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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耍武松的女將:箭射花榮,生擒孫二孃,還斬殺了8位梁山好漢

郭敬明說‘’那些蒼白的反抗之後,有著更蒼白的妥協接踵而來。‘’因此從古至今,無數女性成了套子中的人,不僅不能自由地發展個性,反而要受到各種規則的約束。

這個世界向來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女人,卻對同樣的男人報以最大的溫情。《水滸傳》作為四大名著之一,其中的反抗精神實在值得我們歌頌,這本書中的女性角色卻是各有各的可悲可憐。

然而就在清代,書生俞萬春所寫的《蕩寇志》不僅全盤反對綠林好漢們的所作所為,而且將女性的地位提拔到了一個空前的高度。

其中最令人深刻的就是陳麗卿,不僅武藝高強,而且一生不受拘束,給了女性最大的尊重。因此,即使此書的文學性和思想性不比《水滸傳》,但其中對女性的歌頌卻值得細細考究。

箭術高超,有勇有謀

誰說女子不如男,陳麗卿是《蕩寇志》中最濃墨重彩描寫的女性角色,也是本書的女主角。剛出場時,她年僅十七歲,卻箭術高超,智勇雙全,江湖中少有敵手。不僅如此,在小說中的她還被渲染為使女元君下凡,陳摶老祖的後人,要為這世間除惡去害,還人間一個清白公正。

陳麗卿的父親陳希真本和林沖一樣是八十萬禁軍教頭,然而他的弟弟在與林沖爭奪教頭的位置時被林沖重傷,不治身亡。後林沖上梁山,陳家婦女也將矛頭轉向了梁山,向朝廷請命主動出戰,勢要剿滅梁山匪口,為家人爭一個公道。

正如陳麗卿所言,‘’他會打老虎,我是會打打老虎的人。‘’因此令人聞風喪膽的打虎英雄武松在她的手上不僅沒有討到好處,反而連連吃癟,被她戲耍的團團轉。

不僅如此,她還在箭術上力挫百發百中的小李廣花榮,在激戰中將其射死,梁山108將中,她斬殺的好漢就高達8人。

其中還生擒了赫赫有名的 ‘’母夜叉‘’孫二孃,她不僅武藝高強,更是善用己方優勢,有勇有謀,不盲目出戰,抓住時機,一擊即勝,在戰場上讓敵人聞風喪膽,落荒而逃。在收復梁山匪寇的過程中立下汗馬功勞。

生而自由,突破枷鎖

陳麗卿自幼時便不受拘束,摒棄一切束縛女子的規則,從不遵守什麼三從四德,思想與人格都達到了高度的獨立,這也是《蕩寇志》雖語言粗糙,缺乏美感,但仍可以流傳至今的原因。

在身為父親的陳希真訓斥陳麗卿不該在外面插嘴時,陳麗卿卻敢對父親老舊的觀點提出反對意見,反而更是願意對自己未知的事情探索,我行我素,絲毫不管那些規矩的抑制。就連在書中稍顯柔弱的劉慧娘也敢於公然頂撞父母,將自己的想法大聲地說出來,而不是畏手畏腳,毫無地位。

陳麗卿一生沒有參與陋習,沒有為自己的大腳羞愧,也沒有為自己沒有安於後院,反而去戰場拋頭露面而羞愧,她始終是驕傲美麗的,在戰場上無往不利,在職場上也獲封忠孝武烈一品夫人,在愛情上與丈夫相敬如賓,和樂美滿。可以說,陳麗卿活成了眾多女子羨慕的樣子。

她生而自由,本就是仙人的後代,世間的拘束與她而言不過是一紙空談,她有自己的生存規則和道德準則,這是一種將男女放在同等地位上的觀念,不認為女子比任何男兒差。突破這凡塵俗世的偏見枷鎖,活出了真正的自己。

反對水滸,尊重女性

古時女性的正面形象都是溫順謙卑的,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甚至在丈夫死後也要為丈夫守節,為了嘉獎這種行為,甚至會為女性樹立貞節牌坊,完全抑制女性的自由意志。

稍微兇悍強大一點的女子便要承受世俗的大多數白眼,就連《水滸傳》中少數幾個正面的女性形象,綽號都是‘’母夜叉‘’,‘’母大蟲‘’,讓人不敢苟同。

而《蕩寇志》卻不同,除了陳麗卿,書中還塑造了許多令人敬佩的女性形象,她們不再是紙上單薄的文字,而是有血有肉的人,做到了真正對女性的尊重和讚賞。

回想《水滸傳》中的角色,女性除了放蕩的潘金蓮,便是兇悍如夜叉、大蟲的女性好漢,即使是正面的形象,也內在難逃男尊女卑的理念。

對於女性的壓迫與偏見從幾千年前便開始了,沿著歷史滾滾的長河綿延至今,這種偏見與刻板印象不僅刻在男性的血脈中,更深刻地印在女性的腦海中,甚至被洗腦的更加徹底。

對女性抱有最大敵意的始終是女人,女性們被壓迫了幾千年,這期間有誰到了這種小心翼翼的平衡,與其他人不同時,那些遵守規則的女性便第一個看不過眼,跳出來橫加指責,她們都沿著這個路線走下去,憑什麼只有她特殊,人性的惡念在這一刻淋漓盡致地展現。

於是,女性往往是殘害女性的第一兇手,當這種叛道離經的人不復存在時,女性也被洗腦成了男人的工具,從精神和身體進行雙重壓迫。每一次反抗之後都是更深的鎮壓。

《水滸傳》中的反抗精神固然可貴,然而作者帶著對女性極大的偏見,認為女性不過是隨時可以糟蹋殺害的附屬品,他們對於為天下人的定義也從來不包括女性,整本書對於女性的侮辱從來沒有停止。

《蕩寇志》的成功不在於思想的深刻,也不在於語言的藝術,而在於這本書所宣傳的思想核心,是對女性精神和靈魂自由的一種大解放,誰說女子就該一輩子困於後院,做一個別人眼中的賢妻良母?

女子有追求自身事業,展現自身才華的權利,女性要堂堂正正地站在世上,活成附屬品的人只能做好隨時被人隨時捨棄的準備,更論什麼尊嚴呢?