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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條》諾蘭燒腦之作:《星際穿越》《盜夢空間》《信條》諾蘭之作

《信條》上映的第二天,我就迫不及待地跑到東莞看鐳射IIMAX,不想跟上次錯過《敦刻爾克》一樣後悔。回來深圳立馬又刷了一遍。至此,大銀幕《星際穿越》《盜夢空間》《信條》諾蘭三連完成。

10年前,諾蘭憑藉“陀螺到底會不會倒”成功燒腦出圈。因為《記憶碎片》,影迷給諾蘭打上了燒腦的標籤,因為《盜夢空間》,大眾給諾蘭打上了燒腦的標籤。當把《信條》宣傳為諾蘭燒腦之作時,無形中拉高了觀眾的期待,期待越高失望越大。已經有很多優秀的UP主做了大量的解析影片,我就不多說了。

其實,我一直對“燒腦”這個詞不是很感冒,每次看到被貼上燒腦標籤的電影評論,就彷彿是在看一場《最強大腦》的比賽。而且,我也一點都不覺得《信條》跟《記憶碎片》或《盜夢空間》有什麼相似性。雖然諾蘭一直樂衷於“玩弄”時間,但是每次都是全新的手法和概念,這一點是很值得讚賞的。

第一次讓我看懵的地方不是劇情,而是逆轉時間的具象化,很難一下子接受有個人在大銀幕拖著進度條往後拉,迫使畫面往後退的視覺衝擊。

我同意《信條》更像一場時間魔術的說法。當你反覆去還原去推敲質疑它的時候,你已經錯失了它最精彩的樣子。玩過魔術的人都知道,表演不是魔術最難的部分,創造一個新魔術才是最難最需要想象力的。諾蘭作為本片的編劇,用嚴密的邏輯和細節讓試圖尋找bug的觀眾信服,不露半點破綻。

不喜歡魔術的人,通常給出的理由是“魔術都是弄虛作假的”。同樣,不喜歡《信條》的人也會說,諾蘭這是在故弄玄虛。同樣是在時間上做手腳,《記憶碎片》《盜夢空間》能給觀眾足夠的緩衝時間來理解故事,而《信條》對觀眾就沒那麼友好了。如果說前者是大型魔術秀,呈現的是舞臺奇觀,後者就是近景魔術,在瞬間製造奇蹟時刻。

通常的時間穿越題材,無論穿越到何時,仍舊是以正向時間流動,便於理解。但是,諾蘭在《信條》裡突然提出一個時間逆向流動的概念,在這個概念沒有普及大眾的情況下,影片不作過多的解釋,甚至還用複雜的動作場面和炸耳的電子音樂混淆視聽。作為一名優秀的“時間魔術大師,諾蘭無疑是成功的。

簡單的線性敘事式無法滿足諾蘭的表達欲,You have to start looking at the world in a new way。《信條》最後大戰之前,隊長跟男主角說的那句:“你要是還用直線的思維方式思考,你就不要登機了”(具體說的什麼忘記了,反正大概是這個意思),彷彿就是諾蘭在自黑。

《記憶碎片》把時間條剪碎然後重新拼接,《盜夢空間》利用多重夢境實現多線平行敘事,就連《敦刻爾克》這種根據歷史史實拍攝的戰爭片都要設定成海陸空三條敘事線,可見諾蘭是有多熱衷於非線性敘事。《信條》的主線劇情用的是諾蘭基本不可能會用的直線敘事,但是他巧妙地把直線掰成了一個U型,如果不把歌劇院換成基地,形成首尾閉合就變成跟《星際穿越》的理論一樣了。

諾蘭擅於挑戰時間維度,脫離現實空間,但是他作品的主角總是要回到現實。《盜夢空間》用區分現實與夢境的陀螺將觀眾帶回現實,《星際穿越》中利用五維空間把主角帶回現實,《信條》裡羅伯特·帕丁森飾演的尼爾最後遺言式的告別回答還是“現實”。

諾蘭不喜歡架空的科幻想象,一直堅持實景實拍,即使是拍科幻片也如此。全片完全沒有用綠幕,只有280個特效鏡頭,是諾蘭使用特效鏡頭的作品裡用的最少的,也是諾蘭第五部使用70mm膠片 IMAX機拍攝的電影。

我想,這是他極力想保留給電影的最後一點真實感,也是他憑一己之力對重返院線的支援。《信條》讓我們看到了不同以往的諾蘭,不管是配樂還是演員,非常符合我每一次對諾蘭的全新期待。

老搭檔漢斯季默為了丹尼斯·維倫紐瓦的《沙丘》,拒絕了《信條》,但是把好友Ludwig Goransson(代表作《黑豹》《毒液》)推薦給了諾蘭。在《信條》裡聽不到諾蘭作品中常見的大氣磅礴的古典音樂,而是被具有先鋒實驗性的電子音樂替代。若不是這樣,我很難想象漢斯季默要怎麼處理逆轉時間時的配樂倒放。就當他倆成全了彼此吧。

我媳婦說,高妹(伊麗莎白德比茨基)演的真好,被野獸困住無法抵抗的恐懼感演的很真實。我喜歡約翰大衛華盛頓身上一種莫名的氣質,不似父親丹澤爾·華盛頓硬漢那般,但同樣很篤定的眼神,同時多了一點柔和溫暖的信任感,非常適合這個沒有名字的角色,符合反英雄式的設定。羅伯特·帕丁森的演技在歷經鍛鍊之後已然卓越,正是因為他在《好時光》《迷失Z城》裡的精彩表現,引起了諾蘭的關注。

最後說一句,有機會還是建議去影院二刷,二刷之前可以結合B站的解析影片幫助理解,相信我,第二遍的觀感同樣刺激。不要沉醉於細節分析,“看懂”不是《信條》的意義,也不是看電影的終極意義。

Don‘t try to understand it。 Feel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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