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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生活|登魚山懷曹植

文|盧明 編輯|燕子 圖片|網路

在一個春風駘蕩的日子,我約幾位文朋詩友,專門到魚山觀曹植墓,憑弔這位才高八斗的文學家。

魚山又名吾山,位於東阿縣南,虎踞黃河北岸。其高雖不足百米,卻因拔地而起於河邊田野,依然顯得氣勢非凡。魯中山區與魯西平原在這裡分開,大清河與黃河在這裡交匯,萬里黃河在此轉個大彎向東北流去。登魚山仰望東方起伏的山巒,遠眺西方無邊的原野,更覺此地山川形勝,是一塊人間寶地。曹植未負此地,此地也對得起曹植。

墓區在魚山西麓,深紅色的院牆圈起一組建築群。進入漢闕式的大門,一條墓道向東延伸,直通曹植墓。該墓始建於公元233年(魏太和7年),依山營穴,封土為冢,佔地1200餘畝,是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具有重要的文學、考古學研究價值。墓中出土有棺、人骨架及部分飾品。尤其是發現的磚銘,記錄曹植去世第二年兗州地方官組織工匠修墓及完工後放假之事,證明此墓確實不虛。

墓道北側的一個院落,是曹植紀念館,館中有曹植雕像及反映其生平的圖版介紹。墓道旁的碑亭中還儲存有隋代立的石碑,用楷、隸、篆錯雜的字型,書寫了曹植的生平、墳墓保護等方面的情況,是一件極為珍貴的文物。

自墓道往北拾級而上,在山腰有羊形巨石,稱作“羊茂臺”,據說是曹植讀書處。距此不遠,有一汪清泉,清涼浸脾,喚作“洗硯池”。山上還有“重雲洞”、“綠葫居”、“四眺亭”、“夕照軒”、“倒影閣”、“仙人腳印”等景觀。

還有一個聞唄洞,據說是曹植被封為東阿王期間,在魚山登高,忽聞天外飄來佛樂,他銘記於心,整理成為魚山梵唄,這是中國化的佛樂。此曲後傳入朝鮮、日本等國,被奉為至高。歷覽古今,有才有志又屢遭挫折後寄情於佛學者不乏其人,曹植之創制梵唄,當是他對政治、身世萬念俱時尋求解脫的一種方式。

曹植作為曹操的愛子,有著從政的便利,難怪他前期的詩充滿建功立業的志向。可是,骨子裡的文人氣質,又使得他在政治鬥爭中不能取勝,本來很有可能立為王儲的他,卻成了哥哥曹丕、侄子曹睿冷落、迫害的物件,所以他後來的詩總是帶有一種憂憤氣息。不過,天道憐才,老天沒給他政治上的成功,卻給了他文學上的成就,使得他成為中國文學史上一顆耀眼的明星。說來,文人的情懷與命運,似曹植者很多,所以才有人性氣息的共通和千載之下的感嘆!

曹植生於魯西南。其父曹操曾任兗州剌史,那時的兗州治所在廩丘一帶,即現鄆城西北部。曹植曾被封為鄄城侯、鄄城王、東阿王,這些地方都屬魯西南,也就是說,曹植的一生及榮辱悲歡,與魯西南有著重要的淵源。更有學者提出,曹植那篇光耀中國文學史的《洛神賦》,就是從洛陽回鄄城途中所作。此作又名《感甄賦》,在古代,鄄、甄通假,鄄城本來就是甄姓的發祥地。作為魯西南人,我們對曹植,自然有著更多的景仰和認同。面對曹植,沒有可以穿越時光的邃道,也只能嘆惜“可憐異代不同時”了。

關於曹植在政治上的事非功過,從不同的角度看會有不同的觀點,人們無須糾纏於此。我們在意的是作為建安文學代表人物之一的曹植,他的才情,他的詩篇,他的文人精神,他給這個世界留下的文學遺產,一定會像魚山腳下的滾滾東流的黃河水,萬古長在。

作者

:盧明,男,1960年生人,筆名黃河入海。鄆城縣委退休幹部,鄆城縣作家協會主席,縣詩詞學會會長。系山東省作家協會會員,菏澤市詩詞學會副會長,鄆城中國水滸學會理事,菏澤學院水滸文化研究基地特約研究員,鄆城縣歷史文化研究學者。在《光明日報》、《山東文學》、《時代文學》等多種報刊及網路平臺發表散文100餘篇、小說20餘篇、詩詞詩歌1000餘首,其中《菏澤賦》在《光明日報》發表。著有《正話水滸》《水滸印象》《好漢文化探究》《鄆城文史考略》(三卷)文化書籍六部,主編《鄆城文學作品選》《鄆城文韻》《水滸別傳》《水滸酒故事》作品集四部。在菏澤電視臺主講主講水滸文化十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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