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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名將系列之七二 鄧艾的悲劇, 源於這兩份奏章

這場悲劇首先是從鄧艾佔據成都後引發的。鄧艾原本是司馬氏父子一手提拔的鄧艾,戰前擔任徵西將軍並都督隴右諸軍事。戰前司馬昭希望自己的伐蜀的宏偉藍圖能夠得到這位嫡系將領的全力支援和配合,可是司馬昭怎麼也沒想到,鄧艾認為此時伐蜀並不是最佳時機,多次公開勸諫司馬昭放棄伐蜀的計劃。

鄧艾的反對在曹魏高層中產生了極大的反響,不少大臣也紛紛附和鄧艾的意見,這讓司馬昭非常不滿。為了說服鄧艾,司馬昭專門派遣自己的心腹、主簙師纂到鄧艾的軍中擔任司馬,透過師纂多次勸說鄧艾支援自己的決定。

在司馬昭強大的壓力下,鄧艾最終才表示同意伐蜀計劃。但透過這件事情之後,司馬昭對於鄧艾逐漸起了疑心,在確定伐蜀大軍主帥時,司馬昭就任命了僅為鎮西將軍的鐘會代替徵西將軍的鄧艾擔任全軍統帥,同時為了加強對鄧艾、鍾會的監督,司馬昭又以心腹田續為鄧艾的護軍。但鄧艾對於司馬昭舉動並未在意,忽略了暗藏的危險。

為了穩定局勢,鄧艾在佔領成都之後頒佈命令,嚴禁手下將士在城中搶掠,同時還公榜安民,維持社會秩序,並對歸降的蜀漢君臣進行妥善安置。鄧艾的這些舉措也得到了成都百姓及原蜀漢官吏一致稱讚。

不過此時鄧艾的頭腦逐漸發熱,他竟然仿效東漢初年鄧禹的做法,私自加封后主劉禪及蜀漢降臣,同時越權任命師纂擔任益州刺史,並讓隴西太守牽弘等人分別擔任益州各郡縣的行政長官。不僅如此,鄧艾還下令在綿竹築起高臺以宣揚自己的戰功,同時又在蜀漢將臣面前多次抬高自己的身價,誇讚自己的寬宏大量並貶低蜀漢名將姜維,不少人聽到鄧艾的自賣自誇之後都覺得非常可笑。

除了這些不理智的行為之外,鄧艾又犯下了另外一個致命的錯誤。他上書司馬昭,要求在益州煮鹽鍊鐵、建造戰船,為下一步討伐東吳做準備。同時還建議將後主劉禪等原蜀漢君臣留在益州地區並加官進爵,以安撫益州人心。

鄧艾的這份上表引起司馬昭的不滿,司馬昭隨即派監軍衛瓘前往成都傳達了自己的命令,告訴鄧艾一切都要等待自己的批准,不得擅自行動。不過,鄧艾對於司馬昭的這個嚴重警告仍然沒有放在心上,他再次上書司馬昭,認為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自己的行為都是處於對國家利益著想。

鄧艾的第二份奏章終於引發了司馬昭的殺心。像鄧艾這樣一位戰功卓著,在軍事指揮和地方管理都經驗豐富的將領,一旦利用佔據益州的有利條件,擁兵自重,將會司馬昭產生巨大的威脅。因此,儘管司馬昭明白鄧艾的行為雖為過失卻並不是謀反,但已經下定決心要殺掉鄧艾以消除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