會發光,努爾哈赤在李成梁那裡的時光是他一生中最為艱險,卑微屈辱的時期,但也是這段時期成就了他的征伐本領和果敢性格。他不但學會了不多但可以應付諸如三國演義之類小說的漢字,還知道了漢人軍隊的實際作戰方式,部隊配備,人員分工,這對他之後建立八旗制度有決定意義,火器的優勢和缺點等等,這些都對他將來對明軍的作戰起到了極大的作用。人脈方面,想必李成梁的幾個與努爾哈赤年齡相仿的兒子,諸如李如柏,李如楨,李如梅都和他見過面,這從之後李如柏的萎縮不前,與舒爾哈奇聯姻,李如楨的萎縮不前都可以一窺真容。這也與李成梁有意讓自己的兒子們與女真酋長子弟學習騎射不無關係,從而為李成梁的後房女眷可以與努爾哈赤近距離接觸創造了好機會,至於在忙於軍務的李大將軍不在家的時候,家裡會發生什麼事情,就只能此處省略一萬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