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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我和蘇成一手牽著手逛淮海路,因為是夜晚,我們才可以這樣.

1 心甘情願為你而痛

那天,我和蘇成一手牽著手逛淮海路。因為是夜晚,我們才可以這樣手牽著手,大搖大擺地走。白天,是斷然不敢的。蘇成一的單位管著我們單位,而他的科室正好管著我所在的部門。我,又是部門的一個小頭目。這本就是一種很敏感的關係,更何況,還加上了男女私情。

蘇成一平時是不和我一起出來的。他有他的身份,有他的理由。那天,我剛大病初癒又恰逢他的生日,他就由著我瘋了一回。

被心愛的人牽著手,一起走在燈紅酒綠的大街,原來如此甜蜜。我在那夜醉了,蘇成一也醉了。他突然停住腳步,回過頭去看一個女人漸漸遠去的背影:“那個女人的耳環真漂亮”。

很遺憾,我看時,早已不見那漂亮的耳環。看著蘇成一意猶未盡的臉,我脫口而出:“明天我也掛一對就是。”全然忘記,我已經並不是花樣年華的少女,女兒都十歲多了。迷戀蘇成一這個男人,不如說迷戀和他在一起時,我會忘掉煩惱,變得年輕。大我8歲的蘇成一是一個極懂生活情趣的人,並且也懂得調動女人的情趣。

第二天中午,我就約了好友,興沖沖地去了一家穿耳洞的小店——給耳朵打洞。活了30多年,還是第一次給耳朵打洞。從前想想都疼,自然不敢去,即使是結婚那天必須要戴耳環,我也堅決不打洞,就戴夾的。

可是現在,我終於願意為一個男人,打耳洞了。當然還是會疼,只是想到蘇成一,所有的疼都是那麼心甘情願。

耳洞打好了,臨時買了一款耳環掛在上面。等著蘇成一選一款他中意的,掛在我的耳朵上。這樣,我身上就徹底地打上了他的標記。我特意發簡訊告訴蘇成一,可他半天沒反應。下午上班的時候,我接到蘇成一的電話,他居然惡狠狠地把我罵了一頓:“你不知道我中午有回家午睡的習慣嗎?她就睡在我旁邊,你真是不知死活啊!”

我的心,像被刺了一刀。這一下的疼痛和流血,還是我自己找的。

那次爭吵之後,蘇成一就沒有再主動給我打過電話。所有的聯絡,都是我主動。我想,也許是一個大男人的賭氣撒嬌。所以我有意去逗他,去哄他,可他的反應仍舊是淡淡的。

連著幾個晚上,我哭過幾次。我想我和蘇成一算怎麼回事呢?雖然我還沒有離婚,但整個心早就在他那裡了。這麼冒險跟他在一起,他怎麼能說不理就不理了?

2 他比丈夫更懂我的心

我和蘇成一的初相識,是緣於一次行業內部的交流會。會議的地點在宜人的風景區。

晚上我獨自出去散步。走了很久,走了很遠。不知不覺,忘記了方向,不知何處是歸途。獨在異鄉,我茫然失措地站在街頭,覺得就像站在自己人生的十字路口……我出差那天,丈夫的態度十分惡劣:“你一天到晚都是工作工作,哪裡有我們這個家?哪裡想到孩子?”我輕言細語,卻說得理直氣壯,“難道你不是個人嗎?難道管家管孩子就該是我的事?”可是丈夫說,你不覺得作為一個女人,你顧家的時間太少了嗎?

我不覺得。因為我的想法,丈夫早就知道,生了小孩之後,我就要一心一意幹事業。我不會在事業上輸給男人。既然我有這個條件,為什麼要把事業拱手讓出?

我和丈夫的想法離得越來越遠。我懷疑,我們在人生的旅途上還能夠同行多遠。

我茫然地站立著,忽然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回頭一看,是蘇成一。在此之前,我只是在工作中才和他有所交流。他是一個和善的男人,也很有責任心。

“是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蘇成一開著玩笑問我,“走,我帶你回家。”他很自然地拍了一下我的肩,然後就和我並肩而行。我很少和領導在這種情況下單獨相處,我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倒是蘇成一,從此之後,接連幾天都主動約我出來散步。先是聊一些工作,接著就聊到他不幸的家庭。蘇成一說,一個家庭的不幸,並不一定要有什麼天災人禍。如果另一半沒有找對,沒有找好,本身就是一種災難。蘇成一的妻子在一所中學教書,是個嚴肅的女人。在她眼裡,蘇成一和她的那幫學生是一個概念,蘇成一因此而孤獨失落。除此之外,他也挑剔不出她任何的不好來。

