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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遷的史記中為什麼沒有記載黃帝的後裔?司馬遷的後裔都有哪些?

作為後來人的我們,因為獲取資料的多樣性和便捷性,史家們的文字有時候就難免自相矛盾,甚至出現很多不正確的地方。也有很多看起來不合理的地方。比如,司馬遷史記當中記載的上古時期帝王世系,都屬於黃帝世系,簡單的說就是從五帝時代到秦時代,都屬於黃帝后裔。這個還不夠,不僅南方的楚人被歸為黃帝之後,就連北方的匈奴也被歸類為夏后氏之後。

看到這裡,這個記錄,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懷疑,因為有大量的關於司馬遷的先秦時期記載被證明是不準確的,或者是說有不同的記載。譬如,影響深遠的趙氏孤兒,他的傳奇性遠過真實性。而堯舜禹禪讓的記載也和竹書紀年的內容大相徑庭。那麼,到底這份記載是編纂的還是真實的?

出於懷疑論的出發點,很多人認為,司馬遷出於為大一統的思想服務,於是用文字的方式將當時能夠看的到的不同族群全部統一在一個世系當中,這個是獨尊儒術的最後結果。也就是說司馬遷是出於大一統的目的,而為此編纂。歪史認為或許真相不見得如同大家猜測的司馬遷是為了大一統而故意捏造事實。

關於編纂歷史

這個時候獨尊儒術成了國策,大一統趨勢早就不可逆轉,也不可能需要一個史官來編造歷史,根據考古發掘,司馬遷的大部分史籍記載是符合的,而司馬遷的史料來源於他當時能夠收集到的各國史料和民間傳說,這就導致了他自己的記載中很多前後不一。顯示的就是他得到了不同的資料,在沒有辦法確定真偽的情況下,讓每一個觀點都展現出來,不存在隱匿的動機。

關於帝王世系血統

在後人懷疑的出發點,那就是究竟在先秦帝系是不是真的完全都是皇帝世系?遺傳學或許是個新事物,科學家搞清楚DNA也其實沒有多遠。那麼古代有沒有遺傳認知?當然是有的,譬如風靡各種古裝電視劇的滴血認親這個方法,這種方法雖然可能站不住腳,但是可以證明古人已經注意到父子血緣關係。

子承父業,在財產私有制以來,不是親屬肯定沒有繼承的優先權。作為某人的子嗣才有繼承某人基業的權利,這樣也是獲得財富權力的最快速的捷徑。在這個情況下,某人要想證明自己取得的某個職位的合法性,張三的子孫肯定比李四更加有機會繼承張三的權力,那麼證明自己或者對外宣告自己是張三的子孫事半功倍,這無非就是血統的便利性。譬如唐朝時期就有人自認李陵之後與唐朝攀親:

《資治通鑑》唐紀六十二:黠戛斯既破回鶻……自謂李陵之後,與唐同姓。

《晉書·劉淵傳》:元海曰:“漢有天下世長,恩德結於人心,是以昭烈崎嶇於一州之地,而能抗衡於天下。吾又漢氏之甥,約為兄弟,兄亡弟紹,不亦可乎?且可稱漢,追尊後主,以懷人望。”乃遷於左國城,遠人歸附者數萬。

歪史認為可能有極大多數的部落首領在黃帝成為華夏族共主之後,編纂自己黃帝子孫而為自己合法性製造輿論。實在沒有辦法符合的只好另闢蹊徑,譬如,漢高祖劉邦,既然沒辦法追認黃帝,那隻好委屈一下老父親,來一條神龍盤踞於老母親身上。久而久之,這種一時制定的輿論宣傳成為後世的史料。於是記載在史籍當中的神光祥瑞不絕於史。

關於文化族群

先秦時代,雖然古代沒有民族的區別,但是部落很明顯,每一個部落有他們自己的文化特徵和生活習慣。尤其周朝的內華夏而外四夷,四夷指的就是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族群,當時是沒有血統區分的年代,區分族群的方法就是主要方法是文化。這也是當時的楚人和秦人不被認為是華夏族群的主要原因。

《左傳·成公四年》:‘’史佚之《志》有之,曰:‘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楚雖大,非吾族也,其肯字我乎?‘’

