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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年前,因撿到一條“鑰匙鏈”,只剩一條右臂的宋學文,結局怎樣

2019年4月23日,中國首例核輻射案受害者,宋學文因醫治無效在老家吉林去世。核輻射對於不明真相的大眾而言,是一種令人談虎色變的事物。

二戰後期,美國向日本廣島、長崎,投擲了兩枚名為小男孩和胖子的原子彈,導致核輻射危機一直持續至現在。

當地的日本百姓,死的死傷的傷,就算是僥倖活下來的人,也會終身遭受核輻射的侵害。或許很多人都認為,這種慘無人道的核輻射,距離自己的生活非常遙遠。

但是對於吉林人宋學文而言不同,他作為核輻射的受害者,在遭受20多年的折磨之後不幸去世。

作家陸文夫在《被女性化的蘇州人》中寫道:“世間事總是有長有短,有利有弊”,這其實與“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如出一轍。

任何事情都有正反兩面,在為自己提供便利的同時,也很有可能埋下隱患。

隨著時代發展科技水平日新月異,當人們在享受著科技進步帶來的便利時,實際上也會承擔科技進步造成的危害。

《老子》中有云:“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壞事可以引發出好的結果,但好事也可以引發出壞結果。

對於宋學文而言,他的人生,就是在這種狀態下浮沉起落。如果不是將一條類似鑰匙的金屬鏈撿起來,恐怕他也不會受到核輻射的傷害。

彼時的他,還是一位文學愛好者,酷愛運動的他還曾是單位的優秀運動員。但是這一切,卻在1996年1月5日早上7點半,徹底被改變了。

如果上天能夠給宋學文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相信他絕對不會撿那條鑰匙鏈。

1994年10月職專畢業的宋學文,應聘到了吉林化工集團建築公司,從這一年開始便開啟了他的工人生涯。

由於他為人老實、思想活躍,所以入職不久便被提拔為管線工小組長。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文學夢,雖然宋學文的學歷並不高,而且從事的工作也與文學相去甚遠,但卻沒有阻礙他寫作的熱情。

他經常為公司廣播站寫宣傳稿,有一篇散文還獲過獎。這對他來說是一種莫大的鼓舞,年輕的宋學文,開始暢想美好的未來。

古人語:“旦夕禍福榮辱衰敗只在一夕之間”,1996年1月5日早上7點半,彼時剛滿19歲的宋學文早早地來到單位。

據他個人描述,由於頭一天晚上剛下完一場大雪,所以當天特別冷。他在雪地上,發現了一條類似鑰匙鏈的白色金屬鏈。

當他把鏈子撿起來之後,便問周圍的人是否丟了“鑰匙鏈”。 由於大家都紛紛搖頭,所以他只好將這條鏈子塞進褲袋,並準備休息時再尋找失主。

可是大約9點多的時候,他突然覺得頭暈噁心、渾身乏力,並出現了較為嚴重的嘔吐症狀。

他以為自己可能是感冒了,於是希望休息一會能夠得到緩解。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病情”突然惡化了。

他不僅每隔十分鐘吐一次,而且還出現了神志模糊、說胡話的現象。不僅腹內絞痛難耐,面板也開始泛紅、起水皰,很快他的身體很便支撐不住了。

同事馬上給單位領導打電話,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到了醫院之後,居然沒有人能夠查出病因。

後來一位老專家道出了實情,他在得知宋學文的工作單位後,告訴大家他可能是受到了核輻射。

這其實只是悲劇的開始,因為在此之後的二十多年裡,他不僅失去了左臂和雙腿,而且還因為核輻射過量而死亡。

1996年1月5日下午5點多,單位領導在詢問了他的病情後,告知他撿到的白色鏈子,上面還有一個火柴頭大小的物體,這個就是核放射物質銥-192。

這原本是射線探傷作業的必備用品,但是由於操作人員的失誤,導致該放射源從工作容器中脫落。

也就是說宋學文撿到的這條鏈子,是高濃度核輻射物質,這才會導致他出現一系列的身體反應。

按照常理而言,正常人接受的輻射量應少於0。5Gy,但是宋學文的全身受照劑量卻是2。9Gy,尤其是右腿甚至達到了3738Gy。

作為最大的核輻射受害人,宋學文在無保護前提下,暴露在核輻射中長達9小時。在這次事件之後他接受了持續3年的治療,做過7次大手術以及多次小手術。

本著“哪裡病變切哪裡”的原則,他被依次截去了雙腿、左手前臂,右手也僅僅剩下了一個完整的中指。

由於對核輻射的瞭解有限,宋學文在治療過程中他相當樂觀,認為自己的身體雖然殘缺了,但是這能夠保住自己的命。

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一個原本就109斤的瘦弱小夥子,在治療後只剩下了50多斤。

當宋學文回到吉林之後,單位本著人道主義精神,為他安排了一間大約十多平米的宿舍,並且每月發放800多元的生活費。

回到了空無一人的宿舍之後,宋學文才真正開始意識到嚴重性,他曾無數次想過要自殺,但終因捨不得父母而作罷。

為了能夠讓自己振作起來,宋學文重新開始文學創作。他以個人經歷為藍本的小說《生死鏈》,於2004年正式出版。

2011年,應美籍華人導演邀約,宋學文將《生死鏈》改成了劇本並拍成了電影,而這部電影的男主角便是宋學文。

一個經歷過生死的人彷彿一切都能夠判斷,在歷經肉體與精神的痛苦之後,中國首例核輻射案受害者宋學文,終究看清了現實和生命的價值。

他不再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而是開始像一株向日葵一樣,始終面向著太陽頑強生長。

據後續跟蹤報道訊息得知,2015年宋學文有了兒子,但由於核輻射對基因有影響,他擔心是否會遺傳給後代。

妻子懷孕期間,他們給胎兒做了DNA檢測,結果顯示一切資料均正常,這讓夫妻二人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但4年之後,宋學文還是走了,帶著他對人世的深深眷戀,向所有人做出了生命的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