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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千年前遺失的寶藏,卻被日本奉為“正統”,35年前方才找回

“我有所念人,隔在遠遠鄉。我有所感事,結在深深腸。鄉遠去不得,無日不瞻望。腸深解不得,無夕不思量。況此殘燈夜,獨宿在空堂。秋天殊未曉,風雨正蒼蒼。不學頭陀法,前心安可忘。”——白居易《夜雨》

在這篇文章的開頭,我必須誇一句:“河南臺,真是太會了!”/隨著時代發展,我們的確物質生活越來越豐富,但在精神文明建設這一塊,卻的確落下了太多。

如今市面上充斥著、流行著的藝術作品已經不再能夠稱之為藝術,演歷史劇不參考歷史,演古裝劇不參考古代服飾妝容,演員不修演技,歌者不煉歌喉,傳承薪火者默默無聞,譁眾取寵者天下皆知。只要樣貌出眾,或者“人設”塑造成功,哪怕是人品敗壞者依舊能夠受到眾人追捧。

在這種情況下,河南臺不管外界如何評判,不論流行如何變化,始終堅持本心推崇傳統文化,讓傳統文化之美能夠深入人心。不論是之前刷爆全網的《麗人行》/,還是引發全民喜愛的《唐宮夜宴》/,都是出自河南臺。

今年端午河南臺再度帶來了驚喜,一組水下飛天《祈》/,讓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我們似乎穿越回了古代,感受到了真正洛水神女的神韻。這是真正的“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是獨屬於華夏之美!

但在《祈》的光環之外,還有另外一組節目同樣令我無比震撼,那就是《蘭陵王入陣曲》/。當中國大鼓遇上琵琶,悲壯的英雄獨白使我忍不住熱淚盈眶,這是我們遺失了千年,好不容易才從日本尋回的寶藏啊!/

蘭陵王高長恭,北齊名將,同樣也是北齊皇族/,在我看來是北齊那一大家子神經病中唯一的正常人。高長恭乃是北齊文襄帝高澄的第四子,高澄乃是北齊神武帝高歡的嫡長子。

高歡死後本來家族的一切都是交到了高澄手中,高澄雖然私生活也比較混亂,但就政治能力而言,比他一眾弟弟強太多了,北齊之所以能夠取東魏代之,基本全靠高歡跟高澄。/結果就在高澄將要登基前夕,被膳奴所刺殺,他的死一直以來陰謀論就沒斷過,畢竟剛死就被弟弟高洋撿漏建立了北齊。

高洋死後傳位給嫡長子高殷,結果高殷被自己的叔叔,也就是上面說到的高澄與高洋的弟弟高演所殺,高演死後又將皇帝傳給弟弟高湛,高湛去世后皇位就到了他的次子高緯身上。所以說皇位繞了這麼一圈,反正還是在高歡的兒孫中來回傳。亂得不得了。

蘭陵王呢反正不參與自家親戚間的這些糟心事,也對那個誰坐誰死的皇位沒啥興趣,一路累積軍功,自己做好自己就夠了。對皇位沒興趣,又能打,還是自家人/,這樣的最佳“工具人”上哪找?因此不論皇位如此更迭,北齊的皇帝們對蘭陵王的態度倒都還挺不錯(除了高緯)。

北齊與北周的仇恨,是從東魏、西魏開始就已經存在,公元563年,北周聯合突厥奇襲北齊/,到了次年,更是直接打到了洛陽。為解金墉城(洛陽東北故城)之圍,高長恭帶領五百精銳直入北周陣營,不僅緩解了金墉城的窘境,更是反敗為勝追著北周軍隊從邙山一直到谷水,成為了北齊軍民心中的“戰神”。

為了感謝高長恭,在慶功宴上北齊士兵們創作出了著名的《蘭陵王入陣曲》:“突厥入晉陽,長恭盡力擊之。邙山之戰,長恭為中軍,率五百騎再入周軍,遂至金墉下,被圍甚急,城上人弗識,長恭免冑示之面,乃下弩手救之,於是大捷。武士共歌謠之,為蘭陵王入陣曲是也。”

自《蘭陵王入陣曲》問世以來,就廣受百姓好評,流傳越來越廣,也在流行的過程中日益完善,到了隋朝時期更是被列為了宮廷曲目/。

唐朝以來風氣開放,百姓安居樂業,帶著金戈鐵馬之態的《蘭陵王入陣曲》逐漸失去了原本的味道,開始變成了“軟舞”,因此引得唐玄宗李隆基不喜/,斥其“非正聲”/。上行下效,統治者表示出了明顯的厭惡,底下的人自然不會觸起黴頭,《蘭陵王入陣曲》開始消失,在歷史長河中失去音訊。/

我們自己遺失的寶藏,卻被日本奉為圭臬。隋唐時期日本屢屢派遣使者來訪,帶回了眾多文化傳承,其中就包括此曲。尤其是在公元749年/,女皇高野姬天皇令舞者在宮中表演此曲/後,《蘭陵王入陣曲》從此被規定為正統的“雅樂”進行傳承,受到全日本喜愛。

轉眼千年光陰飛逝,新中國建國後一切百廢待興,最主要的是需要解決人民的溫飽問題以及國家的發展問題,因此直到1986年,一切都走上正軌以後,邯鄲市蘭陵王墓的工作人員才前去找尋日本專家尋回此曲。

該曲問世1428年以後,也就是1992年,日本奈良大學的教授們受邯鄲市邀請,率領雅樂團來到蘭陵王墓前,遺失了千年的雅樂再度奏響,我們的寶藏終於“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