蘇成一對妻子的失望,同我和丈夫之間的隔閡,多麼相似。我們的心,因此而靠近,飛速地靠近。

回到徐州,我和蘇成一已是能經常坐在一起吃飯的朋友。3個月下來,兩家單位中間所有知名的中、西餐廳,我們都去品嚐過了。我們哪裡是在吃飯吃菜,我們就是在玩味著所謂紅顏藍顏的箇中滋味。

3 從職場到情場的曖昧

又過了一段時間,行業內部有一個招標。如果我能拿到,那麼,上層領導將對我刮目相看,升職加薪都不是問題。我想,有了蘇成一,我是很容易拿到的。

蘇成一半開玩笑,如果他高抬了貴手,我拿什麼報答他呢?我口無遮攔,那就以身相許好了。

之後,我果然以身相許了。我成功地拿到了那個標,雖然充分相信自己的實力,但是,我還是寧願相信,蘇成一是在後面出了力的。晚上,我們一行人去慶功。酒足飯飽之後,蘇成一說要親自送我回家,我欣然應允,他卻把車開到了另一個方向。接下來要發生什麼,我是知道的,卻沒有提出異議。

難得遇到一個男人肯支援我的工作,願意欣賞我在工作中的風采,分享我在工作中的得失成敗。這個男人的形象在我心中無形中高大了很多倍。

那夜之後,我和蘇成一不再是單純的同事,也不再是純粹的知己。因為關係的轉變,我在他面前的態度也就變了,對他的要求也就多了。

當又一次機會來到面前,我想都沒有想,就以命令的口氣對他說:“這次,你一定要幫我把東西搞到手。”蘇成一說:“憑什麼?”我跟他開玩笑說:“就憑我們的關係啊。這件事情,你知我知,相信你不會還想讓第三個人知道吧。”我是開玩笑的,偏偏蘇成一就認了真。他真的幫我把事情辦成了,卻幾天不理我。

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蘇成一在生我的氣,我明明沒有威脅他的意思,卻給了他不好的感覺。後來的日子,我開始小心,工作上的事情,不去麻煩他。哪怕對他是舉手之勞的事,我也不找他。我們不再談什麼工作,他也不再為工作上的事表揚我,他開始以單純的一個男人看情人的眼光看我,要求我。

4 受傷流血獨自承受

是的,他只是把我當作他的情人,這讓我非常不適應。我需要的男人,是一個既能在事業上幫我,又能在生活上懂我的人。越來越發現,蘇成一不是也不像。是我生硬地把想象的光環貼到了他的身上。

和蘇成一之間最大的戰爭,爆發於他們單位裡謠言四起,他為一個女人以權謀私,行賄受賄的事被鬧得沸沸揚揚。謠言何來?

我敏感地覺得,除我之外,他還有別人。他發誓,說他的眼裡只有我。爭吵中,我們打碎了兩隻玻璃杯,兩個人精疲力竭地坐在沙發上,相對無言。

我承認,和他開始的時候,我內心裡還是有所圖的。越到後來,我進入得越深,越注意愛的純度。生怕這份愛影響了他,成為了他的負擔。我這麼小心,怎麼會出事呢?

750萬的工程專案,不是一筆小數目。到底是誰讓他這麼大的膽子以權謀私呢?蘇成一說,如果我對他是真心的,就不要再追問下去,和他一起去面對。風平浪靜之後,他必有一些好處分給我。

我像是中了情花之毒,無力去分辨對錯曲直。只因我的每一根血管都被他的愛語施了咒,一切,都聽從他的。即使是錯,也權當愛的代價。

那次去步行街,是我們少有的一次大庭廣眾之下露面的機會。是我用理解和寬容換來的夢想成真的機會。我答應相信他,也希望他能滿足我一個小小的心願,一起手牽手,出去走走。他選擇一定要在晚上,我也答應了他的要求。

之後,便出現了耳洞事件。再之後,我便聽說了,他為之犯錯的那個女人,其實正是他的妻。

也就是在那幾天,我明顯地感覺到了他對我的疏遠和厭棄。他說,如果不是因為我,他的妻子也就不會逼他在別的方面補償她,如果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

不想再去聽,笨蛋也知道,這次,我做了炮灰。

把自己鎖在家裡,不吃不喝,只是哭。眼淚浸到了耳洞。耳洞開始化膿,潰爛,我覺得這是報應,是我將曖昧想成了真愛,是我給自己描繪了一個虛幻的天堂,到頭來受傷的只有自己。

守在我身邊的,只有素日在我眼裡不理解我不懂得我的丈夫,他很緊張我的耳洞。他說我這完全是自殘。他說在他的眼裡,我已經很美了,除了對工作太投入,別的都是優點。這只是哄我開心的尋常話,而眼淚早已徑自流下,愛情已經融入親情的生活,我還在貪婪什麼呢?

(圖片來源於網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