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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曆代的宦官都冷酷險狠,都超出常人許多倍

東漢五侯,是指漢桓帝(146年-167年)時的大宦官單超、徐璜具璦、左館、唐衡等五人。他們因在誅滅以梁冀為首的外威集團中有功,漢桓帝在同一天封他們為侯,歷史學家遂稱之為“五侯”。“五侯”緲中國曆代政治影響很大,是宦官干政的一個典型事例唐朝詩人韓詡寫有《寒食》一詩:“春城無處不飛花,寒食東風御柳針。日暮漢宮傳蠟燭,輕煙散入五侯家。”就是描寫東漢五侯奢侈糜爛的生活的。

單超(?-160年)今河南省洛陽人,漢桓帝時在宮中任中常侍因參與剷除外戚梁冀有功,封新豐侯。他深得桓帝寵信,後任車騎將軍,延熹三年病死。徐璜(?~164年)今江蘇省邳縣人,桓帝時在宮中任中常待,因誅滅梁冀有功,封武原侯。他利用權力拼命斂財,並縱容親屬作惡,惡名遠揚,延熹七年病死。

具援,生卒年月不詳,今河北省大名人,桓帝時為中常侍,與單超徐璜共謀剷除梁冀有功,封舞陽侯。後因其兄具恭仗勢大肆貪汙、作惡多端,被人彈劾,他主動到獄中認罪,被桓帝貶為都鄉侯,後因惶恐、鬱悶死於家中。左倌(?-165年)今河南省孟津縣人,桓帝時為小黃門吏,因參與誅滅粱冀外威集團有功,升任中常侍,封上蔡侯。他驕橫貪暴,經他打通關係,兄弟都謀得刺史、太守等高官。

兄弟都是貪婪之徒,掠奪人民,被人彈劾,延熹八年畏罪自殺。唐衡(?-164年)今河南省禹縣人,桓帝時為小黃門吏,因誅滅梁冀外威集團有功,升任中常侍,封汝陽侯。為官作惡多端,縱容親屬多行不義。延熹七年病死,追贈車騎將軍東漢時期,皇權旁落。外戚與宦官輪番干政,造成政治動盪不安。

漢桓帝執政時,遇到一個最為棘手的問題,就是以梁冀為首的外威集團專權梁冀一家出了三個皇后,娶了三個公主,有七人被封侯,七個女兒為貴記,兩個大將軍,五十七人同時在朝廷為官,家族勢力龐大,左右著整個朝廷。他們可以任意廢立皇帝,甚至皇帝的生死都掌握在他們的手中。梁冀本是一個放絝子弟,不學無術,驕橫不羈,憑仗家族勢力為所欲為,衝帝、質帝、桓帝都是他一手擁立的。

當時年僅九歲的小皇帝質帝,因說了一句梁冀是一個“跋扈將軍”,便被他命人毒死。他又擁立了自己的妹夫蠢吾侯為桓帝。梁冀從來沒有把皇帝看在眼裡,他派人監視皇帝的一言一行,稍不如意便訓斥皇帝。受欺壓的桓帝敢怒不敢言,心中充滿仇恨,尋機要除掉梁冀。桓帝之妻梁皇后也是作惡多端,自己不能生育,所以也不準其他嬪妃生育,哪一個懷孕她就將其害死,這就更加激怒了桓帝。

桓帝知道時間長了性命難保,於是抓緊尋找自己可利用的力量。別人他接觸不上,於是他開始在宮中物色有膽量、有能力的太監。一日,桓帝借上廁所沒人監視的機會,把他所信任的太監小黃門吏唐衡叫到跟前問:“我手下的宦官中哪些人與梁冀有矛盾?”唐衡回答:“單超、左館從前到河南尹梁不疑那兒去屈為禮數稍稍有點不周梁不疑就速捕了他倆的兄弟,關押在洛陽的監獄裡。二人無奈只好連忙到梁家賠禮道歉,事情才算了結,他倆與梁家有仇。再是徐璜、具璦經常在暗地裡怨恨外戚的橫行霸道,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桓帝聽後心中暗喜,知道了身邊有可用之人。

桓帝立刻讓唐衡把單超、左館悄悄召到內室,低聲對他倆說:“大將軍梁冀兄弟長期,以來牢牢控制著朝政,滿朝官員中上至公卿下到百官,迫於他們的淫威,都不得不看他的眼色行事。我現在決心把他除掉,不知你倆的意見如何?”單超。左倌異口同聲地回答:“梁冀確是國家的奸賊,早就應該剷除了,我們幾個人力量單薄,才能較低,不知皇帝想法如何。”

桓帝說:“既然如此,那麼你們就諜劃一下,咱們見機行事。”桓帝安排單超、左館把徐璜、具璦秘密召來,六個人共同密謀了番。桓帝還親口把單超的手臂咬破,歃血為盟。梁翼的耳目佈滿宮廷,他們發現宮內太監最近有點異常,就派親信張惲到尚書省值班,以防不測。單超等人也覺事情不妙,事漏會人頭落地,於是決定先發制人。

