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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群裡,有一個群叫奇蹟之海,這個名字的來源是我wow公會

在我為數不多的、還保持著活躍的微信群裡,有一個群叫“奇蹟之海”。

這個名字的來源是坂本真綾的一首單曲,實際上是我 WoW 公會的名字——當年的會長摯愛這首歌。我們一群人籌齊了公會籌備金之後,毅然決然地把這首單曲名變成了公會名。

隨著這個公會名一起走下去的,還有起碼 5 年以上的 WoW 生涯:

從 5 人小隊組隊下 5 死亡礦井,再到 40 人副本團被 BWL 的小紅龍幾口龍息一噴,不到 5 分鐘就死得整整齊齊;

BWL 通了,NAXX 也通了,TBC 雖然特別遲還是開了;奇蹟之海從最開始的 40 人團,有了一團、二團,慢慢地又變成了 40 人團。最後變成了 15 人打卡拉讚的親友團。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MT 結婚了,主奶生了 2 個孩子也不上線了。當年建立奇蹟之海的會長大人,一個拉怪穩健、PK 給力的姑娘,在網易的某一次更新中被系統吞掉了奧金魚竿,也氣呼呼地 AFK 了。

偶爾她會寫兩筆關於 WoW 時代的回憶,但總會以同一個句子收尾——

狗網易,還我奧金釣魚竿!

但奇蹟之海和它的公會成員們還在,我們從 WoW 轉到了 LOL。

十幾個人聚在班德爾城,每天下班之後就急急忙忙開黑。有時候人來得多湊上個十個人,就開了自定義房間打內戰。

常規 ban 選的 5V5 打膩歪了,就自定義一些奇怪的規則,什麼一方只許選約德爾人,一方只能選諾克薩斯陣營之類。

還是當年的那幫人,還是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甩掉腳上的鞋直奔臥室,用腳踢開地上電腦的電源按鈕,坐下來一打就從晚上 8 點打到深夜 2 點。

那時候的我,覺得自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重度遊戲玩家,此生不渝。如果一定非要我結婚,那誰也比不上面前這臺搭載了 Intel 奔騰機芯的電腦熱情如火,比不上 SONY 的顯示器面容端正。

可是突然有一天,LOL 的十人內戰局開不起來了,5 人黑也慢慢沒了;

WoW 開死亡騎士的時候我重新登入,發現顯示卡和晶片已經不太能帶得動了。

於是索性就關了吧,反正手機上的遊戲也挺多。

因為曾經的魔獸情懷,我玩了好一陣子《我叫MT》,雖然用現在的眼光看那時候的卡牌對撞手遊挺傻的。

後來又玩《奇蹟暖暖》,從劇情上我是完全理解不了這個國家大事都靠穿搭比美來決定的世界線,但也不耽擱我在遊戲裡一套又一套地抽小裙子,和其他暖暖玩家一樣,說起暖暖就是滿嘴的“我女兒”。

還有《陰陽師》,奇蹟之海的前 WoWer 玩家也玩。玩德魯伊的副 T 手特別黑,和我一前一後地拿到了“非酋”成就。我們在遊戲里加了好友,但沒有加入同一個陰陽寮。

我們已經不再像當年那樣,每天都聚在一起玩上5個小時以上的遊戲。但只要開啟手機,還是在遊戲裡戳、戳、戳……

前年的時候我在肝《明日方舟》,在切城廢墟被紅刀哥教做人。他們都喜歡腿夾大寶劍的斯卡蒂,我倒是最愛動不動就懟我”丟人,你給我退出戰場”的凜冬。

但是整整抽了大半年卡,每次出貨卡池都習慣性地歪到星熊,一直抽不到能天使。玩到年都入手了,每次打本還是得在放弓手的時候放下一隻藍毒和ko~ko~da~yo~

去年的時候我和大家一樣玩《原神》,花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在絕雲頂爬那些好像張家界一樣的山。

那時候我還沒有供奉多少神瞳,體力值少得如珍如寶,稍微找不對路線就功虧一簣。費盡心思地在花崗岩的石柱中間尋找落腳的方向,終於吭哧吭哧地爬上了山頂。

興高采烈地轉動會射出光柱的銅鶴,看三道明亮的光線穿過天幕,解開那座懸空小亭的機關。

一切看起來好像都和普普通通的手遊玩家一樣。

但《明日方舟》我的進度在老魏和鼠王再一次守護了龍門的和平之後就開始拖拖拉拉。

開完了《原神》所有的傳送點,我再也沒有耐心去和冰火雙樹做什麼糾纏。

現在我的手機裡最多的,不是種花種草的《老農種樹》,就是劇情多得好像科幻小說一樣的《逐光:啟航》,或者是一群企鵝在釣魚、種花的《企鵝島》……

《逐光:啟航》

《企鵝島》

我可以一邊看《吐槽大會》一邊在手機螢幕上點 3 個小時,看上 50 個廣告。不想肝的時候,每天都就只打開十分鐘。

甚至 20 天不上線,想起來上一次線又再吭哧吭哧地瘋狂建設。

2020 年春節的時候,我在動森的裡瘋狂抓狼蛛,加了一堆好友上島摸妹妹;《哈迪斯》一移植到 Swtich 上,我乘放假埋頭刷了整整七天;《死亡細胞》上手機的第一天我就入了手機版;頂著 PS4 的頻繁崩潰我也通完了《賽博朋克2077》。

但我還是越來越覺得自己似乎從一個典型的重度遊戲玩家,變成了一個典型的輕度遊戲玩家,甚至可以叫非典型遊戲玩家……那些回家之後就一頭紮在電腦上,一個遊戲天天玩、夜夜玩,廢寢忘食的日子離我已經遠了。

這幾天聽說一代經典《仙劍奇俠傳》又要翻拍了,自媒體號又開始紛紛回憶當年林月如說過的:“要一起吃到老,玩到老。”

當我最常開啟的遊戲已經從 WoW 變成了《企鵝島》之後,我還是會和當年想的那樣,和遊戲一起“活到老,玩到老”嗎?

我想,還是會的。

這就像一場跑了十年的戀愛馬拉松。一開始大家都熱情如火,日子長了就歸於平淡。我可能不再能感受到當年團滅一個星期都能堅持下去的,烈火一樣的熱情,但在我每次點開遊戲圖示的那一剎那,就好像坐進一張坐了多年的舊沙發一樣。沙發的墊子已經被坐出了最適合自己的幅度,你坐下去,感覺被一陣熟悉的溫暖包裹起來,變得自在而放鬆。

是的,哪怕我已經是一個大部分時候都只玩放置遊戲的休閒玩家,但這也不耽擱我又下單了《怪物獵人:崛起》。

活到老,玩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