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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中有故事的“好女人”賁四嫂

增廣賢文說得好: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現實生活中,我們往往會被人的表象所迷惑,於是有了“笑面虎”和“口蜜腹劍”的說法。

西門慶與家中三位夥計的老婆有故事,分別是宋惠蓮、王六兒、賁四嫂。王六兒被當作外宅養了起來,宋惠蓮和賁四嫂住在西門慶家中,唯一的區別宋惠蓮是女僕,而賁四嫂只是奴僕賁四的老婆,她和西門慶沒有僱傭關係。

與宋惠蓮的高調、王六兒的潑辣相比,賁四嫂為人和氣,口碑較好。初次出場時遇到潘金蓮、李瓶兒等人元宵佳節“走百病”回家,她熱情打招呼,還要求幾位“太太”上門坐坐。某年中秋佳節,她擺了宴席,邀請春梅、迎春、蘭香、玉簫這四位大丫鬟上門赴宴。丫鬟們從未遇到這樣的待遇,高興得手舞足蹈。

乍一看還以為賁四嫂是個賢妻良母、熱情好客。可她也是個有故事的女人。賁四嫂貧家女子出身,早年在大戶人家當奶媽,後被賁四拐了出來。賁四經人介紹成了西門慶家中的夥計,全家都搬了過來。

封建社會男女之間授受不親,可西門慶家中的小廝玳安、平安等人經常去賁四嫂房間串門、喝酒,賁四看到了也不見怪。在賁四外出公幹期間,玳安甚至在在賁四嫂房間過夜,兩人做了露水夫妻。

西門慶惦記上賁四嫂後讓玳安傳話,她第一反應不是拒絕,而是心存顧慮,擔心像王六兒一樣被別人發現了難為情。玳安說只要吳月娘、潘金蓮不開口,就沒什麼,為此他還建議賁四嫂買點禮物送給她們,沒想到賁四嫂還真的給她們買了禮物。此事雖然做得機密,但還是被潘金蓮瞧出了端倪。

看上去熱情好客的賁四嫂為何也是個壞女人呢?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賁四本不是什麼好人,只不過有點水平,在西門慶鋪子裡當夥計,還能幫西門慶管理花園工程。賁四嫂能被賁四拐走,兩人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在替西門慶跑腿的同時,賁四認識了西門慶的同僚夏龍溪,竟然將自己的長女給夏龍溪做小妾,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不顧女兒的幸福。如果說宋惠蓮、王六兒攀附西門慶只是為了利益,那賁四嫂和玳安廝混純屬是寂寞惹的禍。

後來不顧倫理道德心甘情願做西門慶姘頭,既是為了情慾也是為了利益。從人品上看,她雖然外表和氣,但本質上和王六兒、宋惠蓮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