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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和蘇軾,誰才是“千古第一才子”?宋神宗的一句話,令人信服

引言

提起李白和蘇軾,對於這兩位人們從來不會吝惜讚美之詞。

杜甫稱讚李白“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楊慎對李白的評價則更加直接——“李太白為古今詩聖”。而對於蘇軾,黃庭堅稱讚他“落筆皆超逸絕塵耳”,林語堂先生則更是要將所有溢美之詞加於其身。

至於兩位能得到如此讚賞的原因,眾所周知,乃是因這兩位乃是不世出的大才。讀李白的詩詞,總能讓人感悟到盛唐的朝氣蓬勃、狂放不羈、浪漫;讀蘇軾的詞,則總能讓人在心情煩悶、遭遇挫折時,猶如綠葉遇到了光,給人以積極向上的動力。可以說,作為唐宋兩朝文化繁盛的代表性人物,二人的成就絕對是得後世如此的讚揚的。

不過雖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後人卻仍難以免俗,不免會為李白、杜甫二人之間誰為“千古第一”而爭論一番。而這樣的“爭論”,即便是高居雲端的皇帝也不能例外。

據《庚溪詩話》中記載,在宋神宗朝時,宋神宗趙頊與大臣便因李白、蘇軾誰為千古第一才子而有過一番“爭論”。當時宋神宗詢問大臣,誰的才華能與蘇軾媲美,大臣對答“李白”。而宋神宗對於這樣並列的說法顯然是不贊同的,他隨即反駁到“李白雖有蘇軾之才,卻無蘇軾之學”。

顯然,在宋神宗看來蘇軾要比李白更勝一籌,畢竟蘇軾之學更高。那麼李白、蘇軾又究竟哪位更能當得上“千古第一才子”的稱號呢?

李白的詩、蘇軾的詞

作為唐詩的代表性人物,李白的地位毋庸置疑。在他的口中,浪漫主義詩歌被推到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頂峰。

生於長安元年的李白,雖然家世、家族不詳,但我們卻似乎可以從他的詩詞中窺見一斑。在《古朗月行》中他寫“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這樣的“想象力”我們有理由相信如果李白的家境不優渥是不可能實現的。

而或許也恰是這等優渥的出身環境,才賦予了李白“不食人間煙火”的一面,賦予了他的詩如仙人一般難以企及的靈氣。

我們要肯定的是,李白是有著致仕的想法的,否則也不會有寫信給裴長史,李長史的故事;但同時我們卻又不免為李白的“狂放、不入流俗”而惋惜(或許也可以說是慶幸)。這話聽起來矛盾,但想來卻是聞者知意。深受儒、道影響的李白,就這樣在矛盾的處境中肆意揮灑著屬於他一個人的浪漫。

於是中國的詩壇裡就有了“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就有了“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甚至就連送別詩在他的口中都沒有了離愁別緒,都要加上一絲雄健的意味(參見《渡荊門送別》一詩)。

可以說,在詩歌上李白將五絕、七絕都臻於極致,無愧於執唐詩牛耳者的讚揚。

蘇軾出生於宋仁宗年間,家族乃是當地有名的書香世家。如此的家學淵源,再輔以聰慧的先天條件,也讓蘇軾少有才名。

不過,相較於李白的狂放不羈,蘇軾性格里卻天然地有著幾分人間氣質。他一樣有著致仕牧民的理想,於是就有了21歲那年在進京應試時的名動京師之舉,就有了歐陽修口中的“他日文章必獨步天下”。但是入仕後的蘇軾卻遭到了重重打擊,無論是新黨、還是舊黨對於這位耿直的大才子都有著政治上深深的敵意。

接下來的幾十年仕宦裡,我們看到的就是貶謫、罷黜這等處罰,烏臺詩案上他更是險些喪命。

可與李白仕途不順後的不羈離去不同,蘇軾卻有的是積極向上、樂觀曠達的態度。畢竟“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畢竟“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就算流放儋州了這位老先生都能寫下“我本儋耳氏,寄生西蜀州”之句。這樣夾雜著灑脫、奔放的人生態度的詞,也讓蘇軾成為了宋詞中豪放派的開創者,成為了抒情詞的奠定者。

李白、蘇軾綜合比較

在文學成就上,李白以詩見長,而蘇軾則以詞見長,這也是眾所周知的。而我們單從個人好惡而言,顯然是仁者見仁的。不過,相較於二人詩詞上的難分伯仲,在其他“學”上或可見端倪。

在書法上,蘇軾被冠以“宋四家”之首,遍學眾家之長的他擅長行書、楷書,更是自成一家。其所書的《寒食帖》更是被冠以“天下第三行書”的稱謂。雖然李白有《上陽臺貼》傳世,但相較之下蘇軾還是略勝一籌的。

而在繪畫上,蘇軾更是堪稱一絕,生性灑脫的性格也被反應得淋漓盡致。他提倡詩畫本一律 ,其作品《古木怪石圖卷》更是人盡皆知的佳作。

顯然,在文、詩、詞之外的藝術上,蘇軾可以說是空前的全面之才,而倘若要是在比較二人仕宦上的成就,蘇軾則又要更勝一籌。雖然屢被貶謫,但蘇軾卻總能在被貶之地為政一方,造福一方,辦學、修題等也都是獲得了民眾一致的好評。

事實上,作為文壇巨擘,對於李白、蘇軾的文學成就“高下比較”顯然是極難的。但是,我們綜合比較後會發現李白更擅詩歌,而蘇軾則恰如宋神宗所給出的評語“李白雖有蘇軾之才,卻無蘇軾之學”中一般更加全面,所學更廣。不得不承認的是,宋神宗的評價很是很客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