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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析水滸(連載七九)長街遇石秀,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水滸傳》第四十四回 錦豹子小徑逢戴宗 病關索長街遇石秀

朱富和李逵在路邊等候,過了一會兒,李雲挺著朴刀,大步趕來:強賊休走!朱富連忙攔住:只因我哥哥朱貴在梁山泊做了頭領,他奉宋大哥命令,一路看著李大哥;現在李大哥被你捉住了,所以我們不得已才做了這事,如今殺了這許多人,連累都頭你必定要吃官司;不如跟我們一起上梁山入夥吧。

李雲聽了朱富的話,心裡暗自尋思:自己一來目前確實是陷入了尷尬的境地,二來也無家小拖累;不如跟他們一起去吧。於是答應了朱富,三人一起回到了梁山泊;吳用統計了一下,此時山寨已經有頭領四十二人。於是重新規劃了工作統籌安排:

第一,在梁山泊四面都開設酒店,負責打聽各路訊息,迎接江湖好漢;第二,杜遷負責守把三關,陶宗旺負責山寨建築;蔣敬負責會計出納;蕭讓負責各種文書;金大堅負責兵符印信;侯健負責衣袍鎧甲;李雲負責房屋修繕;馬麟負責修造戰船;第三,金沙灘、鴨嘴灘兩處下寨;穆春、朱富負責運輸錢糧;呂方、郭盛負責中軍護衛。

這一番安排,著手於山寨的建設,著眼於山寨的未來;真是井井有條、滴水不漏!梁山泊自此每日操練人馬,教演武藝;各頭領都要向水軍頭領學習游泳、駕船、水上廝殺;整軍經武,厲兵秣馬;梁山泊人馬,已初見規模。但宋江總覺得還差了些什麼,到底差了些什麼呢?他忽然想起了入雲龍公孫勝!

馬、步、水軍,都是尋常的部隊;而公孫勝的道法,卻是世間少有;也是梁山泊面臨強敵時的一張王牌。宋江想到這裡,便把自己的想法被晁蓋和吳用說了;統一了意見之後,於是派戴宗下山,去打聽公孫勝的下落;好叫他及早回山。戴宗離了梁山泊,不多時,便來到了公孫勝的家鄉薊州。

戴宗正在路上飛快地行走,忽聽背後有人叫道:神行太保!他回頭一看,叫他的是個手拿著渾鐵槍的大漢;生得頭圓耳大,鼻直口方;眉秀目疏,腰細膀闊。二人一通名姓,戴宗才知道此人叫做錦豹子楊林,楊林於數月前曾遇上公孫勝,得公孫勝寫薦書,欲投梁山泊。

楊林聽公孫勝說起過戴宗,所以在路上看到戴宗行走飛快,別冒叫了一聲。當他得知戴宗是來尋找公孫勝的時候,便和戴宗一起結伴而行。兩人不知不覺來到一座高山前,楊林認得此處:哥哥,此地名喚以馬川。剛說到這裡,山邊殺出一二百小嘍羅,為首兩個好漢攔住去路。

楊林上前一看,認得!便向戴宗做了介紹;原來這二人,一個叫做火眼狻猊鄧飛,善使鐵鏈,武藝精通;一個叫做玉幡竿孟康,善造船隻,相貌出眾;就在這飲馬川落草。二人將戴宗、楊林帶上山去,又見到了大寨主鐵面孔目裴宣。這裴宣智勇雙全、為人正直;戴宗新識得這麼多的好漢,不由心中大喜。

於是戴宗寫下薦書,請三人去梁山泊入夥,三人自然是滿口應承。戴宗和楊林便離了飲馬川山寨,來到薊州城裡,繼續尋找公孫勝。兩人連日在城裡打聽,卻得不到公孫勝的下落。這一天,兩人正在大街上尋找,忽聽前面一陣鼓樂之聲,原來是薊州兩院押牢節級,病關索楊雄正在披紅掛綵遊街呢。

楊雄正在路上走著,兩邊圍觀的人群中鑽出了幾個無賴,為首的叫做踢殺羊張保。這張保吃得醉醺醺的,上前一把揪住楊雄,開口便向他借錢。楊雄知道此人是個破落戶,又怎麼肯借錢給他呢?張保不依不饒,和幾個無賴一起把楊雄圍在了中間;事發突然,楊雄一時竟拆解不開。

正在這時,有人喝道:住手!戴宗、楊林回頭看時,見一個大漢,放下肩上的柴擔,走上前來;張保大罵:要你多管閒事!那大漢也不多話,劈手提起張保往地下一摔,楊雄得以脫身,便施展出自己的本事,把幾個無賴打得東倒西歪,四散奔逃;那挑柴的大漢,還在後緊緊追趕;戴、楊二人看了,不由得暗暗喝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真壯士也!

於是二人連忙上前,勸住了那大漢;並將他邀入到路邊酒店裡坐下。這大漢是誰?他也是梁山泊好漢中流傳甚廣的一人,就是那拼命三郎石秀!戴宗先做了自我介紹,又對石秀說:壯士如此豪傑,不如跟我們一起上梁山去吧。說著又拿出十兩銀子贈予了石秀。正在這時,楊雄帶著一夥公人來了。

戴宗和楊林一見,便趁亂先走了。楊雄一把拉住石秀:多謝壯士仗義相救!在下願與你做個結義兄弟,你看如何?石秀大喜,互通年庚;拜了楊雄為兄。這時,楊雄的岳父潘公也來了,他看到石秀一副英雄氣概,心裡也是十分高興。三人一起回到家中,石秀見過了楊雄的妻子潘巧雲,從此就住在了楊雄家中。

戴宗和楊林找不到公孫勝,便回到飲馬川;和裴宣、鄧飛、孟康三人一起回到了梁山,暫且不提。再說石秀在楊雄家居住,潘公原本是屠戶出身,石秀也是家傳的屠夫手藝;兩人一拍即合,便開了個屠宰作坊;兩個月下來,生意還十分紅火。一次,石秀出門買豬,三日方回;卻發現肉店沒開門。

石秀不僅武藝高強,而且還是個相當精細聰明的人。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心中暗想:是不是有人搬弄是非,懷疑我在買賣上做了手腳,所以才不開店鋪呢?俗話說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與其讓人說閒話,不如我先辭去歸鄉吧。想到這裡,石秀回到自己房中,仔細地寫了一本賬目,當面交給了潘公。潘公一看哈哈大笑:你誤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