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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江的石板缸,也叫石板壇,這裡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你知道幾個?

在古巷裡,有一道非常突出的文化景觀,那就是洪江的太平缸,也叫石板壇。沿著街道算,有二十多個,或許我們可以認為,明清商會給洪江帶來的文化特色,主要是一眼望不到的招待所,而洪江古商城的美景,則是刻有龍、彩繪鳳的“太平缸”,內外雕雲,古色古香。沿街都是被稱為太平缸的石板缸,它們也出現在一些窗子房的天井裡,大多位於古代大街小巷的交匯處,每個石板罐上也有不同圖案的石雕。

洪江老人說,太平池的主要功能是儲水和防火,其次,是觀賞的樂趣。雖然外牆是磚砌的,可以防火,但客子屋內部是木質的,如果著火了,關上門,如果火很高,它會與鄰居的牆相連,這會破壞一條街道。洪江雖然三面環水,但水在河中流,人在高處住,居高臨下,用水並不是一件很方便的事情。早在嘉慶元年,關聖殿在元宵節觀燈時,就聽聞因為火災,導致遊客們一時間們慌了神,紛紛逃命,結果,60多人被踩死,這一慘痛教訓在洪江幾代人都難以忘懷。因此,洪江人對火災特別警惕。

除了地窖裡的石缸外,每條街的人行道上會館門前還有一個大石缸。洪江人高雅,素質高,放在家裡或路上的石缸,都會根據個人、行會或行會愛好,雕刻出自己喜愛的圖案,一般來說,太平缸的設計以吉祥為主。我在高坡派出所門前的長碼頭採訪時,被圍住的洪江老人告訴我們,洪江人喜歡在太平缸上刻龍鳳,它們主要喜歡天然的,以“梅(花)、蘭(草)、菊(花)、竹(裂)”為主,四季常青。

如果主人是生意人,講究生意興隆,他們喜歡“雙龍奪寶”、“雙峰朝陽”、“龍騰御月”等吉祥圖案。比如我們在老街的一個老油鋪老闆老屋的院子裡看到的太平缸,上面刻著龍騰魚躍的整面牆,氣勢恢宏;我們在唐衝一巷的老油鋪老闆老屋門外看到的太平缸,就是一幅“龍魚變”的圖畫;原木店老闆楊益齋後院的太平缸更是氣勢如虹,風化的外觀和長滿苔蘚的缸被歲月侵蝕,虎爪穩固,威望不亞於當年。

如果主人家已經是富商世家或大會館,他們通常會在太平缸上雕刻以孝、友、忠、信、禮、義、廉、恥為主題的詩歌,並附上詩畫。比如,在洪江最早的四大富戶之一的高燦順的老房子裡,他家後院的院子裡有一個六邊形的太平罐,是專門為孩子們學習而建的,裡面有紅魚和金魚,罐壁上有詩詞和蘭花,字很美,很雅緻。

如果你想對明清時期的幫會文化有一點了解,你走在一條古道上,隨處可見石缸,然後仔細欣賞石缸上的圖案,就能猜出石缸主人來自哪個省,或者這口石缸是哪個會館置辦的,大致就能夠勾勒出主人的性格。例如,我們可以看到古代商城一甲巷(當年的大富豪甲居住的街道)的石缸,它的圖案是一幅蝙蝠朝陽的圖案,一輪紅日把雲朵和山巒掛在畫面中央,四周是波濤洶湧的浪花。

總之,這些也可以說明,明清時期的洪江商人在製作消防器具時,也十分注重雕刻精美、造型端正、文化修養高。洪江古城的石缸最能體現洪江人高雅品位的是石缸裡的魚,即使是衰落多年的洪江人,在路邊和科子塢天井為石水池蓄水時,也忘不了養幾條小紅魚。這條悠閒的小紅魚,遊動在佈滿古董圖案的石缸裡,為古老的商場和幾乎被現代文明遺忘的角落增添了幾分生機和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