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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呂雉誅殺韓信後,劉邦重賞蕭何,門客卻直言:你的災禍開始了

韓信之死

漢十一年,淮陰侯韓信被呂后斬於長樂宮鍾室。這位“戰必勝,攻必取”的一代戰神,時年尚不過三十餘歲。

那麼又是何種原因導致他的被誅呢?太史公司馬遷在《史記·蕭相國世家》中記載:“淮陰侯謀反關中”,指其意欲同在代地謀反的陳豨裡應外合,然而在《史記·淮陰侯列傳》中太史公卻亦有“狡兔死,良狗烹”之評語,也不免讓人懷疑韓信謀反之事的真偽。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韓信之死其實是有其必然性的。功高震主,又有往日強求齊王之舉,不懂藏鋒,更兼之年輕,而這些帶給年邁的漢高祖劉邦的自然是如芒在背的感覺。於是,誅殺他的緣由也不過只是說辭而已,只要能達到除之而後快的目的便好。

在這一點上,韓信怎麼想也不會想到是蕭何這位往日的知己,籌謀了這樣一場誅殺自己的活動。

對於韓信的起用,蕭何可以說是功不可沒。正是自其月下追韓信後,劉邦才得以重用韓信,才有了之後韓信在戰場上的種種神蹟。可此時蕭何卻很容易地站在了劉邦、呂后的身邊,畢竟“趨利避害”是人之本性。

而對於呂后意欲誅殺韓信的想法,蕭何給出的是“詐令人從上所來,言豨已得死,列侯群臣皆賀”的謀劃。不做提坊的韓信,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落入彀中,以致於死前喊出了“吾悔不用蒯通之計,乃為兒女子所詐,豈非天哉!”這般言語。

蕭何受寵,門客諫言

單憑此一件事,便足以見蕭何的謀略之深。而正是憑藉幫助呂后誅殺韓信的舉動,蕭何也獲得了劉邦的重賞,在原有封戶的基礎上又被加封五千戶,同時劉邦甚至還賞賜他500兵士作為他的護衛。

此時的蕭何,可以說是聖眷正隆。也正是在這等風光之下,蕭何不免也有些飄飄然,而面對賓客的道賀,蕭何不做掩飾很是高興,更是在府中大擺筵席慶賀。一場類似於韓信的“悲劇”似乎又將上演。

可就在這時,一個名喚召平的門客卻站了出來,做了一件令他掃興之事。召平身穿素衣白鞋,儼然一副弔喪模樣。這樣的打扮,蕭何自然不悅,不禁大聲叱責。可偏偏這個瓜農出身的門客,語出驚人—“禍自此始矣”。

平素裡邊謹小慎微的蕭何,自然心生疑竇,便問其緣由。而召平則直言主上的封賞乃是“以今者淮陰侯新反於中,疑君心矣”。蕭何本就是聰明人,聽罷一語便已恍然大悟。對於這些封賞的召平更是進一步勸他“原君讓封勿受,悉以傢俬財佐軍,則上心說”。蕭何依從其謀,漢高祖劉邦心下大喜。

不得不說的是,這位名喚召平的門客,並不是普通的瓜農出身。在秦朝時,他乃是東陵侯,秦亡後便隱居城外種瓜,直至蕭何從劉邦入關內,蕭何聽聞其名才將其召至幕下。而從對門客的態度上我們也能看出蕭何比之項羽、韓信的高明之處。

而也正是善於納言的優點,才讓蕭何在能夠在漢朝初立的政治亂流之中得以“安全降落”。當時的朝堂之上,蕭何因為從龍之功有丞相之權,無疑是既有實力,又有威信;同時偏偏劉邦清除異性王的舉動又令諸多大臣噤若寒蟬,在外一如陳豨,黥布等反叛不斷,為了平定叛亂,劉邦只能親率大軍平叛。

如是之下,蕭何的位置便很是敏感,劉邦對於蕭何的舉動也不免會“過分關心”幾分。而在從使者口中得知蕭何在長安除了置辦軍需,還在安撫百姓之後,劉邦的態度是“默不作聲”。

對於高祖的默不作聲,蕭何顯然是身處其中而不自知。

從為臣子、丞相的角度而言,這些舉動無疑都是恰如其分的,甚至值得表揚的,可為什麼劉邦會有這樣的態度呢?心下疑惑的蕭何,問及門客。而門客卻給出了一句“君滅族不久矣”的答覆。

“您已經位極人臣,還有什麼可封的呢?而且你本就受百姓愛戴,如今又在安撫百姓,不恰是皇帝害怕你有所不軌嗎?”

那麼蕭何能怎麼做呢?只能“自汙”。於是,儘管蕭何極其不願,但還是有了“多買田地,賤貰貸”這般為民所憎的舉動。而在平定黥布叛亂之後劉邦回到長安,百姓們則早已是民聲鼎沸,甚至選擇了攔路狀告蕭何強買土地房屋。

面對這樣的“罪責”,劉邦不怒反笑責令蕭何向民眾謝罪。這裡劉邦的態度,也不由得讓我們感嘆“帝王之心術”。

當然,這其後還是發生了一個小插曲的。在劉邦“敕令”他向民眾請罪時,蕭何卻乞求劉邦能夠允許百姓在上林苑(漢朝的園林建築,可以理解為動植物園)空地中耕種。而這樣的為民之舉卻令劉邦勃然大怒,直接下令將蕭何拘禁,甚至還不顧及“刑不上大夫”的禮法上了刑具。

而當衛尉詢問緣由時,劉邦終於忍無可忍。

“吾聞李斯相秦皇帝,有善歸主,有惡自與。今相國多受賈豎金而為民請吾苑,以自媚於民,故系治之。”

直白點說就是,相國收了商人的錢帛,卻還想著求我的上林苑來討好百姓,所以我給關起來治罪了,劉邦對蕭何的懷疑之心已然是暴露無遺。但是好在王衛尉仗義直言,陳說在蕭何在陳豨、黥布反叛時,尚且未存異心,陛下以淺陋眼光看懷疑宰相是不對的。

劉邦聽罷自然不悅,但還是選擇了放蕭何出獄。

而憑藉這樣的舉動,蕭何也終於巧妙地躲過了主君劉邦的猜忌。

小結

作為漢初三傑之一,蕭何並沒有如韓信一般馳騁沙場,但是在治理國家,安撫百姓,保證後勤上立下了赫赫功績,這一點也是他能夠位列漢朝開國首功的原因所在。

而在漢初的政治亂局中,蕭何之所以能夠明哲保身,全身而退,無外乎就是他善於採納門客的意見,善於運用智慧的緣由。

這一點上,也值得我們後人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