具璦派人將張惲抓了起來,說他圖謀不軌。桓帝聞訊立即上殿,把尚書們叫了來,命令尚書尹勳帶領尚書省的官員們,拿起武器守護尚書省,把各種傳令的符節全部集中到尚書省。命令具璦帶著皇命去梁家收繳大將軍印。這使梁冀始料不及。他知道自己完了,遂同妻子一起畏罪自殺。梁冀死後,梁家不分老幼,一律處死,受牽連被兔職的高中級官吏達三百多人,被處死的有數十人,朝廷各衙門幾乎成空。

誅滅了梁冀,徹底清除了外成集團,去掉了桓帝的心頭之患,他立即對有功人員進行封賞,尤其是對與他共謀的單超等五個太監,直接封侯。桓帝下詔。升左倌、唐衡為中常侍;策封單超為新豐(縣名,位於今陝西省臨潼東北)侯,食邑二萬戶;策封徐磺為武原(縣名,位於今江蘇省郊縣西北)侯,具璦為舞陽(縣名,今河南省舞陽縣)侯,各食邑一萬五千戶,賞錢一千五百萬;策封左館為上蔡(縣名,位於今河南省上蔡西北)侯,唐衡為汝陽(縣名,位於今河南省商水西北)侯,各食邑萬三千戶,賞錢一千三百萬。

因五人同日封侯,所以世稱“五侯”。單超等人誅滅外戚集團、為民除害,客觀上做了一件好事,但他們沒有治理國家的才能。宦官們出身於社會低層,既不像封建立大夫階層,系統地受過儒家傳統思想的教育;也不像外戚,有著健全的軀體。

這種心理與身體雙重缺陷的人,他們往往會走極端,採取竭澤而漁的剝削方式,手段極其殘忍。他們人生的軌跡自然是權力越大,對社會犯下的罪惡越多,最終導致可悲的下場。魯迅先生說過:“中國曆代的宦官,那冷酷險狠,都超出常人許多倍。”

從延熹二年梁冀被誅,到延八年左館自殺、具璦貶候,短短的六年中,“五侯”獨攬朝綱,迫害朝臣,茶毒百姓,貪汙腐化,搜刮發,窮兇極惡,正是這種冷酷險狠性格的反映。“五候”之中單超的權勢最大,他也最得皇帝的寵信。

相對於其他四侯來說,單超為人比較謹慎,比較看重功名,做事更加隱秘,他生前劣跡最大的是謀害兗州刺史第五種。單超的侄子單匡憑藉單超的力量做了濟陰(郡治在今山東省定陶)太守,認為自己後臺硬,貪汙成性,橫行霸道,作惡多端。兗州刺史第五種,派衛羽清查單匡的財產,查出貪汙錢財五六千萬。

第五種立即上奏朝廷,並藉此彈劾單超。單匡感到十分尷尬,一怒之下派刺客刺殺衛羽。衛羽發現了刺客,機智地將刺客待為上賓,刺客受到感動如實說出了真相。衛羽從刺客口中掌握了更多的單匡貪汙的事實,將之公佈於世,引起整個朝野的震驚。從此單超對第五種恨之入骨,他一心找藉口陷害第五種。

他以第五種不能討平兗州境內的“盜賊”為名,先免去了官職,然後將第五種流放到朔方(郡治在今內蒙古橙口北),想在以後由他任朔方太守的外孫董接置第五種於死地。第五種的門客得知後,一直追趕到太原,殺死了押送的官吏,救出了第五種。第五種只好隱藏了數年,直至遇到大赦天下,才敢出來延熹二年十月,單超病重,桓帝派使者到他的府上頒詔,任命他為車騎將軍”。

延熹三年春,單超病故。四人變得更加肆無忌憚,貪婪無比,霸佔良田,競相攀比富貴造豪華的府第園林。他們的“侯府”樓閣臺榭,雕樑畫棟,精緻人微。他們生活奢侈,自己肆意揮霍還不足以顯示自己的富有,於是把金銀珍貴的獸皮和羽毛裝飾在狗馬的身上,向社會誇耀財富。他們的僕從出門都騎馬乘車,車後跟著一隊騎兵護衛。

他們收養親戚的兒子或者買僕人的兒子做養子,把領地、家產傳給養子,為養子買官,讓養子繼承封號。他們心理變態,荒淫無度,身為宦官,卻強娶了許多良家女子為姬妾。這些姬妾衣著極其華麗,仿效宮中嬪妃的裝扮。

總之,“五侯”的富有、奢過去的功勞,沒有治罪,貶他為都鄉侯。不日,具璦死於家中。由於“五侯”的家人、親屬幹盡了壞事,官員們譴責,民間怨恨太大,已危及漢朝的統治,桓帝只好下令,單超、徐璜、唐衡封號的繼承者被降為鄉侯,租稅收入降為三百萬。他們的子弟受封的爵位和領地全部收回。至此,一場為時六年的東漢五侯干政的歷史醜劇宣告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