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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有一對幸運夫妻,妻子武藝強於丈夫,歷經艱險卻倖免於難

前文提到,在梁山好漢當中有三對夫妻,其中的兩對原本都是從事酒店業的。不過,與孟州十字坡的張青、孫二孃夫妻開的以殺人越貨為主的黑店相比,孫新和顧大嫂的酒店從事的卻是正經營生。這間酒店位於登州城東門外的十里牌。

顧大嫂本是登州人氏,家住登州城東的十里牌。她在當地有兩個姑表親戚,一個叫解珍,一個叫解寶,都是登州一帶山中的獵戶。從這個細節來看,顧大嫂的家境一般,在等地並沒有多大的勢力。之所以能在十里牌開酒店,主要還是靠丈夫孫新。

與顧大嫂是土生土長的登州人氏不同,孫新本是瓊州人氏,在軍中任職,後來隨哥哥孫立一起在登州駐紮。哥哥孫立貴為登州兵馬提轄,鎮守一方,多次擊敗附近的賊寇,弟弟孫新自然也跟著沾光,在等地小有名氣。後來,孫新娶了顧大嫂為妻,又讓妻子開起了一家酒店。

顧大嫂的酒店規模有多大、主要經營專案是什麼?書中沒有詳細說明,但從兩個細節中可以體現出來。當樂和來到酒店時,有一段這樣的描述:“早望見一個酒店,門前懸掛著牛羊等肉,後面屋下一簇人在那裡賭博,樂和見酒店裡一個婦人坐在櫃上。”解珍曾對樂和說過:“(顧大嫂)開張酒店,家裡又殺牛開賭。”

從這兩段描述來看,酒店的規模並不大,除了正常的招待客人吃飯、喝酒之外,還有殺牛開賭。與張青與孫二孃的十字坡酒店相比,在顧大嫂酒店吃飯、喝酒的客人沒有性命之憂,也不用擔心會被做成人肉饅頭。而從酒店的規模來看,顧大嫂營業收入最為主要的未必是喝酒和吃飯,而是殺牛和開賭,這其中尤以殺牛為甚。

按照宋代的法律,私自殺牛屬於違法行為。顧大嫂這家小小的酒店能夠殺牛,絕對與孫立的地位有關。堂堂登州兵馬提轄的弟媳婦殺牛,也沒人敢管,生意自然會非常紅火。

從書中的描述來看,顧大嫂對自己家的親戚非常熱情,來往也非常密切,但對孫新的家人接觸的並不多,這一點可以從解珍、解寶之事中可以看出來。樂和在獄中瞭解到解氏兄弟的情況後,來到顧大嫂的酒店,看到顧大嫂後還在問酒店的掌櫃的是不是姓孫,說明他並不認識顧大嫂。同樣,顧大嫂也不認識樂和這位孫立的妻舅。從這個情節來看,孫新和顧大嫂這兩口子的分工是非常明確的。顧大嫂只負責酒店的經營,而對外關係的處理則是由孫新負責的。

當得知解氏兄弟被抓後,顧大嫂連忙讓夥計將孫新找來解救之策。孫新的方法很明確:劫牢。這個方法乍聽起來令人感到非常奇怪,堂堂登州兵馬提轄的弟弟居然沒想到動用哥哥的關係來解決問題,反而直截了當地提出劫牢這種違法的勾當,這究竟是為什麼呢?孫新的一番話揭曉了答案。

孫新是這樣告訴顧大嫂的:“毛太公那廝,有錢有勢,他防你兩個兄弟出來,須不肯干休,定要做番了他兩個,似此必然死在他手。若不去劫牢,別樣也救他不得。”孫新這番話中的“有錢有勢”一語,道出了毛太公一家在登州的地位要高於自己的哥哥孫立。因此,在孫新看來,即便是哥哥出面都無法解決問題,只有劫牢才是唯一的辦法。

對於如何才能劫牢成功,孫新提出的方法證明他是一位考慮問題非常周全之人。首先,他動用了自己的好朋友——登雲山的山大王鄒淵、鄒潤叔侄,之後又提出讓哥哥孫立協助。這個方法無疑是當時最為穩妥的方式。之後,孫新藉口妻子患病,請孫立夫妻前來,顧大嫂拔刀逼迫孫立入夥,劫牢成功,之後一起前往梁山落草。從計劃到實施,夫妻之間的配合非常默契。

上了梁山之後,這夫妻倆的境遇並不如意。貴為登州提轄的孫立在梁山屈居地煞,夫妻倆也僅僅排名為第一百和第一百零一位,與在登州相比,可謂是天壤之別。不過,夫妻倆都非常幸運。梁山受招安後,夫妻倆參與了四大戰爭,歷經艱險,最終都倖免於難,雙雙返回了登州。

最後再談一個問題:顧大嫂和孫新的武藝孰高孰低呢?儘管孫新綽號為小尉遲,身長力壯,從哥哥孫立那裡學到了不少本事,使得幾路好鞭槍,但卻比不上顧大嫂。何以見得呢?解珍的一段話道出了真相。解珍說:“我那姐姐有三二十人近他不得,姐夫孫新這等本事,也輸與他。”從書中的介紹來看,顧大嫂性格急躁,加上武藝又高於孫新,這個家庭佔有主導地位的無疑就是顧大嫂了。

參考書籍:《水滸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