秦景公一號大墓石磬:‘’湯湯氒商,百樂鹹奏,允樂孔煌。段虎(鉏鋙)載入,又(有)飢載羕(漾)。天子匽喜,龔(共)桓是嗣。高陽有靈,四方以鼏,平……‘’

秦景公是春秋中期的秦國國君,如果他不是高陽之後,沒有必要亂認祖先,最少他這個認知早就是秦國公室流傳下來的。如果是,那證明司馬遷記載正確。

關於先秦封建制度

先秦夏商周三代,是我國嚴格意義上的封建時代,也是第一個貴族時代,雖然血統是一個新詞,但是那個時候是很重要的,要被分封要麼是子嗣,要麼是功勳。作為普通平民連姓都沒有。被封為諸侯的可能性無異於登天。

這種情況上推,夏商時代依然是這樣,這就導致天下的貴族肯定都是早先的貴族首領之後,在看血統與文化的時代,自然而然各種帝王必然都是黃帝世系,這樣他們本人才能最大程度的獲取認同。這個認知在陳勝吳廣發出靈魂拷問:‘’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以前,都沒有什麼人來質問是不是正確的。於是,某人的後人是貴族,所以被封到某地完全合乎情理,在到封地以後,必然要光宗耀祖,設定祭祀祖先的宗廟,這樣子他們的宗廟自然就有祖先從何而來的記載。

將近一千多年甚至更長的延續,這一些他們姓氏來源,世系來源早就落下痕跡,並不可能是司馬遷幾句話就能改變的。

關於外族世系來源

商周的長期統治,使得華夏族文化一枝獨秀,逐漸形成內華夏外四夷的禮樂制度,在諸夏長期的渲染下,作為黃帝世系的子孫是貴族,在這一些諸侯貴族強大的時候,周圍的貴族有首領和他的部落要想和商周打交道,那麼除了利益之外,自然而然的要在文化上有所主張。相對於諸夏,四周當時文化要稍微落後,於是諸夏文化就出現輻射,在泛諸夏區域,由於經濟和文化以及軍事的壓倒性勝利,使得四周的部落或者方國只能更加主動的被諸夏同化。於是出現假冒黃帝世系的可能,久而久之,他們的後人便理所當然的自認為諸夏之一!

對於當時和諸夏距離較遠,上古時代沒有記載,近期又密切聯絡的部落怎麼辦?譬如匈奴春秋以前就沒有記載,但是自從戰國起開始成為北邊的勁敵,迫使秦趙燕分別築長城自保。他們從哪裡來的?作為史家在自己的文字中必須要有交代,總不能憑空而來。而他們自己有沒有記載歷史的習慣。

面對這種情況,會不會存在為了制式作業(畢竟史記大家最熟悉的起手式就是:某,字某,某人也!)而替他們找出一個來源的可能?歪史認為是會,但當然不是為了大一統,而是為了交代清楚某一族群的來龍去脈而腦補記載。或許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夏商滅亡之後,夏的延續杞人憂天,無病呻吟,處處擔驚受怕,商的延續宋人成了愚蠢死板的象徵。

那麼在眼前突然出現一夥不懂禮樂,野蠻無理以搶劫為生的人的時候,出於偏見,想搞清楚他們怎麼來的有無計可施,附近的秦人,趙人、燕人會不會把他歸咎於早已滅亡的夏桀之後,畢竟夏桀沒辦法出來說明。當傳到司馬前時候,自然被當作信史記載進去?

最後總結

歪史認為,司馬遷不可能為了大一統的國策問題而為肉食者謀,編纂所有上古帝王將相都是黃帝世系的可能。他當時的工作就是將手上收集到的資料彙總成冊。對於有歧義的部分或者存在不同意見的部分全部採納,相容幷包的記載。而出土的資料表示,司馬遷的絕大多數記載都是正確的,尤其商王世系。

歪史相信,隨著出土資料的豐富,先秦時期的各種疑點會一點點的攤開在我們的眼前。會有更多的資料證明司馬遷的記載是不是正確。

本文歪史原創,資料來源:《史記·五帝本紀》《資治通鑑》《左傳》《晉書》,謝絕抄襲搬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